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明末:崇禎你先別登基容我詐個尸 > 第115章 衍圣公的姑奶奶
  彰州,孔家?

  這番話讓朱由校頓時來了精神:“彰州孔家和山東孔家有什么關系?”

  青蓮答道:“天下孔姓都是一家人,還能是什么關系?”

  “媚兒的生父,乃是彰州孔家家主孔聞翊的胞弟,孔聞妙!”

  “他們這一脈,自山東遷居彰州,也不過百年左右。”

  “本朝衍圣公孔衍植,論輩分,乃是他們的曾孫!”

  (前面搞錯了輩份,已改更)

  朱由校:.........

  沒想到啊!

  顧橫波竟然還有如此顯赫的另一層身份。

  或許也正是因為孔家的特殊性,才導致她們母女得不到承認,從而不得不為了生活,從彰州來到南京吧。

  朱由校對世修降表的孔家打心里是沒有半點好感的。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有些事情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

  李朝欽在密信上提到過,他準備和鄭芝龍、熊文燦一起去福建調察那七十萬石賑災糧的下落,彰州便是第一站。

  可若是這彰州孔家和賑災糧中間有什么牽扯.........

  呵呵!

  那就別怪自己先收一把利息了!

  “青蓮姑娘,不知你對彰州孔家的事情,知道多少?”

  “公子想聽哪方面的?”

  “他們與當地富商和官員之間的關系,以及自山東遷至彰州之后,這一脈孔家的行事風格,還有他們家業的變化。”

  青蓮聞言,便把她在彰州多年所了解到的情況講了出來。

  孔家,在文人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誰讓人家祖上出過一位圣人呢?

  普天之下的文人,莫不以孔圣門徒自居,所以在對待孔家后人的時候,也是奉迎之態居多。

  而那些富商就更不用提了。

  這是個文貴武賤的時代,商人的地位更是低下。

  誰不想自己家中能出個有功名的后代?

  考狀元或許是個奢望,可但凡能出個進士,甚至只是一個舉人,都能改變家中的境地!

  范進之所以考到七老八十還在考,為的不就是那士人的優越性?

  單單一個投獻和免稅,就足以讓一個普通家庭,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搖身變為當地大戶!

  有了財力,便能有更多的資源去培養下一代,只要能保證代代都能考中舉人或是秀才,那這個家族便能一直延續下去,并且越來越強大!

  若是能出一個狀元或是進士,這個家族將會再一次產生質的改變!

  所以,在這種時代背景下,商人對孔家的巴結,比那些文人更甚,幾乎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按照青蓮所說,孔家這一脈遷至彰州僅僅百年時間,便已從當初的幾口人,兩進院,百余畝田的微薄家底,發展成了現在的龐然大物!

  如今在彰州,孔家住著高宅大院,奴仆丫環數百人,出則前呼后擁,入則賓朋滿座。

  城外,孔家更是有著數萬畝的良田,數千佃戶依附其下。

  按照明初朱元璋定下來的田賦規定,官田每畝交納田賦五升三合五勺,民田減兩升,即為三升三合五勺。

  以粳米為例,明朝一石約為153斤,每斤折合后世594克。

  一石十斗,一斗十升,一升十合,一合十勺。

  每畝民田田賦僅需交納三升三合五勺,計算下來也不過才四斤左右。

  但事實卻是,江南一帶士子眾多,他們是不需要交納田賦的。

  他們不繳田賦,那這一部分田賦便嫁接到了百姓們的頭上。

  于是,三升三合五勺,就變成了四升、六升、八升,乃至更多。

  而這個數值,一直在隨著大明的建國時間增加而增加!

  時至今日,已然達到了數斗之多。

  據青蓮所說,江南一帶,田賦最重之地,又當屬蘇州,每畝田賦,如今已經高達八斗!

  即一百二十二斤左右!

  可此時的稻田,產量也不過300斤左右,這還是豐年的收成,若是災年,只怕連一半的產量都沒有,若是大災,那就更不要說了。

  四斤和一百二十二斤,大明立國二百余年,田賦幾乎翻了三十余倍!

  如此沉重的負擔,逼的百姓們不得不去選擇投獻!

  投獻,便是將自家的田地,掛名在士紳們的名下,每年交納一定的田賦給他們,而這個數量,一定是比交給朝廷的少。

  但即使是這樣,若是連續遇到災年,在交納過田賦之后剩下的糧食,依然無法讓百姓們正常生活下去。

  到了最后,只能向士紳們借高利貸,利滾利還不上,便要典賣土地低債,若是連典賣土地都不夠低債的話,賣兒賣女的事情便不再稀奇。

  這一支的孔家遷居至彰州不過百年,便已有了數萬畝的良田,這也意味著,每年都要有不少的百姓,因為孔家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砰!”

  朱由校越聽越氣憤,抓起酒壺便砸在了地上。

  酒壺破碎,女兒紅的味道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守在外面的針北望和鮥瞳第一時間沖了進來。

  “爺!”

  “出去!”

  朱由校頭也不回的向他們喝道。

  二人這才知道是自己過于緊張了,連忙退到外面,并順手把房門關上。

  顧橫波被嚇的停止了舞蹈,垂著腦袋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她娘青蓮也沒好到哪去,想到來時老鴇交代的話,她臉色變的慘白。

  “公子恕罪,是奴家說了不該說的。”

  “奴家自罰三杯!”

  說著,從桌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壺沒了,她便抱起酒壇直接往杯子里倒。

  只是不知她是有意,還是那壇口太大,杯子太小的原因。

  酒壇剛一傾斜,里面的酒液便灑了出來,將她身上的衣襟打濕。

  “娘......”

  顧橫波見狀,驚呼著跑了過來。

  青蓮一臉苦澀的看著自己女兒,輕聲說道。

  “去給娘拿身干爽的衣服。”

  “桌上的菜也都涼了,莫讓公子吃了之后鬧肚子。”

  “你去讓廚子再做幾道熱菜,等做好了,你一并端來。”

  “不必了!”

  朱由校聽出了她言外之意。

  支開女兒,和自己共處一室,賠罪?

  還是什么?

  不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沒心情,也沒興趣。

  “爺剛剛之所以摔了酒壺,和你并沒有什么關系。”

  “相反,爺這里還有件事情想麻煩你和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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