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眉眼之中的得意更濃。
她揚起下巴，一邊整理自己耳邊的碎發，一邊故作神秘，對眾人道：“這個女人早就和那位商先生勾搭在一起。所以商先生才答應和靳家合作。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在外面還總是一副清高了不得的樣子，其實內里早就爛透了。”
眾人捂著嘴，神色更加好奇。
見狀，周萌也越發得意洋洋，說起來更是口無遮攔：“你看她那副狐媚的樣子，還好我們小靳總懸崖勒馬，否則的話……”
“否則如何？”人群后，傳來南檸冰冷的聲音。
眾人下意識地側過身子，讓出了一條道路。
如此一來，周萌和南檸隔著人群視線相對。
周萌仗著今天這么多人，猜想南檸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她頭揚得更高，臉上滿是不屑：“南小姐，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你們這種大家閨秀該有的作風。”
周萌故意把’大家閨秀‘四個字壓重了幾分，好以此來對比南檸和商先生做下的’丑事‘。
果然。
她這話一出，四周眾人都竊竊私語，露出嘲諷的笑意。
南檸倒是面無波瀾，昂首上前。
她在周萌面前站定，漠然地打量著周萌，頓了幾秒，才幽幽地道：“看來周經理是一點教訓都沒有長，反而變本加厲。是覺得我上次教訓你教訓得不夠嗎？”
一想到自己被推倒在花壇里的狼狽模樣，周萌便是心中一顫，一陣膽寒順勢而起。
她很快便定好心神，強裝鎮定：“我只是實話實說。”
南檸嗤笑：“實話實說就是周經理無能，管不好自己的項目，就想勾-引老板上位。沒想到被老板拒絕，只能到處造謠生事，摸黑自己未來的老板娘。”
周萌咬著嘴唇，四下環視一圈。
不少人正斜眼看著她，沖著周萌指指點點。
“你胡說！”
不給周萌說完的機會，南檸冷笑：“我胡說？難道周經理管好了自己的項目？如果周經理工作能力夠強，也輪不到商先生和靳家合作。周萌，我可是在給你料理后事。”
眾人終于再也忍不住，嗤笑出聲。
周萌氣急敗壞，揚起手，沖著南檸的臉落了過來。
后者一把抓住周萌的手腕，別過頭，環顧眾人一圈沉聲道：“各位都看清楚了。周萌以下犯上，竟然敢對自己的上司無禮。我教訓她，也只是讓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分寸。”
話音才落，一巴掌狠狠落在周萌臉上。
周萌頓時面色通紅，咬牙切齒，怒色瞪著南檸。
后者面無波瀾，下巴微微揚起，眼中滿是不屑。
即便如此，周萌卻不敢再和南檸叫囂。
她的臉可再經不起一巴掌了！
周萌正愁自己的委屈無處宣泄，終于看到靳磊西裝革履正往這邊走來。
她一把撥開南檸，大步沖到靳磊身邊：“靳小少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周萌話音才落，靳磊身后快步沖上來一個女人。
娜娜扯住周萌的手，一把將她推開，沒好氣地剜了周萌一眼：“周萌，你又想干什么？以前小靳總在的時候，你就想勾-引小靳總。現在你又想勾-引靳磊嗎？”
娜娜一句話，瞬間將周萌徹底定在了恥辱柱上。
眾人都相信了南檸剛才的話。
周圍人瞬間對周萌指指點點。
周萌滿面委屈，求救地看向靳磊，卻見后者面無波瀾，只拉著娜娜，穿過人群，徑直往大廳內走去。
經過南檸的時候，娜娜不動聲色地對她點了點頭。
南檸雙手環抱在身前，再度別過頭看向周萌。
她面含冷笑，一步一步逼近周萌，在她面前站定。
南檸玩味地打量著周萌，幽幽地道：“周萌，好戲才剛剛開場。你可千萬要支撐住啊。”
周萌剛想追問南檸什么意思，后者已經闊步而去，只剩下周萌一個人停在原地，被那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指指點點。
南檸來到大廳，商先生已經在包廂坐定。
他們的包廂就在靳磊旁邊。
包廂的桌上放著一臺小小的錄音機。
商先生將耳機交給南檸，示意她戴好。
原來，竟然是一個經過改造的竊聽器。
耳機里，娜娜的聲音傳來：“你和那個周萌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看你們壓根就不是一般的上下級。”
“別鬧。”靳磊聲音冰冷，“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忍受這些東西。”
娜娜氣鼓地上前：“周萌是你的相好是不是？”
靳磊看著娜娜氣鼓鼓的樣子，忽然笑出聲，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周萌只是我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