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看到的人,是耗子。
就是那個去監視他的家伙。
這小子是宋曉波的狗腿子,應該知道宋曉波在哪兒,至少有路子打聽到消息。
耗子摩托車開得飛快,沒用多久就開出了駐地,向縣城方向開去。
蘇強原本還有耐心。
但這家伙開出去十多公里,還不見停車,他沒有耐心了。
車子加速度還不錯,幾分鐘后,把耗子別停在路邊。
就在耗子罵罵咧咧的時候,蘇強下了車。
已見到蘇強,這家伙轉身就跑,連摩托車都不要了。
蘇強順手從路邊撿起一個小石子,用力砸在他腿上。
耗子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強哥,我又沒招惹你,找你找我干啥?”
“你沒招惹我,見我就跑是什么意思?”
蘇強把他揪起來,按在皮卡駕駛室上。
“我,我這不是害怕嗎?”
耗子舉著手,護著自己的胸腹,臉都扭曲了,一副苦相。
“砰!”
蘇強在他肚子上搗了一拳。
“耗子,宋曉波出來了,你就又抖起來了是吧?告訴我,張二奎在哪兒?”
耗子捂著肚子,一陣干嘔。
“行了,別裝了,用了多大力氣我有數,不想吃苦頭,你就老實說話。”
耗子被蘇強收拾過兩回,根本沒膽子反抗。
他猶豫了一下,只好說了實話。
原來,宋曉波被神秘人救出來后,最近很低調。
但架不住張二奎一個勁兒忽悠,說張大頭手里有將近一百萬。
在人均工資一千多的情況,這一百萬,可是巨款。
相當于一個人工作一百年,不吃不喝不消費攢的錢。
宋曉波頓時眼紅了,立刻跟張二奎訂好了計策。
他們兩個人找了一批賭徒,以一天三千塊的價格雇傭他們當托兒。
同時,宋曉波跟張二奎約定,賺的錢,兩人四六分成。
當然,宋曉波肯定是要大頭的那個。
不過,耗子說,宋曉波想好了,等洗白了張大頭,會把張二奎送到劉百萬那里挖煤。
“我靠。”
蘇強震驚了。
宋曉波竟然這么狠毒?
他想起另外一個事兒,劉百萬能看著自己老丈人被張二奎他們欺騙?
“不知道,我覺得劉總應該不知道,波哥…”
耗子縮了縮脖子,道:“宋曉波似乎不怕,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劉百萬壓根兒沒把張大頭他們夫妻倆放在眼里。”
“哦,對了,據說劉百萬身體不好,最近正四處看病呢。”
蘇強點了點頭,這樣看來,整個事情的脈絡算是清楚了。
可惜張大頭這個沙雕,竟然看不透這些人的丑惡嘴臉。
“帶我去找張大頭。”
耗子當然不愿意去,但在蘇強的積極主動講道理的情況下,只好答應下來。
摩托車和皮卡都不能放在路邊,蘇強想了一下,把摩托車放進了車斗。
“這這這,這都行?”
耗子嚇得腿都哆嗦了。
這大摩托,至少四百多斤,扶穩都困難。
蘇強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就那么輕松舉起來了?
他頓時有一種遇到了神仙的感覺,看著蘇強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強,強哥,以后,我跟,跟你混怎么樣?”
耗子瞬間化身迷弟,就差頂禮膜拜了。
蘇強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發動汽車,在耗子的指點下,去了紅旗鎮鎮界一片小樹林里。
這里屬于紅旗鎮的地界,但這片小樹林的主人,是前進鄉的人。
所以,基本上是三不管的地界兒。
他在小樹林邊上還有個大果園,果園里面有一排房子,賭局就在這里。
蘇強看了看四周,確實十分隱蔽。
樹林中只有一條小路通往果園。
要不是有熟人帶著,誰能想到這地方竟然是萬惡的賭窟?
“強哥,宋曉波好多兄弟都在里面,你,你要注意安全。”
蘇強看了耗子一眼,說:“到地方你先走,其他的我來辦。”
耗子點點頭,再也沒說話。
“停下,你們干什么的?”
果園門口,兩個大漢攔住了他們,耗子探出頭,說自己摩托車壞了,雇了個車送了回來。
“他么的,就你毛病多,這人可靠不?”
一個大漢揪著耗子的脖領子,一場兇狠。
“可靠,可靠,這是我堂哥。”
大漢看了看蘇強,這才松了手,開開門放他們進去。
院子里,停著幾輛轎車還有十來輛摩托車。
不時地,有形容枯槁的人從房子里出來,行色匆匆。
還有一些衣衫不整的女人,不時地嬌笑幾聲,摟著一些紅眼的男人,去了旁邊掛著窗簾的小屋。
蘇強耳朵好使,從那屋子里傳來的聲音,知道那些人都是在胡搞。
“強哥,就是那個門里,進去后,再下到地下室,就能看到局了。”
“行,你走吧。”
耗子趕緊去找人把自己摩托車弄下車。
蘇強推開門,看到屋里擺著幾個大沙發,還有個小吧臺,吧臺后面,是一扇鐵門。
“你是干什么?”
一個大漢問道。
蘇強知道今天事情不會善了,所以秉承拳頭大就是道理的原則,從實力的地位出發,跟他們講道理。
幾分鐘后,十幾個大漢躺了一地。
蘇強逼著一個大漢開門,沒想到那門從里面插上了。
“我也沒辦法了,里面有三道鐵門閂,除非用炸…”
“轟!”
那漢子傻眼了,只見蘇強僅僅用了一腳,那鐵門就卷成了一團,簡直紙糊的一樣。
門后,傳來慘叫聲。
蘇強用力一拉,那鐵門就飛到了一邊。
“你到底是誰?”
幾個大漢舉著棍棒看到圍了過來。
“我來給你們講道理。”
蘇強微微一笑,一腳將領頭的漢子踢上了半空。
隨后,他就像鬼魅一樣,撲進人群,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打倒在地。
順著一串十幾階的臺階進了地下室,里面污濁的空氣差點沒把蘇強熏吐。
可憐的賭鬼們在一開始的驚訝過后,竟然繼續若無其事地賭了起來。
只要不是治安司抓賭,無論什么情況,都不能讓他們離開賭桌。
“姓蘇的,你要干什么?”
宋曉波終于出現了,他身邊跟著十來個大漢,把他團團圍住。
“宋曉波,你爹知道你開賭局嗎?”
蘇強搖了搖頭。
“我們不要廢話了,現在就把張大頭給我叫出來,我要帶他走。”
“你他么的算什么東西,想帶走人就帶走?”
宋曉波身邊一個陌生的光頭大漢輕蔑地笑著。
“那家伙已經輸了四十多萬,你問他,他愿意走嗎?”
蘇強暗暗嘆了口氣,這賭窩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張大頭竟然輸了這么多?
宋曉波猶豫了一下,說:“姓蘇的,我回來后,從沒想著要招惹你,這是事實吧?”
“你今天來砸我的場子,我認了,我不追究。”
“但是,如果張大頭不跟你走,你怎么說?”
蘇強哼了一聲,說:“宋曉波,別以為你跟張二奎搗的鬼我不知道,你覺得,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能來這兒找你嗎?”
“小波,這狗比是什么東西?干死他完了。”
旁邊那個光頭大漢獰聲道。
“死人絕對安靜。”
說著,他一揮手,那些大漢向蘇強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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