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小心翼翼地別過頭,膽怯地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沉吟幾秒:“宸兒,你剛好接管了芬蘭那邊的生意。我想讓你去芬蘭,一方面可以照顧生意,以免出現動亂。一方面也可以照看你弟弟。”
靳墨宸面具下陰沉的視線定定地看著姜柔,聲音冷厲:“你的主意?”
姜柔不敢答話,耷拉著腦袋,雙手死死地攢在身前,一個勁地只是掉眼淚。
老夫人低聲道:“宸兒,靳磊再怎么說也是姜柔的親生兒子。為人父母,你體諒體諒。”
南檸的視線在幾人的臉上來回游走。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姜柔這個時候提出讓靳墨宸去芬蘭,哪里很奇怪。
南檸正想著以她和靳墨宸快要結婚為由拒絕老夫人,沒想到,靳墨宸居然緩緩點頭:“好啊。”
靳墨宸撇了撇嘴角,聳動肩膀,淡漠的視線依舊落在姜柔身上。
姜柔瞬間抬起頭,對上靳墨宸眼神的一剎那卻又立即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宸兒,你這是答應了?”
靳墨宸冷笑:“靳磊是我弟弟,我為什么不答應?何況,就算你們不提,我也想去芬蘭一趟。”
說著,靳墨宸別過頭,望向南檸,眼神逐漸溫柔下來:“我們的婚禮就在芬蘭舉辦吧。”
南檸錯愕,心中滿是不解,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見靳墨宸松口,老夫人和姜柔都安下心。
老夫人抓住南檸的手腕,一邊摸索著她的手背,一邊溫柔道:“自從南小姐來了以后,宸兒的脾氣好多了。這次在芬蘭你們好好玩一玩,等到舉辦婚禮的時候,國內有什么親朋好友都請過去。我們靳家做東。”
南檸對老夫人陪著笑,可注意力卻一直都在靳墨宸身上。
好端端得,為什么要去芬蘭舉辦婚禮?
兩人離開后,姜柔才捂著心口,大口喘粗氣:“嚇死我了,我還擔心宸兒不答應呢。”
老夫人冷笑著瞥了姜柔兩眼:“你們夫婦想做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宸兒去芬蘭如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們夫婦一分錢也別想從靳家拿走。”
姜柔額頭上滲出些許冷汗,嘴角抽搐,擠出笑容對老夫人低聲道:“老夫人,您說得這是哪里話?這么多年,我對宸兒可一直和對親生兒子沒有什么影響啊。”
老夫人冷哼,不屑地擺擺手,示意姜柔不必再說,轉身大步回了二樓。
瞧著老夫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姜柔瞬間變了個人,沖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呸了兩口。
幾天后。
國際航班飛機頭等艙。
靳墨宸取下面具,靠在舒服的座椅內。
南檸好奇地瞥向靳墨宸:“老夫人安排了自家的飛機你不坐,在普通飛機上倒是這么愜意。”
靳墨宸別過頭,眼神之中滿是溫柔,定定地望著南檸。
直盯得南檸心中發緊,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身子,抬手摩挲著自己的臉:“怎么……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南檸話音未落,靳墨宸忽然從椅子里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南檸的手腕。
下一秒,靳墨宸在南檸的臉上親了一下。
南檸的小臉瞬間通紅,錯愕地放大瞳孔,看著靳墨宸。
后者淺笑:“自家飛機上到處都是靳家的人,我還怎么親你?”
南檸的手掌在被靳墨宸親過的地方上下摩挲。
她微緊眉心,打量著靳墨宸。
現在,南檸十分肯定,靳墨宸的那個面具一定有封印功能!
封印出內心騷包的他!
飛機開始滑行。
機場不遠處,兩輛跑車停在山坡上。
姜柔取下墨鏡,看著那架飛完芬蘭的飛機起飛。
她臉上的冷笑逐漸加深,別過頭,看向身后的南荔。
后者微有些緊張,額頭上還有些許冷汗。
“南小姐。”姜柔的聲音冰冷而高高在上,“這次多虧了你,我才知道他們兩個的真實面目,你可給我立了大功。”
南荔吞咽口水,膽戰心驚地望向姜柔:“大夫人謬贊了。”
姜柔嗤笑,緩步上前,輕輕拍了拍南荔的肩膀。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嚇得南荔身子一歪,險些摔倒。
見狀姜柔笑得更大聲了。
她玩味地打量著南荔:“南小姐這么乖巧聽話的人才應該做我們靳家的兒媳婦。南小姐放心,這次芬蘭之行只要事成。我一定讓你嫁給靳磊。到時候,靳家的榮華富貴都是我們二人的。”
南荔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對姜柔連連點頭:“多……多謝大夫人。南荔以后一定聽大夫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