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嘆了口氣,說:“小玉,你要知道,開賭場那些人,個個都是混社會的。”
“那些人沒有任何法律意識,完全就是一群亡命徒。”
“所以,有的時候真的不能以常理來揣度他們的思維和行動。”
張曉玉有些著急,道:“強子哥,你被跟我說這些,你就告訴我,我爸媽是不是出事了?”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根據我搜集的消息,叔叔和嬸兒情況都不太好。”
“尤其是叔叔,輸了錢后,曾經被賭場老板狠狠打了一頓。”
“后來,他們去了劉陽集團,想要找你,又被保安和護礦隊揍了一頓…”
蘇強把他聽到的消息跟張曉玉說了一遍,不過并沒說馬翠蘭的悲慘遭遇和張大頭的過世。
張曉玉黯然神傷,哭了起來。
蘇強安慰了好一會兒,才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他告訴張曉玉,這次回來,是想找李春花。
根據各種證據證明,張大頭之所以深陷賭博,完全是因為這女人和張二奎聯手設局引誘的結果。
“什么?你是說李春花把我父親害成這樣的?”
張曉玉滿臉戾氣地問道,顯然很是憤怒。
“小玉,你聽我說,如果張叔自己有志氣,能管住自己,別人怎么忽悠都不管用,你明白吧?”
“但是,確實是李春花和張二奎設下的圈套。”
“所以這么說他們兩個是罪魁禍首也沒問題。”
張曉玉并沒有歇斯底里地發泄,而是迅速換了一套衣服。
當著蘇強的面,毫不掩飾。
蘇強趕緊轉過頭,不好意思看。
幾分鐘后,在蘇強陪同下,張曉玉帶著保鏢,一起去了李春花的家。
李春華家插著門,保鏢怎么敲門,都沒人來開門。
在張曉玉授意下,他們撞開了門。
就在這時,蘇強聽到撲通一聲,他趕緊尋聲找過去。
一個中年大漢從地上跑起來,撒腿就跑。
他立刻追上去,幾秒鐘后,把那家伙摁在了地上。
蘇強揪著這中年惡漢的衣服,拽回了李春花家。
院子里,有一個稍微年輕點的漢子,跪在地上,滿臉是血,看起來十分狼狽。
把中年惡漢推進去,蘇強問他們都是誰。
中年惡漢說自己叫孫猛,是李春花的相好。
李春花去鄉里買東西,暫時回不來。
那個年輕的低著頭,也不說話,全看那中年惡漢一個人表演。
良久,蘇強笑道:“老貓,你說完了?”
這中年人就是老貓。
他睡醒后,就已經下午了。
發現李春花沒在,嚇得不輕。
本來想跑路,但門外一直人來人往,也不敢出門。
給李春花打電話,也沒打通,急得在屋里亂轉。
后來,實在餓得受不了,去廚房找了點米做了一碗粥。
他賭咒發誓,一旦抓到李春花那賤人,絕對要讓她后悔。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他小弟有股伶俐勁兒,撐著他上了墻,準備翻墻逃走。
誰成想,剛跳出去,就被抓了回來。
張曉雨一聽這人就是老貓,變得十分激動。
她撲上去,抓撓掐咬,好一通發泄。
老貓有心反抗,但根本不敢動彈,不大一會兒,就被張曉玉撓得滿臉血。
看張曉玉發泄得差不多,蘇強趕緊把她拽到一邊。
“小玉,你冷靜一下,其他人還沒抓回來,等都抓回來再說。”
張曉玉點點頭,看向老貓。
“說吧,我爸我媽到底在哪兒?”
老貓眼珠一轉,挺直了身子。
“我勸你對我尊重點兒,如果你再這樣對我,你爹媽可是會受苦頭。”
“錢呢?錢準備好了嗎?”
張曉玉一愣,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好了。
蘇強冷冷一笑,上前一步,一腳把老貓踹出去,撞在了墻上。
“老貓,你還是想想,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
說完,他讓保鏢把這兩個家伙捆起來,然后扔進了廁所。
“小玉,現在你不能著急,越是著急,越是容易中了對方的圈套。”
蘇強不忍心把真實情況告訴張曉玉,瞞一時是一時吧。
張曉玉這時候完全沒了主意。
“強子哥,你說,他們是不是把我爸媽藏起來了?”
“我爸媽能平安回來嗎?”
“強子哥,我,我害怕…”
張曉玉趴在蘇強懷里,不一會兒,就把他胸膛濕透了。
蘇強拍了拍她的后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臨近傍晚,趙四和宋曉波都回了電話,說該做的事情都辦完了。
不過,去縣城找馬翠蘭的李強,還沒消息。
五點多,二姑打電話過來,問蘇強什么時候過去。
蘇強想了想,說自己有事,暫時不過去了。
這話一說,惹得二姑很是不高興。
蘇強趕緊解釋,說是張曉宇家里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他要幫著處理。
二姑問到底是什么事,蘇強當然不能說得太明白,含糊兩句就對付了過去。
掛掉電話后不久,趙四打來電話,說是張二奎和李春花都抓到了。
至此,除了馬翠蘭沒有找到之外,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包括設局坑張大頭的王老萬等人,全都被揪了出來。
七點多,蘇強帶著張曉玉,到了趙四的那棟大宅子。
一進院子,張曉宇就明顯感到氣氛有些壓抑。
雖然在趙四和宋曉波陪同下,還有蘇強的陪伴,她仍有些不安。
蘇強握住了她的小手,發現她竟有些顫抖。
將近二十個人,跪在院子里。
四五十個大漢站在一邊,死死盯著他們。
張曉玉第一眼就看到了簡易擔架上,被白布蓋住了全身的張大頭。
她痛呼一聲,踉蹌著撲了過去,顫抖著掀開白布,直接被那慘狀嚇得尖叫起來。
張大頭已經不成人樣了,眼睛青紫,鼻子嘴唇腫得跟小饅頭一樣。
腦袋頂上有一塊塌陷,還有好幾處傷口。
這只是臉上,身上什么樣,暫時不清楚。
看得出來,宋曉波已經安排人給張大頭做了簡單的清洗,但仍能看到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已經干涸結塊的血跡。
老貓偷偷看了一眼張大頭的尸體,嘆了口氣。
“讓他們跪過來。”
幾個漢子把老貓壓過來,照著他腿彎就是兩棍子,老貓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事情經過什么的不需要問了,很清楚,他現在關注的,是張筱雨的精神狀態。
張曉玉盯著李春花,問:“李春花,你為什么要陷害我爸爸?”
“你想要錢,跟我說呀,多了沒有,十幾二十萬沒問題,可你為什么要害我父親?”
李春花也嚇得不行,她看了張曉玉一眼,問道:“我要是說實話,你能不能放我走?”
“放你走,李春花,你別做夢了,你們必須要受到懲罰,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不說,也沒問題,這里有這么多兄弟,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張曉玉抹著眼淚,咬牙切齒地說道:“李春花,別以為我做不出什么壞良心的事兒。”
“礦山里上千井下工人,就連母豬在他們眼里都是美女。”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送進礦山,讓你做哪些礦工的老婆。”
“我保證你天天連睡覺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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