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明左 > 第1534章 趕盡殺絕
  戰事一起,寧武所就是重要節點。

  這里是除了雁門關之外,清軍跑出關外的另一個通道,因此很快就被國防軍占據,并且設立哨卡,嚴加盤查。

  過往行人要想從此經過,沒有證明、沒有過硬的理由,根本就不可能。

  這樣的做法,效果著實不錯,抓住了許多清軍逃兵。

  這一日,寧武所的城門外,國防軍的士兵們依舊警戒如常,一一核查過路行人。

  【鑒于大環境如此,

  遠處走來一隊行人,模樣頗為狼狽,不過全都背著包袱,身體也頗為健壯。

  看著這邊警戒嚴密,這些人神色當中難免有些畏懼。

  雖然到了近前時恢復如常,但這伙行人并不知道,他們的表現在遠處時已經被連長沉煥文看了個正著。

  見那些人走近,沉煥文忙對下面的士兵吩咐了幾句,然后親自走到了城門口。

  士兵正在查閱這些人的憑證,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沉煥文不著痕跡地拿過一份文書,一邊裝作查看,一邊偷偷觀察這些人的樣子。

  七八個體型彪悍,一看就是練家子。雖然沒有攜帶兵器,但拳腳功夫應該不弱。

  護著中間兩人。

  一個五十來歲,總是不經意的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眼神精明,應該是親信仆人。

  另一個三十來歲,身材富貴,盡管臉上可以摸了黑灰,依舊能夠看得出來是養尊處優之輩。

  沉煥文比較奇怪。

  既然是富貴人家出行,擺明車馬就是,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他很確信,這些人并非***。

  和***交手次數太多,***是什么樣的,他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絕不會認錯。

  既然不是***,為何又要遮掩呢?

  「各位這是要去何處啊?」

  沉煥文裝作隨意盤問的樣子。

  那個仆人果然站了出來,還往他的身邊湊。拉住他袖子的時候,赫然一塊金子滑了過來。

  「軍爺明鑒,我家老夫人病入膏肓,時日無多,老爺須得回去床前盡孝。只是如今兵荒馬亂的,盜匪橫行,我家老爺不得不小心一些。還請軍爺行個方便,讓我家老爺能見老夫人最后一面。」

  說的很動聽,可是你給金子就不對了。

  沉煥文正愁沒機會呢,立刻當場發作。

  他一把將金子摔在地上,喝道:「你等既有正當緣由,為何還要賄賂?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話音未落,四周的士兵突然暴起,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槍口指向,刺刀閃爍,令人心寒。

  那仆人立刻意識到不對,驚惶大叫。

  「老爺,快走!」

  不用他說,那個肥胖的家伙已經調頭了。

  那幾個仆人還算是忠心耿耿,居然護著主子逃跑的時候,還分出一半的人阻擋國防軍。

  只可惜,再厲害的武功,面對這些沙場雄兵,也只是花拳繡腿。

  幾聲槍響之下,這些人全部被打死當場。

  其他方向的國防軍士兵也紛紛開槍,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這伙人怎么逃得過?

  那個肥胖的老爺也不例外,被沉煥文一槍打在了腿上,摔了一身泥土,好像臨死的豬。

  國防軍團團圍了上來,刺刀頂在了他的鼻子上。

  胖子亡魂大冒,扯著嗓子嚎叫起來。

  「我要見左夢庚!讓左夢庚見我!」

  沉煥文的眼神變了,

  抬手制止了士兵們的刺殺動作。

  胖子被抓了起來,隨即接受了醫治。不過腿中的子彈雖然取了出來,但走路肯定會受到影響。

  他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接受治療和看管,除此之外就是吃飯睡覺,再不開口。

  他相信,左夢庚一定會見他的。

  三天后,沉煥文帶人進來,將他移交了出去。

  他被帶著上了馬車,離開了寧武,一路東去。

  他以為自己會被帶去京師,左夢庚應該在那里。

  可是隊伍走到大同,居然就停了下來。

  而他幻想中的錦衣玉食也毫無蹤影,人更是被扔到了骯臟的監獄里。

  「左夢庚在哪里?為何還不來見我?」

  他害怕了,抱著欄桿拼命呼喊,卻沒人理他。

  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安,想不明白哪里不對。

  不過監獄里其他犯人的談話卻聽了個正著。

  「聽說了嗎?張家口的范老爺全家都被抓了,不少人就在家門口被當場槍決。嘖嘖,聽說殺了個血流成河呢。」

  「何止范家啊,靳家、王家、梁家、田家、翟家、黃家,全都被抓了。聽說查抄的銀子堆積如山,搬了幾天幾夜都沒有搬完。」

  胖子愣愣聽著,只感覺渾身都血液都冰住了。

  囚犯們不過是聊為談資,可他更加清楚這些姓氏意味著什么。

  從這些消息當中,他有些明白自己為何被扔到監獄了。

  「哎呀呀,這不是我至親至愛的王兄嗎?多年不見,真是令小弟想的痛徹心扉。山東、山西不過一山之隔,王兄緣何久久不至,令小弟我朝思暮想、唏噓哀哉!」

  看著小人得志的張好古,胖子滿臉羞憤之色。

  「為何是你?左夢庚呢?」

  張好古順手拉過一個板凳,施施然坐下。

  看著欄桿背后的胖子,當真是從腳底板爽到后腦勺。

  當年你是人中龍鳳、眾星拱月,我是紈绔子弟、世間小丑。

  如今我是皇帝的結拜兄弟、富貴閑人,而你……

  鋃鐺入獄,死期不遠。

  現在的張好古終于明白,左夢庚說的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左二太忙了,光是數銀子都數的沒法睡覺。不過王兄,這銀子的數目有些不對。王兄可愿幫襯一二?」

  王蔚然真不想看到張好古那張可惡的臉。

  不過一草包而已,和他說話都污了自己的身份。

  「我和左夢庚揮灑天下風云,你又是什么東西,憑你也配和我說話?」

  「嘖嘖,我說王兄,小弟可是一腔本心對明月啊!你這么說,真是令小弟傷心欲絕,難以自持啊!」

  「哼!」

  王蔚然氣惱難休,將頭扭到一邊,完全不想和張好古浪費時間。

  張好古自顧自演了一會兒戲,愈發入巷。

  「我倒要看看王兄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緣何就將小弟我徹徹底底的忘了?來呀,上刑!」

  (今天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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