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道盛比許路預料得來的更快。
第五火榮剛剛將消息說完,司徒道盛,就已經來到了保安堂的門口。
事已至此,許路自然也不會避而不見。
來到保安堂門口的時候,許路不但看到了司徒道盛,而且看到了彭崇上的尸體。
彭崇上仰面躺在一個擔架之上,看起來像是沉睡一般,身上看不到任何傷口。
不過許路看得出來,他已經氣息全無。
這一幕,讓許路心中更加疑惑。
以彭崇上的實力,就算有人能殺得了他,他應該也不至于會毫無還手之力。
他身上竟然沒有絲毫外傷,難道有人能對他一擊必殺?
能讓一個九品秘修毫無還手之力,殺死彭崇上的人,是什么實力?
帶著這些疑惑,許路看向了司徒道盛。
司徒道盛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
被人囚禁了這么久,司徒道盛可是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彭崇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對司徒道盛,可沒有什么優待。
“司徒城主,這是——”
許路對著司徒道盛拱拱手,沉聲道。
“彭崇上的尸體,你不會不認識吧?”
司徒道盛冷著臉,開口說道。
“我認識他,只不過,我不知道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路開口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他被人殺了。”
司徒道盛冷冷地說道,“這是你惹來的麻煩!”
“抱歉。”
許路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許路,我反悔了。”
司徒道盛看著許路,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我想請你離開江都城。”
“你是認真的?”
許路看著司徒道盛,皺眉道。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司徒道盛說道,“是我想得太容易了。
你身為天宮少主,現在你的身份,就是一個大麻煩。
有一個彭崇上,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彭崇上。
江都城不是天宮,經不起大風大浪。
我司徒道盛不怕死,但我要為江都城上百萬百姓負責。
你們這些修煉了秘法的,都掌握了驚天動地的大神通,普通人,禁不起你們的折騰。”
司徒道盛表情嚴肅,對著許路躬身行禮。
“算我求你了,請你離開江都吧。
你們天宮的爭斗,我們這些普通人,真的是無力參與。”
司徒道盛的語氣充滿了懇求。
許路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司徒道盛剛剛恢復自由,來找自己,一上來竟然說這些。
之前司徒道盛被彭崇上挾持,確實是受到了他的連累。
他本人,對司徒道盛是充滿了歉意的。
但這不是他的本意。
“司徒城主,我并不想破壞江都……”
許路沉聲道。
“我知道。”
司徒道盛道,“但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就比如這一次,我相信你并沒有招惹彭崇上。
但你的身份就在這里,只要你在江都,類似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而來。
你可知道,彭崇上在城主府,殘殺無辜之人三十九口,更有數不清的女子受到了他的摧殘。”
司徒道盛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怒和痛苦摻雜的表情,他沉聲道,“你們這些秘修,視普通人為螻蟻,根本不會憐惜普通人的性命。
我們江都,真的玩不起。”
看得出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對司徒道盛打擊很大。
以前有天宮坐鎮,大逆不敢輕易入城,江都城算是一片升平。
但是當這些大逆毫無顧忌之后,司徒道盛才真正見識到了他們的兇殘。
能夠對付秘修的,只有秘修。
普通人面對這些大逆,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司徒道盛自己怎么樣都無所謂,但是江都城那些百姓是無辜的。
他身為一方城主,不能眼睜睜地把一城百姓都拖入火坑之中。
許路沉默下來。
他當然知道,戰爭就會死人。
他接受了天宮少主的身份,就勢必要面對天宮那些世家,還有龍虎榜上的那些大逆。
尤其是現在,天宮秘寶司死傷大半,秘寶制作的方法失傳。
所有人都以為,秘寶的制作方法在他許路的身上。
這種情況下,他不說四面皆敵,那也差不多。
可想而知,只要是他在的地方,以后都會越來越亂,越來越危險。
他許路,就是紛爭的源頭,是戰爭的中心。
司徒道盛沒有想錯,只要許路留在江都,江都城,就一定會被拖進漩渦當中。
事實上,按照許路之前的計劃,他本也是想把江都城的力量,收為自己的力量,用來對抗天宮的八大世家。
這種對抗,肯定是會帶來極大的死傷。
“許少宮主,算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江都城吧。”
司徒道盛身體彎成了九十度。
“我司徒道盛這條老命可以送給你,甚至你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只求你離開江都,給江都百姓一條活路。”
“司徒城主言重了。”
許路伸手把司徒道盛扶起來,沉聲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把江都城拖入死地。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初衷,是想要把江都城變好。”
“但事實上,你只會害死江都。”
司徒道盛道。
“我如果執意要留下呢?”
許路說道。
“那我司徒道盛,會在江都城城頭之上自裁。
我救不了江都,那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江都被你毀掉。”
司徒道盛正色道。
許路啞然無語。
“好。”
許路沉默了許久,緩緩地開口道,“莪答應你離開江都。”
“少宮主!”
第五火榮大急。
離開江都,他們就徹底變成了浮萍。
他們在江都經營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根基,現在離開,可就前功盡棄了。
“我自有打算。”
許路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說,看向司徒道盛,沉聲說道。
“司徒城主,我可以離開,但我在江都城做了許多事情,這些事情,我不能白做。”
“我懂。”
司徒道盛沉聲道,“你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哪怕我司徒道盛傾家蕩產,也一定讓你滿意。”
“我會讓第五火榮列個清單,需要的東西,你必須給我湊齊。”
許路正色說道。
“此外,我在江都城外,會繼續修建六十五號工坊,這你不能阻止。”
司徒道盛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當然想讓許路走得遠遠的,但他知道,許路答應離開江都城,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
他如果再得寸進尺,許路賴在這里不走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正六十五號工坊的工地距離江都城有數十里之遙,只要他不在江都城內,那就隨便他。
大不了以后許路和天宮開戰,江都城緊閉城門,兩不相幫就是了。
司徒道盛已經打定了主意,江都城,絕對不摻和天宮的內斗。
“我答應。”
“還有,如果有工匠愿意繼續為六十五號工坊工作,你不能阻止。”
許路說道。
六十五號工坊的建造需要工匠,而且需要很多工匠,如果沒有了江都城做依托,他去其他地方招攬工匠,那成本和時間,都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負擔起來的。
“可以。”
司徒道盛有些無奈,但也不能拒絕。
“我可以許諾不打擾江都城,但我希望,六十五號工坊和江都城之間,能夠有一個正常的來往。
六十五號工坊采購什么東西,江都不能故意刁難。”
許路繼續說道。
“那是自然。”
司徒道盛說道,只要不給江都城帶來麻煩,其他事情,司徒道盛都能答應下來。
許路又提了幾個要求,司徒道盛一一答應下來。
他不答應也沒辦法,現在是他求著許路。
“司徒城主。”
許路沉聲說道,“我離開江都,不代表江都就一定安全了。
靠別人施舍來的安全,終歸是空中樓臺,鏡花水月。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不懼任何危險。”
“大道理誰都懂。”
司徒道盛不為所動,開口說道,“但是江都,沒有那個本事。”
許路搖搖頭,不再廢話。
“那請吧。”
許路一擺手,說道,“我收拾好東西之后,自然會離開江都。”
“多謝。”
司徒道盛拱拱手,轉身向外走去。
“司徒城主留步。”
第五火榮追出保安堂,叫住了司徒道盛。
“什么事?”
司徒道盛停下,轉身問道。
“司徒城主,我有句話想要告訴你。”
第五火榮沉聲說道,“你以為我家少宮主離開江都,你就安全了?
你和少宮主的關系,注定了你會是威脅少宮主的籌碼。
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有少宮主在江都,還有人能保護你。
你現在親手把能夠保護你的人趕走,以后有人對你下手的時候,誰還能保護你?”
“首先,我和許路,沒有任何關系。”
司徒道盛表情嚴肅,開口說道,“其次,你告訴許路,如果真有人用我威脅他,讓他不用理會。
我司徒道盛的生死,我自己負責,不需旁人來操心。”
說完,司徒道盛徑直離去。
第五火榮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滿大街的江都廣播。
真要是離開江都,這些,也要便宜江都城官府了。
“少宮主,我們真的要離開嗎?”
回到屋內,第五火榮忍不住開口道。
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以我們的實力,就算強占了江都,他們也沒有辦法……”
“沒那個必要。”
許路低頭檢查著彭崇上的尸體,臉上充滿了疑惑。
他沒從彭崇上的尸體上發現任何傷口,這彭崇上,就好像是壽終正寢了一般。
這對一個九品秘修來說,很不正常。
對于離開江都的事情,許路并不怎么在意。
他現在,反倒是對彭崇上是如何死的更加好奇。
“不在江都城內,我們還有六十五號工坊,沒有多大區別。”
許路說道。
“怎么能沒區別呢?”
第五火榮嘆息道,“江都城的城墻經過數百年的經營,厚重結實,易守難攻。
六十五號工坊那里,根本擋不住敵人……”
“那是現在,等六十五號工坊徹底建起來之后,它就是一座堡壘。”
許路隨口說道,“第五掌柜,你來幫我瞧瞧,看能否確定彭崇上的死因。”
第五火榮有些無奈,這都什么時候,竟然還在管這個人是怎么死的。
管他怎么死的呢,只要死了就是好事,現在不應該考慮考慮,接下來咱們應該如何安身立命嗎?
咱們六十五號工坊的經濟命脈,科全都在江都城呢。
離開了江都城,咱們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雖然腹誹著,第五火榮還是依言蹲下,開始檢查那彭崇上的尸體。
良久之后,第五火榮抬起頭,看著許路,開口道,“少宮主,從表面看,彭崇上沒有受傷,好像有人活生生地抽走了他的生命力。
我以前曾經遇到過一個修煉邪術的秘修,他就可以吸取別人的生命力。
不過彭崇上是九品秘修,什么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三江,你覺得,什么人能夠做到?”
許路轉向呂三江,開口問道。
“宮主可以。”
呂三江認真地說道,“以宮主的實力,想要殺彭崇上不難,其他人,我就想不到了。”
許路搖了搖頭,天宮宮主已經遇害了,殺死彭崇上的,自然不可能是她。
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許路有些頭大。
一想到一個能輕易殺死彭崇上的人藏在江都城,許路就覺得,這江都城,還真是個邪門的地方。
這種地方,不待就不待了吧。
對方能輕易殺死彭崇上,那如果要殺他許路,豈不是更加輕而易舉。
許路一點都不習慣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別人手中。
既然如此,那不如借著司徒道盛發難的機會,趁機離開江都城。
江都城形勢復雜,許路就算有心收拾,要付出的心力也太大了。
不如另起爐灶。
反正六十五號工坊距離江都城也不遠,他完全可以慢慢把江都城的資源轉移到六十五號工坊。
到時候,六十五號工坊就是一個新的城市。
而江都城,自然就會變成一個空殼。
這些事情,許路自然不會現在就告訴第五火榮。
這種事情,最好是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來做。
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把江都城給抽空了,這才是上上之策。
許路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變得越來越陰險了。
“都是為了活命啊。”
許路心中自言自語。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陰險一點,許路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被別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少宮主,現在彭崇上已經死了,那咱們和他的比試,是不是就不用進行了?”
第五火榮開口問道。
這或許是近來難得的一個好消息。
“不好說。”
許路摸著下巴,說道,“別忘了,彭崇上還有一個龍虎榜上排名第四十九的弟弟。
而且,我記得彭崇上有個九品的心腹,叫佘讓對吧,他死了沒有?”
“好像沒有。”
第五火榮頭皮瞬間有些發麻。
是啊,他忘了這些了。
彭崇上,還有一個比他更加厲害的弟弟!
現在彭崇上死在了這里,他的弟弟,肯定會來報仇的。
龍虎榜上排名第四十九的大逆,那可是比彭崇上還要可怕許多啊。
“沒事,咱們都離開江都城了,他也找不到我們。”
第五火榮自我安慰道。
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沒死絕正好。”
許路微微一笑,說道,“要不然,我這秘寶,豈不是白做了?”
許路眼神中閃過一抹戰意。
別看他只是個四品秘修,但他會用秘寶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許路的秘寶,可是比菜刀可怕無數倍。
他倒是想試試,他的秘寶,到底能不能弄死一個九品秘修。
要是能成,那以后面對天宮的世家,他可就再也不怕了。
誰不服氣,一顆飛星送給你!
“少宮主,你的一線牽!”
第五火榮忽然開道。
“不,是你的一線牽。”
許路正在出神,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說完之后他自己也是愣住了。
前世的爛梗,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能聽懂吧。
第五火榮目瞪口呆,指了指房間內的秘寶一線牽。
許路這才發現,他的秘寶一線牽,確實在發出聲音。
“老師,我是貞儀。”
薛紈的聲音傳來。
“貞儀啊,你回來了?人呢?”
許路接通秘寶,開口道。
鴻雁基站已經被摧毀,秘寶一線牽的通話距離不會太遠,現在薛紈的聲音能傳來,只能說明她離得不遠。
“老師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薛紈的聲音有些雀躍。
許路有些疑惑,他當然沒事。
“你在哪里?”
許路開口問道。
“我在工坊的工地這里,剛剛和陶了了他們會合。
老師,之前駱大天官不許我們積木城,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駱大天官說城內有敵人……”
“沒事了,敵人已經死了。”許路道,“你們就在那里呆著吧,我隨后就過來,以后我們就在那里了。”
通話質量不太好,許路就想見面再說。
“對了,老師,我們之前遇到一個叫佘讓的人,他被我們制服了,他是我們的敵人嗎?”
“佘讓?被你們制服了?”許路驚呆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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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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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