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少女的羅裙在天臺上被風微微吹動。
她那脆弱而又單薄的身體,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風吹下。
南檸和靳墨宸趕到現場的時候,靳央央只是靜靜的站在天臺上,整個人的情緒已經緩和了很多。
而二夫人在看到南檸的一瞬間,憤怒立馬涌上心頭。
但是礙于靳央央現在情況特殊,所以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用憤恨的目光瞪著南檸。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阻礙了自己女兒的幸福,靳央央何必走到今日。
另一邊。
靳永成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俞柯。
但他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兒。
但是為了靳央央他還是耐下性子說道,“小柯,央央現在在天臺鬧著要自殺。”
“哦?”
男人微抬眼眸,眸子中透露著一絲不屑,他的薄唇微啟,“那關我什么事?”
聞言,靳永成露出震驚的神情。
當下便擰著眉道,“央央可是你的未婚妻怎么跟你沒有關系?”
“況且她現在才剛流了孩子身體正是虛弱,心情也不好,你現在不陪著他,坐在這里干什么?”
越說靳永成越氣。
“再怎么說,你們也是未婚夫妻怎么能這么冷漠呢?”
俞柯只是聽著嘴角不時的露出淡淡的微笑,卻一言不發。
“未婚夫妻?”
他嗤笑一聲,“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種,什么叫做未婚夫妻?”
靳永成當下就蒙了,“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很顯然,靳永成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字面意思,靳央央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他的眸子敷上一層寒霜,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寒冷的。
聞言,靳永成皺起了眉頭,“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你女兒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我的,我什么意思?還不夠明顯嗎?”男人纖細的手指握著茶杯。
“可是現在她人都快死了,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嗎?”
靳永成雖然氣憤女兒的所做所為,但是此時此刻,他必須要把這個男人帶過去。
“靳總覺得我不用追究嗎?”男人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半晌,靳永成松了口。
“你想要怎么辦?”
聞言男人勾起了嘴角,“我要在靳家尋找一樣東西,我要你幫助我。”
他的眼中透露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光亮。
靳永成當下心下了然。
他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所以,你來到A市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來靳家,尋找東西?”
隨即,他又說道,“我也是A市人還是靳家人,你覺得我憑什么幫你?”
俞柯輕笑一聲說道,“憑靳央央?”
靳永成聽到之后直接就笑了起來,“她?她一個還不配我做到如此!”
“天真!”
俞柯依舊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幫我去靳家拿東西,我幫你勸回你女兒的性命,順便幫你奪走靳氏。”
雖然他說的云淡風輕的,可是靳永成卻反應很大。
但是他還是十分懷疑俞柯的能力,于是冷冷的說道,“憑什么相信你個毛頭小子能幫我?”
俞柯是并不在意,甚至聳了聳肩,“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我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靳永成見俞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得也沉思了起來,許久后,他說道,“給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俞柯喝了口水,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靳家人調查我那么久,我不相信你們沒有查出來我的身份。”
靳永成還是第一次聽到俞柯承認自己的身份,于是半信半疑道,“俞家人。”
“嗯。”俞柯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俞家的第一繼承人。”
他的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優越氣息。
靳永成看向面前這個年輕男人,感覺心里一陣發毛,他并非不確定俞柯的身份,他只是不確定俞柯是否能為他所用。
為他所用之人才有用,不能為他所用之人,能力再大也是浪費。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的肯幫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么簡單的道理,靳總應該知道吧。”俞柯看向男人的眼神,云淡風輕。
“那你現在跟我去天臺,把央央勸下來,我想,你一開始接近她也是為了來靳家尋找東西吧。”
“無論如何,你們之間還是有情意在的,救她一命,這筆生意不虧。”
無論如何,靳永成對俞柯說的事情還是充滿了懷疑。
男人的眼睛微微一瞇。
“如果靳總要這么做的話,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沒什么可談的了,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