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如同那位男病人,整個過程蘇強基本都在病人身旁守護著。
因為這三位病人是女性,出于各種愿意考慮,幾位女護士在她們排便時,守在一邊,觀察具體情況。
這三位病人痊愈的時間大約是那位男病人的差不多五倍。
那位男病人用了大約八十分鐘痊愈,這三位則用了差不多六個半小時。
不過,她們的痛感以及高燒情況,都比那位男病人要輕得多。
比如疼痛時,男病人甚至疼得滿床翻滾。
高燒一度達到了四十一度。
而這幾位病人的疼痛度很低,
蘇強知道原因。
他一開始給男病人服用的藥物,添加了天地真水。
后來的,并沒添加天地真水,也有效果,但起效慢,過程漫長,需要干預的階段相對太多。
經過兩次試驗,蘇強確定,自己提出的治療方案是有效的。
于是,他離開了隔離區,回到了指揮部。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他已經連續工作了超過二十四小時。
在這段時間,軍方已經初步判定了整個病區內,存在的十七輛載有毒蚊的廂式貨車。
在總部的統一指揮下,特種部隊同時展開行動,將這十輛貨柜車全部繳獲。
左將軍告訴蘇強,初步判定,有境外勢力參與了這次對大華的襲擊。
蘇強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甚至,還圈定了某個組織。
不過,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解決病區內所有病人體內的毒素。
蘇強重新煉制了一批藥物,然后第一時間返回了隔離區。
大約五個小時后,所有病人痊愈。
蘇強第一時間向左將軍匯報了這一喜訊。
左將軍十分高興,立刻將這個喜訊上報軍部。
軍部得到消息后,明確表示將給醫療基地全體成員請功。
蘇強見上官撅起了小嘴,就悄悄問她怎么了。
上官是為他打抱不平。
蘇強連連擺手。
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加快制藥速度。
少用一分鐘,或許就會少一位同胞含冤喪命。
上官點點頭,緊緊抓著蘇強的大手,心中激動萬分。
無論這男人是不是花心,是不是有好多女人,最起碼,他是個很純粹也很偉大的人。
有了軍部的指示,后勤部門開足馬力,大量的藥材送往病區。
同時一些自動化生產設備也在往這邊運輸。
一排排無菌制藥車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地而起。
四十八小時內,設備安裝就位,完成調試,無數藥材經過分揀、清洗、粉碎等工序,進入自動設備。
此時,蘇強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合眼。
在責任心與醫者仁心的鼓舞下,他并沒感到半點疲累,仍然神采奕奕。
這段時間,基地被完全封控,除了部分人員有自由往來的權利外,其他人都被禁錮在基地中。
許老背著手,在基地里閑逛,他這里瞅瞅那里看看,對突然出現的興趣。
后來,他干脆找到陶主任,詢問基地為什么會突然封閉。
大家都沒有自由了,這又不是軍事禁區,干嘛要這樣嚴格管理?
陶主任哈哈一笑,告訴許老,說京城來的趙桐已經找到了那種怪病的治療方式。
經過這幾天的摸索,試驗,效果很不錯,正準備開始大批量生產相關藥物。
“不可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子,竟然會有這么高超的醫術?”
“陶主任,我建議立刻召開專家會議,由大家評價一下他所謂的治療方案。”
“作為專家組成員,我有必要行使我的監督職責。”
“我絕對不能眼看著一個沽名釣譽的無恥之徒,欺騙國家,欺騙人民,欺騙我們專家組。”
陶主任笑了。
“您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
“我相信趙醫生不是那種人,您多慮了吧?”
“許老,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經過我們的驗證,這個方案確實很有效果。”
“陶主任,你說有效果沒用,我說,不,我們專家組說有效果,那才是真的有效果。”
“我們專家組肩負著尋找和確認治療方案的職責,陶主任,你不能憑借你的主觀意識來確定什么診療方案。”
“我問你,一旦這個診療方案有問題,誰來承擔責任?”
“我們必須本著科學、嚴謹的態度,來對這個方案進行詳細的研究,而且,要對使用的藥物進行至少三期的臨床試驗和盲測。”
“尤其中醫,因為使用的都是草藥、礦物藥這種東西,誰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陶主任笑了笑,問:“許老,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么做?”
“立刻停止所謂的醫療方案。”
“讓那個趙什么交出所有診療方案。”
“召開專家組會議,只有全體認可方案的情況下,才允許進行臨床實驗。”
“至少進行兩次雙盲和三次臨床對比驗證…”
“等會兒,許老,我不理解,你說兩次雙盲,三期臨床是什么意思?”
陶主任再好脾氣,這時候也有些生氣了。
“您清不清楚,進行雙盲和三期臨床,需要多長時間?”
“陶主任,你應該明白,現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時候,我們現在需要以科學的態度來做事情。”
陶主任指著房間門,微笑著道:“滾!”
“額,你說的…你說什么?”
許老突然想明白陶主任說的什么,氣的渾身發抖。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態度,我完全可以向最高層反應,對你進行處理?”
這位許老之所以能夠氣勢洶洶的質問陶主任,其實也不全是他倚老賣老。
這位許老,全名許麥果,今年已經七十一歲高齡。
他在京華醫科大學畢業后,就到國外留學,八年后,拿到博士學位。
一直到五十多歲時,他才以傳染病專家,全球衛生醫療聯盟高級專家身份,回到大華。
回來后,他受到了國家和醫學界的歡迎和追捧,立刻委任他成為大學傳染病研究所的首席科學家。
這個許麥果積極參與到了大華數十項傳染病、遺傳學等的研究,得到惡諸多學士成果。
這些成果在世界一流醫學期刊發表后,引起了很大反響,也給他帶來無數的榮譽和財富。
這次,大華北部邊境出現奇怪病情,國家立刻委任他為專家組組長,參與到病情分析、防治、治療等工作中。
在他領導下,專家組拿出了若干診療方案,但效果都不是很好。
而且,這么長時間,他們竟然連這種病的基本情況都沒摸清。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
偏偏,這個老家伙一直強調什么科學態度,雙盲測試和所謂的三期臨床。
新藥物研制出來后,從臨床研究、備案、測試直到批準,差不多八個階段。
哪怕是中成藥,也需要經過基礎研究、臨床試驗、中試、批準量產等幾個階段。
比所謂的西藥更加復雜。
但無論是中成藥還是西方化學藥,從研發出來到上市,需要的時間都是以年計算的。
需要大概十年到十五年。
這個許麥果,到底是本著科學的態度做事,還是奔著亡國滅種的目的去做的?
陶主任真想把這個家伙直接拉出去斃了。
都說庸醫害命,這個所謂的專家,簡直誤國!
“哼,姓陶的,你給我等著,我會立刻召集專家組,也會立刻向上面舉報你的胡作非為。”
“對了,我鄭重要求你立刻開放對外聯絡渠道,我要告狀。”
“對不起,許麥果醫生,我做不到。”
“至于你想做什么,你隨便。”
許麥果見陶主任軟硬不吃,氣哼哼的離開了。
陶主任這邊,立刻把剛才的情況向左將軍做了詳細匯報。
“不用管他,看他還能蹦跶幾天。”
左將軍眼中寒芒閃爍,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眼下,主要工作是救人,至于其他的事情,目前仍在掌控之中,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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