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明招呼著許路和陶了了離開,卻發現,想要離開,已經沒有那么容易。
所有的坊門都已經關閉,任何人想要離開,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
就算是陶了了的身份,也沒能躲得過去。
排隊過坊門的時候,許路一臉平靜。
駱景祺和項升龍都沒有看出來他的破綻,其他人,就更不用擔心了。
跟在陳四明身后,許路發現陳四明的動作有些僵硬,似乎十分緊張的樣子。
他忽然反應過來,陳四明,有傷在身!
陳四明,就是書生,二品秘修,叛逆身份!
他雖然有辦法隱匿自己的修為,但是他身上的傷勢,沒有辦法隱匿啊。
一個讀書人,身上有嚴重的內傷外傷,這就是問題。
陳四明和許路不一樣,他那隱匿修為的方法,根本瞞不過認真的檢查。
隊伍不斷向前,坊門處,幾個天官,還有一群捕快,正仔細地檢查每一個人。
這種檢查力度之下,身上如果有外傷,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都給我排好隊,一個一個上前。”
李躍忠站在坊口,大聲吆喝,“大家都注意一下前后的人,兇手攜帶兇器,窮兇極惡,有誰發現可疑之人,立馬報告!”
“我說老李,我你不認識嗎?
你覺得我能是兇手?”
陶了了大聲叫道,“你們連我也要查?”
“大少,抱歉,事情太大,天宮和城主下了死命令。”
李躍忠一臉歉疚地對著陶了了拱拱手,開口說道,“只是走個過場,大少莫怪。”
一邊說著,他一邊毫不客氣地推開人群,讓陶了了走到了隊伍第一位。
“查吧查吧!”
陶了了怒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查出來什么!”
他平伸雙手,嘟囔道,“你們都給我小心點,我身上,可有幾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呢,給我弄丟了,你們賠不起!”
兩個天官冷笑一聲,像是搜身一般將陶了了檢查了一遍。
“不是。”
一個天官說道。
“大少,你可以過去了。”
李躍忠賠笑道。
“你們啊,就是多此一舉,拿著雞毛當令箭!”
陶了了對著李躍忠等人指指點點,“老陳和老路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剛剛還跟你們天宮的大天官一起聊天來的,他們跟我一起過去。”
說著,陶了了就對著許路和陳四明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每個人都要檢查。”
一個天官冷冷地說道。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是嗎?”
陶了了大怒,“老子已經配合你們了,你們可別得寸進尺!
你們大天官都沒說老子可疑,你在這放什么狗屁!”
他手指幾乎戳到那天官的鼻子上,唾沫更是直接噴了對方一臉。
那個天官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陶了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陶家大少,在我天宮面前,所有人都一樣。”
他冷冷地說道,“我再重復一遍,每個人,都要接受檢查,反抗者,視作叛逆,格殺勿論!”
他眼中精光爆射,一股殺氣在空中彌漫看來。
“大少,一點小事,不值當。”
李躍忠低聲勸說道。
天宮死了一個天官,多少要給他們一個面子,他們要是不鬧出這么大動靜,那也不好交待。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要把雷聲搞得大一點,天宮這些人,也好跟他們上面交待。
他們都這么努力追查兇手了,上面還好意思責罰他們嗎?
雖然說,天官何慶的死跟他們沒有多大關系。
“小事?”
陶了了勃然大怒,“他們天宮要臉,我陶了了就不要臉了?
當著這么多人,我陶了了讓你們搜身,那是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們還要得寸進尺?
我告訴你們,面子是互相給的,我給你們面子,你們不給我面子,那咱們干脆,誰都別要面子了!
老子現在就要過去,你們誰敢攔我?!”
說著,他左右手分別抓住許路和陳四明的手腕,就要往前沖出。
“呼啦——”
幾個天官同時向前,擋在陶了了的面前。
李躍忠臉上閃過一抹無奈,輕輕擺手,示意那些捕快把坊門守好。
陶家大少他惹不起,天宮的人他同樣惹不起。
“你們他娘的以為衛叔不在,我就弄不過你們是吧?”
陶了了憤怒地叫著,他擼起袖子大罵道,“你們可別逼我,我要是瘋狂起來,那可是什么都顧不上的,到時候,我自己都害怕!”
“大少,不用如此,不就是檢查一下嗎,沒事的。”
許路拉住陶了了,開口說道。
“這不是檢查不檢查的問題,這是他們不給我面子的問題!”
陶了了說道,“老路,你別管了,今天要是讓他們欺負到我頭上了,明天我陶大少,還怎么在江都城混?”
陶了了紈绔脾氣上來了,根本什么都不怕。
李躍忠有些頭大,這真要是打起來了,他要幫誰?
不對,就陶大少這身板,真要是打起來了,那就是一面倒的局勢啊。
“大少,不要沖動。”
陳四明上前一步,拉住陶了了,搖搖頭,說道,“我等身正不怕影子歪,檢查便檢查,沒事。”
他拍了拍陶了了的肩膀,表情有些嚴肅。
許路看了看陳四明的背影,又看了看陶了了。
然后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給我查!”
那天官冷哼道。
兩個天官,立馬就站到了許路和陳四明身前,開始搜身。
“李捕頭,如果我們真是兇手,怎么可能把兇器藏在身上,早就扔了好吧。”
許路看著李躍忠,開口說道,“你們這樣能檢查出來什么?
那兇手是有什么特征,還是說他和何慶大人搏斗的時候受傷了?”
李躍忠有些無奈,你這孩子,凈說實話。
這不就是做做樣子,誰還指望真抓到兇手?
這么大的陣仗,誰家兇手這么傻在這排隊等我們查?
“沒聽說兇手受傷。”
李躍忠開口說道,“這殺人兇手啊,肯定會心虛,會緊張,我們不就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了?”
李躍忠隨口敷衍。
“哼!”
旁邊一個天官,手正好摸到陳四明胸前,陳四明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臉色一下子有豆大的汗珠出現。
“怎么回事?”
領頭的天官,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表情更是變得緊張無比。
最令人玩味的是,他竟然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怎么著,有病還不行嗎?”
陶了了冷笑道,“老陳身上有頑疾,江都城的大夫我都請過了,你有意見?”
陶了了斜眼看著那天官,大聲嚷嚷道。
“這位大人,是這樣的,我家先生已經病了一個多月,我是保安堂的東家,我一直在給我家先生抓藥。”
許路開口道。
“一個多月了?”
那天官皺眉。
“這我可以作證。”
李躍忠也打起了圓場,開口說道,“我之前還去探望過陳先生。”
“行了行了,過去吧。”
那天官盯著幾人,好一會兒,他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
“哼,我記住你們了!”
陶了了瞪著眼睛,氣勢十足地帶著許路和陳四明過了坊門。
剛過坊門,陳四明腳下一個踉蹌。
陶了了迅速伸手,不動神色地扶住了陳四明。
許路心中的猜測愈發分明。
“許路,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跟陶大少商量。”
陳四明側過頭,開口對許路說道。
“是,先生。”
許路說道。
許路沒有遲疑,也沒有跟蹤陳四明的想法。
現在城中風聲鶴唳,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
“太沖動了。”
回到保安堂,許路先是把脫下的衣服丟進火爐之中,眼睜睜看著它化作灰燼,徹底毀尸滅跡。
然后才開始復盤今晚的行動。
說實話,殺何慶,確實是有些沖動了。
不過不殺他,許路感覺心情不暢!
“何家斷我進天宮的路,還想過殺我,他死得不冤!”
許路自言自語。
“何慶也是個廢物,這么好的條件,現在才二品實力,而且還這么窮。”
之前從何慶身上搜來的東西,只有幾張銀票。
銀票上倒也沒有標記,所以之前許路并不怕搜身。
“一百五十兩。”
那些銀票,只有一百五十兩銀子,對現在的許路來說,聊勝于無。
連做一個“對講機”的成本都不夠!
“這個世界沒有完整的工業產業鏈,什么東西都得我自己手工打造,這要是放在前世,網上隨便買點零件,拼裝一個對講機,不要太容易。”
許路自言自語道,順手把銀票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傳給天宮的訊息,能給何家造成多大的麻煩。”
許路繼續想道,“不過沒關系,一次不管用,我以后再多來幾次。
江都天宮的鴻雁一代秘寶,已經在我的監控之下,到時候,只要是機密信息,我都給他散播出去,看負責鴻雁系統的何家怎么交待!”
許路是個小心眼的人,自從知道何家搗鬼的事情,他就想要把天宮何家徹底給搞沒了。
別人可能覺得天宮何家,底蘊深厚,實力強大,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扳倒他們?
許路卻不這么想,就算板不倒何家,那也要讓他們焦頭爛額。
鴻雁系列秘寶,他許路可是出了大力的,何家想要撿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雖然很危險,差點被駱景祺和項升龍撞到,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
想到之前的事情,許路也是有些后怕。
差一點,他就要暴露了。
幸好系統面板足夠給力,便是項升龍,也沒能發現他的修為。
“沒想到,他竟然是屠狗!”
許路自言自語,他隱匿修為,靠的是系統面板。
別的秘修,可沒有系統。
他們每個人,都有獨門的隱匿修為方法,許路沒想到,屠狗的隱匿之法,竟然如此了得。
他竟然能瞞得過高品力士!
“陶了了身邊有七品力士護衛,這種情況下,他都能藏得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許路自言自語道。
他現在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陶了了,就是屠狗!
之前陳四明被搜身,陶了了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加上陳四明之前和許路說過,他想邀請屠狗一起聽課。
種種跡象表明,陶了了和陳四明的關系非同一般,而且陶了了,還知道陳四明受傷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許路如果還想不到陶了了是屠狗,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難怪我要秘寶和秘藥藥方的時候,陳先生沒有提到錢的問題。
如果屠狗真是陶了了,那他們根本不差錢。”
許路心中自語道,“陶了了其實之前有過一些跡象,他對天宮非常不喜,而且還想要去找什么寶藏。”
“嘿,我現在已經知道書生和屠狗的真正身份,他們卻不知道我的存在。
這種感覺,真不錯。”
許路自己笑道。
“下次給他們上課的時候,一定多給他們布置一些習題,三年真題五年模擬了解一下。”
許路有些惡趣味地想著,這個世界的人對秘學求而不得,對許路來說,想到秘學,就想到前世被支配的恐懼。
“也就是你們倆,換了別人,我可是不會教他們的。”
許路自語道。
“還有個洞天福地。”
想到上課的事情,許路就想到上次上課的時候,陳四明問他的那件事。
許路之前已經從何慶嘴里知道了洞天福地的真相,說白了,冢,不就是墳墓?
洞天福地,用何慶的說法,那就是遠古秘修的墳塋。
那里面,可能只有冢中枯骨,也可能會有秘法傳承。
當然,也少不了危險。
不過一般來說,價值不大,沒看到天宮都不怎么上心嗎?
對許路來說,其實也沒多大的作用。
秘學,許路自己都能稱宗師。
秘術,他有風胡子的傳承,一直修煉到九品,都不用擔心沒有秘術修煉。
他缺的,只有秘寶和秘藥。
秘寶許路一直在研究,想要找到一種手搓秘寶的辦法。
只可惜,風胡子雖然是造假大師,但他留下的知識傳承中,只有如何拼裝秘寶的知識,從無到有制作秘寶,他也沒那個本事。
秘寶的核心零件,一直都控制在天宮的手里,就算是風胡子,也不會。
“這洞天福地里面,不知道有沒有秘寶。”
許路自言自語道,“我想什么呢,書生和屠狗已經在幫我買仿制秘寶了,我用得著自己去冒險嗎?”
許路搖搖頭,把自己的念頭掐滅。
“說到洞天福地,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
許路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
忽然,他喚出系統面板。
點開了面板上的一個人像。
叛逆卜沖!
當初那個何家派來刺殺許路的倒霉鬼,還沒出手就已經死在了許路手上。
他的傳承,也被系統面板提取出來。
“洞天福地揭秘!”
翻開卜沖的傳承,許路赫然發現了一條內容。
這卜沖的傳承當中,竟然有關于洞天福地的事情。
之前許路曾經翻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太過在意罷了。
“這卜沖,還是個盜墓高手啊。”
許路翻看著內容,自言自語道。
這洞天福地揭秘,用許路前世的話來說,就是一本盜墓筆記。
里面詳細地記錄了洞天福地中各種常見的機關陷阱和破解方式。
如果許路真的對洞天福地有興趣,倒是可以按照這個手冊,去洞天福地中碰碰運氣。
“可惜,我沒興趣。”
許路嘟囔道,“陳先生和陶大少對洞天福地很有興趣,下次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倒是可以給他們講講這本洞天福地揭秘。
讓他們去探探那洞天福地,然后回來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我不用自己冒險,就能知道洞天福地里面有什么,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里,許路就仔細地研究起來那本洞天福地揭秘。
要講給別人聽,首先他自己得先搞明白不是?
網課老師,那也得備課,不是嗎?
沉浸在學習當中,時間過得異常得快。
許路感覺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天就已經亮了。
前院傳來動靜,是藥鋪的伙計們開門營業了。
“東家,東家!”
許路剛剛伸了個懶腰,前院和后院的門就被人拍響了。
“東家,起來了嗎?司徒城主來了,要見你。”
伙計扯著嗓子大聲道。
“把門給我撞開。”
緊接著,是城主司徒道盛的聲音傳來。
許路后背一緊,頭皮有些發麻。
下一刻,他自言自語道,“我又什么都沒干,我心虛什么?”
這么想著,他起身來到門前,把門打開。
一只腳,幾乎貼著他的身體就踹了進來。
城主司徒道盛前沖兩步,穩住身形。
他轉過身來,怒視許路。
許路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你真要踹門啊,這真是個意外。
“見過城主。”
許路拱手行禮,開口道,“城主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要抓藥嗎?
我有祖傳秘方,對中年男子有奇效,保證可以讓城主你藥到病除。”
“許路,你好大的膽子!”
司徒道盛臉色一黑,冷冷地說道,“你可知罪?!”
“罪?”
許路連連搖頭,“城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一向遵紀守法,有罪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敢做的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樂不思薯片的秘法長生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