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
南檸又說道,”我們建造的是住房,多少有人買房是拼盡了全部的身家,買房主要圖的就是一個安心,違章的建筑只會讓他們半輩子的心血,全部打了水漂,只要我在南氏一天,就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畢竟有很多人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還是會裝聾賣啞的將這件事情瞞下去,讓人偷偷繼續建,根本不管之后的事情。
這時。
彪哥在這時候也開口了,“拆掉重建的話,即使最后住戶全都滿了,這棟大樓的收益將大打折扣。”
他說這句話就是為了試探南檸,好讓他知道拆掉重建并不是她,簡單一句話就行的。
南檸直接開口反駁道,“那又怎么樣?違規的東西在我這里根本沒有生存的余地。”
聞言,男人皺起了眉頭,神色間有些擔憂,“這件事情,恐怕還要經過董事會的探討才行。”
這件事情南檸也想到了,畢竟拆掉重建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了,必須要經過董事會同意才行。
可是她才剛進入公司不久,話語權根本沒有那么強,而且按照公司董事會的尿性,多半會因為自己一直堅持這件事情,而把這件事情徹底拖下。
沉默了片刻之后,南檸一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去解決的,總之拆掉重建的刻不容緩。”
直到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才對南檸肅然起敬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看南檸是一個女人,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你們定下一個拆掉重建的時期,到時候我會帶上媒體一起過來見證。”
女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認真。
隨后,她又扭頭對彪哥說道,“先帶我去見那批建筑工人吧。”
看了一圈,她也明白了,在這個工地上,話語權最重的估計就是彪哥。
“好。”
男人一口應了下來,將剩余幾個人驅趕去干活。
然后向前給南檸帶路。
那是一個極其狹窄的屋子,因為空氣不流通,里面有著一股臭臭的味道。
南檸剛一進去便皺起了眉頭,那里面大約有20多個,衣著破舊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建筑工人。
但是南檸并沒有因此而嫌棄他們,他知道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的雙手,才建起了城市中一座又一座的大樓,而他們每個人辛苦的背后都承載著一個家庭的重擔。
或許他們家中有一個兩個要上學的孩子,或者有生病的家人,甚至還因為有各種的意外可能身負債務。
他們并沒有選擇去自甘墮落,而選擇用出賣體力的方式去獲得金錢報酬,他們的勤勞是使他們令人敬佩的理由。
南檸的出現,和整個屋子格格不入。
那群建筑工人在看到她的時候,甚至有著一瞬間的窘迫。
和她比起來,他們都顯得太過潦草,這是出于對上位者的一種骨子里的畏懼。
“你們好,我是南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南檸。”說話輕輕柔柔的,神情中更是充滿了對他們的尊敬。
完全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趾高氣昂的直接破口大罵。
這時候,建筑工人中為首的一個站了出來,他的臉上有一道極為難看的疤痕。
剛才在來的路上,彪哥已經給南檸說過了。
這個人是那批建筑工人中們的頭目。
因為以前砍人做過牢,所以找不到正經的工作,只能在工地里搬磚維持生計,但是因為人夠狠,所以在這批工人中的地位很高。
他一張口就是惡兇兇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對女人說道,“既然你過來了,拖欠我們工資什么時候付?”
南檸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說,“你放心,欠你們的工錢我一定付,但是現在我需要了解清楚情況。”
誰料刀疤不屑的笑了一聲,“少說的這么冠冕堂皇,不見到錢,你今天休想從這里出去。”
說話的時候,幾個男人將南檸圍在了中間。
女人暗自打量著,自己硬碰硬絕對沒有勝算的可能。
對他們尊重也是真的,但是此時的害怕也是真的,她的害怕更多源于自己現在沒有力量去抵抗。
就在這個時候,彪哥一下子護在女人的身前,“你們這是干什么?男總好心好意的過來跟你們說明情況,怎么?還想動手?”
他在人群中頗有威望。
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幾個圍上來的工人們相互看了一眼,最終把目光都落在了刀疤身上。
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