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十一年,四月初二。
這注定是要被銘記于歷史的一聲。
蘇伊士運河的工地兩岸,此刻,位于其的最北部,所有人,正瞪著眼睛,看著面前這最后的,一丁點距離。
眼下,這個將亞洲,還有歐洲,給分割成兩部分的運河,已經即將修通。
在倒上了二十多萬黑奴后,在無數穆斯林在沿岸,揮汗如雨,日以繼夜的忙碌,努力過后,這條運河的工程,終于進入到了尾聲。
此刻,在即將完工的工地上。
所有人正站在運河兩岸,看著運河內的情景。
與此同時。
位于最北部。
張世澤等人,則正喜笑顏開。
一個上成扎著紅布的起爆器,就擺在張世澤的面前。
這個起爆器,連接著不遠處。
在那里,最后一丁點,沒有被挖掘的土地上面,洶涌的地中海水,正在拍打著岸邊。
只消起爆器按下,早就預堆在地下的炸藥,就會被同時引爆,在引爆過后。
大量洶涌的海水,就會灌入到運河內。
然后,紅海與地中海,將會被這運河,給連接起來。
此刻,張世澤手按著起爆器,臉上堆滿了笑容。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運河一旦修通,大明朝接下來,就再也不用擔心,收拾不了歐洲了。
此刻,他嘴里面,大聲的通過麥克風,向周圍喊著倒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起爆!”
聲音落下的同時,張世澤猛的按下了起爆器。
在瞬息間的寂靜后。
在起爆器被按下來后。
隨著電波,迅速的傳遞過去,轉瞬間,埋好的炸藥被引爆開來。
一時間,上千噸的苦味酸炸藥,將這最后一點的區域,給炸開了。
洶涌的海水,裹著那里的泥沙,涌入到運河內。
轉瞬間,運河兩岸的河水,就即將連成一片。
另一邊,紅海那邊,同樣亦是如此。
伴隨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
蘇伊士運河,成功的被修通了。
……
“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
南京城內,大臣們激動不已的,向朱慈烜匯報著這個好消息。
大明朝的蘇伊士運河,終于修通了,這條運河的修通,意義可是相當之巨大的,代表著,大明朝駛向歐洲的船只,可以更快的抵達歐洲了。
同時呢,大明朝的鐵甲艦,也終于可以被部署到了地中海內。
地中海,甚至于歐洲沿線的制海權,已然盡入的落入到了大明朝手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任誰都覺得,大明朝距離贏得這場戰爭,已經只剩下了一步之遙的距離。
“不錯,不錯。”
朱慈烜的臉上,也流露出來難得的微笑,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著實不錯啊。
現如今,航線已經好了。
而自己,也差不多做好西巡的準備,五列用于他西巡的特制防彈列車,早已經準備妥當,就停在車站,這些列車,采用最新的技術制作而成,速度更快不說,而且,更加堅固,舒適性,也更加的強。
列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行軍,可以供朱慈烜接下來,在里面處理國事,在里面荒淫無道。
眼下,在接到了這個好消息后,朱慈烜的目光,掃向了陳新甲。
“既然我朝已經可以進入到了地中海,那還等候著什么?”
“讓我朝的艦隊,駛入到了地中海內吧。”
“在我朝大軍,展開進攻之前,徹底的摧毀掉地中海內,一切的敵國艦隊。”
“另外,對地中海內的所有港口,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除此之外,還有勘探地中海內的水文情況。”
“畢竟,你們都知道,我大明朝接下來,可以用地中海,快速運兵,然后在法國南部登陸,開辟新的戰場的……”
“陛下所言極是。”
朱慈烜的聲音落下,旁邊的諸臣,是紛紛頷首,臉上掛著濃郁的喜色。
無他。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戰爭,已經即將結束了。
隨著洪德十一年的結束。
大明朝或許,可以真正意義上的,一統地球。
征服整個已知世界。
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一想到這個結果。
所有人,都流露出來了激動之色。
他們都清楚,作為完成了一統地球這于豐功偉績的他們而言。
將來青史留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不只如此,他們這一代人,將成為后世子孫追憶的先賢英雄。
……
朱慈烜這邊,激動于蘇伊士運河的修通。
另一邊,巴黎郊外的路易十四,也在激動于這個消息。
“哈哈哈哈,運河總算是修通了。”
“看來,我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取得一場,前所未有的酣暢大勝了。”
說到這里,路易十四不由的有些感慨。
他等這一天,等的著實是,有些太久了啊。
“陛下,我們一定可以埋葬明朝人的海軍的。”
海軍大臣自信滿滿的說道,對于取勝,他似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
因為,現如今他們法蘭西國,已經有了十支快艇大隊。
而每支自殺式快艇隊,都有數量在三十艘的自殺式快艇。
整整三百艘自殺式快艇,就擺在蘇伊士運河的北口附近。
藏在那些個,大塊頭的,吸引明軍注意力的風帆戰列艦內部。
只要大明朝的鐵甲艦靠近過來。
那么,這些風帆戰列艦,就會打開固定的絞索,然后,打開艦身上面的水門。
屆時,這些個自殺式的快艇,就會像是魚雷一樣,從這些巨型的風帆戰列艦的底部駛出來,然后朝那些,駛入到地中海內的明朝鐵甲艦,徑直的撞過去。
最終,成功的擊沉對方的鐵甲艦。
這樣的戰術,在經過一次又一次訓練后。
法軍自殺式快艇上面的士兵們,早已經嫻熟的不能夠再嫻熟了。
這些士兵們,都是跟大明朝有著血海深仇的。
都是不怕死的那種。
他們都抱定了犧牲一切的決心,妄想跟大明朝的鐵甲艦,一命換一命。
用生命與鮮血,守衛他們偉大的祖國。
而這一切,朱慈烜并不知道。
實際上,不僅僅是朱慈烜不知道。
大明朝上下,又有誰知道這個呢?
當路易十四,迫不及待的,等著大明朝的鐵甲艦艦隊,駛入到蘇伊士運河內。
等待著勝利的好消息,傳到巴黎的時候。
另一邊。
波斯灣。
大明朝的印度洋艦隊。
已經行動了起來。
施瑯是當下的大明印度洋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眼下,在朱慈烜的命令下達后。
這個指揮著數十條鐵甲艦的海軍將領,終于感覺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呃,在施瑯看來,這一仗,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取得勝利,那是板上釘釘的。
畢竟,地中海內,靠著那些個老舊的風帆戰列艦的法蘭西國海軍。
有什么實力,對付他們呢?
送死都不行。
他們哪怕不用火炮,就是靠撞,也能夠將這些個,法軍戰艦,給悉數的撞沉嘍。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
在朱慈烜的命令下達后。
早就枕戈待旦多年,預備著在戰場上,揚威四海的海軍將士們,當即出發了。
浩浩蕩蕩的二十余條鐵甲艦,直趨紅海而去。
在紅海南部的港口,進行了一番海試,他們開始了,自己駛入到蘇伊士運河的航行。
“真不可思議啊。”
施瑯親自掌舵,他看著地中海內,這緩慢通行著的鐵甲艦,和那兩岸,一片蠻荒的土地,是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沒想到,這樣的運河,竟然真的修成了。”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死了多少人……”
旁邊的軍官們,忍不住感慨道。
施瑯輕輕點頭,又看向了北方。
他冷笑了一聲。
“費了這么大的勁,等咱們進入到了地中海內,可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些法國佬。”
“讓他們曉得,之前他們之所以,能夠一直負隅頑抗,可不是因為他們有多么的強。”
“純粹是因為,他們一時的僥幸,占了山川之利罷了。”
“是啊,這些法國佬有什么厲害的,無非就是靠著山川之利在跟我朝死扛,要不然,早特么被滅掉了……”
旁邊的眾軍官,是紛紛頷首。
對于法國人,是充滿了輕蔑。
呃,相比于陸軍的將士們而言,大明朝海軍,還有空軍的將士們,明顯是更加的激進。
更加的好戰的。
原因也很簡單。
陸軍的話,需要填溝壑,在戰場上摸滾打爬,而且饒是大明朝的武器裝備,領先所有的敵人,但是,那又如何呢,真到了戰場上,該死人,還是會死人的。
而且,死的人還不是少數。
但對于海軍,還有空軍,就沒有這個擔憂了。
尤其是海軍。
畢竟,空軍還有可能被打下來。
飛艇這玩意,可是出了名的薄皮大餡。
一旦被子彈擊中,那百分之一百,是死路一條。
但海軍就不太一樣了。
大明朝的鐵甲艦,至今沒有遇到過任何的敵人,所有的傷亡,也都是來自于各種的意外——訓練時,也是會有各種的傷亡的。
譬如說,有倒霉蛋水手,不小心掉海里面了,然后被螺旋槳給打了個稀碎,或者說是機器故障,以及船只因為不熟悉水文情況,觸礁了什么的。
總而言之,各種意外是多了去了。
不過,真正在戰爭中產生的傷亡,是一個也沒有。
施瑯也不認為,自己此番會有什么傷亡。
畢竟,他面對的敵人,都是什么貨色啊。
怎么可能,會產生傷亡呢。
施瑯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位于另一邊。
北方。
蘇伊士運河的北部,距離海岸線,大概有個五六里遠的區域。
此刻,一條條風帆戰列艦,正停泊在這里。
這些風帆戰列艦,體型巨大,他們形成了扇形的包圍圈,對準了蘇伊士運河的北口。
用自己的側舷,對著蘇伊士運河的河口。
仿佛是要不自量力的,用他們那薄弱到極點的前裝鑄鐵炮,來對付大明朝的鐵甲艦似的。
呃,總而言之,沒有人把他們放在眼里。
大明朝偵察的飛艇部隊,看到了這些個法蘭西國的風帆戰列艦后。
甚至連通知施瑯一聲都沒有——因為在所有人看來,這些不自量力的風帆戰艦,絕對不可能,對施瑯他們構成任何的威脅。
那些個落后的前裝火炮,還有那些個糖藥火箭,也不可能威脅到,有著鋼鐵外殼的鐵甲艦。
他們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這些風帆戰列艦上的所有人,都將是死路一條。
而就在,他們抱定這個想法的時候。
施瑯率領的旗艦,一艦當先的,駛出了蘇伊士運河。
然后,是第二艦,三艦。
陸續的。
有大概七八條風帆戰艦,駛出了蘇伊士運河。
“小心一些,大概成一字航行。”
“敵人有可能,在附近沉了礁石,或者是預先投下了大量的漁網,鐵絲網什么的,我們要保護好船體,和船上面的螺旋槳。”
施瑯到底還是海軍老將,雖然輕敵,但等真的駛入到了地中海后,他顯得還是格外的警惕。
正當施瑯的聲音落下時,桅桿上,突然間傳出來一陣的吶喊聲。
只見到,上面的眺望手高呼道。
“敵艦,數量大概在三十艘,都是大型風帆戰列艦。”
“呈扇字形,在我們的正北方向,他們炮窗已經打開,似乎是想阻擊我們。”
“哈哈哈哈。”
一時間,當聽到了這個消息后。
施瑯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的大笑聲,他不屑一顧的道。
“這些法國佬,不會是想用那些老掉牙的風帆戰艦,和前裝鑄炮艦炮,來對付我們吧?”
“哈哈,興許路易十四施了什么仙法,這些大炮能一炮下去,把我們的鐵甲艦給打壞呢。”
聽到了施瑯的調侃聲,旁邊的一眾軍官,也附和著開起了玩笑。
一時間,空氣里盡是輕松與歡快的氣氛。
而施瑯也不含糊,當即命令旗艦,向前緩慢駛去。
打算跟這些個,不自量力的敵人,較量一番。
“敵艦正在靠近,已經駛出了運河十幾艘。”
“不過,他們的旗艦快靠近我們了,看樣子,不等他們全部駛出,我們就得反擊了……”
一艘風帆戰列艦上,頭戴著船行帽,身穿著藍色軍服的指揮官,正目光凝重的掃視著南方。
雖然路易十四他老人家,對于自己的自殺式快艇部隊,是充滿了自信。
但是,真正在戰場上,對付這些敵人的指揮官們,卻并沒有那么大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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