筆趣閣小說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44章 好看么?
  我下意識地和她對視。

  可一時,我卻挪不開目光了……

  她著實太好看,古典精致的臉龐上,一雙黑眸仿佛攝人心魄!

  忽然,女人邁步走進了鋪門內。

  瘸子張和秦六娘也看向了她。

  秦六娘立即站起身,笑容滿面地招呼道:“這位客人,是要看符,還是看辟邪的桃木?”

  女人壓根沒理會秦六娘,徑直走到了桌前,上下打量著我。

  “呃……”我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可我還是沒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好看么?”女人突然問我。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脫口而出:“好看。”

  女人輕聲又道:“若是再多看一眼,我便剜了你的眼。”

  我:“……”

  我感覺自己都掉冰窟窿里頭了……

  這女人話音雖然平靜,但是她那一瞬間透出來的冰冷和殺氣,好像真能殺了我一樣……

  瘸子張的神色,變得極為警惕,額頭上泌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秦六娘也從笑臉變成了警覺。

  鋪子里頭的氛圍,瞬間凝滯起來!

  “你是誰?”女人又問了一遍。

  我懵了。

  她在鋪子外看我,她進屋到我面前。

  她卻問我是誰?

  “嗯?”女人眉毛微蹙。

  我沒看清她的動作,她纖細的手指,已經觸碰到我的脖子。

  冰冷,還有鋒銳,我絲毫不懷疑,她稍稍用力,我就沒命了。

  額頭上泌出豆大的汗珠,我啞著聲音說:“我叫蔣紅河。”

  “蔣?紅河?”女人的臉色,忽然一下子變了。

  她好看的丹鳳眼,睜大的變形,冰山一樣的神情,頓時失態!

  也就在這時,瘸子張忽然一聲低喝,陡然從腰間揮出細長的分尸刀,直接刺向女人后背!

  我瞬間反應過來,蹬蹬地后退了數步,躲開了她的手。

  下一瞬,我卻只瞧見了一道殘影。

  鏗鏘一聲輕響,瘸子張的分尸刀,被鞭影彈飛,釘在了天花板上。

  瘸子張一個趔趄,便朝著后方一撞,柜子都凹陷了一個大坑。

  而那女人,又一次逼近我的身前!

  我砰的一下,撞在了鋪子里側的墻上。

  那女人的手肘,直接抵住了我的脖子,我和她的距離,近在咫尺之間。

  她的眉心郁結在一起,看我的眼神,驚疑卻更多!

  “你來自什么地方?”她語氣更急促。

  我呼吸其實很困難了,艱難的說了三個字,八茅鎮。

  下一瞬,那女人松開了我。

  她飛速的后退,這速度簡直太快。

  一眨眼,她已經離開了鋪子,消失不見……

  瘸子張才從地上爬起來。

  我趔趄地往前兩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瘸子張神色陰晴不定,他盯著鋪門外,久久不言。

  秦六娘同樣不自在,皺著眉頭,說了句:“好厲害的身手,可看不出來頭,仙桃市風水界,沒這號人啊。”

  我同樣茫然,可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女人的一番動作,在我腦海中卻揮之不去。

  瘸子張干巴巴地說了句:“她很危險。”

  秦六娘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抿了抿嘴,瘸子張所說的不錯,她來的很怪異,更是危險……

  毫不夸張地說,剛才她真要我命,我就死了……

  可為什么,她聽見了我的名字,會那樣失態?

  我百思不得其解。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秦六娘先開了口,她說多想無益,那女人好像沒什么惡意。

  瘸子張點點頭。

  他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整張臉都擰巴了起來。

  我吐了口濁氣,稍微平緩了一下思緒。

  秦六娘又喊我們先吃東西,不能因為那莫名其妙的人亂了計劃。

  我和瘸子張都坐了下來。

  剩下的飯食吃完了,秦六娘也說完了剛才被打斷的話。

  她告訴我們,要去超度的那家人,死的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死因很離奇,尸體被凍在了冰箱里頭。

  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兩人一直都微信聯系。

  一直到他男人覺得不對勁,以為老婆出軌了,忽然回家,發現家里長時間沒人居住。

  他又以為老婆跟人跑了,四找無果之下,報了警。

  警察也沒找出個所以然,最后那男人無心打工,打算去鄉下居住,關掉了家里頭的電源,鄰居聞到惡臭報警,冰箱里的尸體才被找到……

  我聽完了這些,身上都涼颼颼的。

  瘸子張臉更擰巴了,他說:“寒氣一直凍著尸體?這不胡鬧嗎?!”

  秦六娘苦笑,點了點頭,說這就是沒人敢去接喪事兒的原因,尸體進了一次警局,最后又被接走,按道理在家里辦了喪事,就要送去火化,城里死的人,不好再土葬,死者的男人也沒那個心思。

  瘸子張手輕輕敲擊在桌面上,他思忖了半晌,又看了看我。

  我沒吱聲。

  說實在的,這尸體,比蔣老漢兇。

  被害死,首先怨氣就重,凍冰箱里好幾個月,陰寒之氣一直日夜縈繞著,不詐尸,也得成厲鬼。

  再加上去了一次陽氣很重的官衙警局,受了激,還不能全尸囫圇個下葬,要先火化……

  那最兇的,就是去火葬場的路!

  成骨灰下葬,倒是沒什么麻煩了。

  這時,瘸子張抬頭看了看秦六娘,不自然地說道:“六娘,你實話說,這尸體,你也超度不了吧?”

  秦六娘這才點點頭,嘆了口氣,才道:“主家只想火化了,我其實只能勉強壓住它冤魂不出來,主要是沒人能帶她進火葬場。”

  “酬金多少,分幾成?”瘸子張直接問道。

  秦六娘比了一個數兒,說三七開。

  瘸子張眉頭一擰,說五五。

  秦六娘一雙杏眸睜的更大,她問瘸子張,不是對錢沒多大興趣嗎?兩百萬都看不上眼,這點兒小錢,怎么要那么多?

  瘸子張白了秦六娘一眼,又道:“這也是原則。”

  秦六娘:“……”他們兩人爭論不下,我卻在想著,今晚上怎么背尸了。

  半晌后,兩人達成了協議,四六分,少的那一成,算是我和瘸子張付了在這里的住宿費。

  秦六娘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瘸子張點了煙嘴里頭的煙草,縱身一躍,才將分尸刀拔了下來。

  這時,他才看向我,又和我說了一遍要小心,這事情,是越來越怪,越來越詭誕了。

  我自然明白瘸子張的意思,深以為然的說了“明白”。

  不多久,秦六娘就出來了。

  她提著一個小小的皮箱,同我和瘸子張點頭示意。

  我們從她鋪子離開,關門后,朝著老街口走去,上了路邊一輛黑漆漆的大金杯。

  四十來分鐘,我們從仙桃市的郊區出去,進了一個離城郊十分鐘左右的鄉鎮。

  車,停在了一個紅磚院子外。

  那院子角落支棱起來了一個白布棚子,里頭擺著一口棺材。

  棺材蓋子開著一半,靈堂上放的供果已經發霉了。

  我皺了皺眉頭。

  即便死人停尸,不能辦喪事,怎么能這樣不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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