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浴室里嘩啦嘩啦的水聲，蘇強喝了兩瓶冰涼的礦泉水，都沒讓自己的溫度降下來。
最后，實在沒辦法的他，來到窗邊。
打開窗戶，讓那冰涼的夜風，吹在額頭上。
腦瓜子冰涼冰涼的，但是肚子下嘎嘎熱。
“吱丫。”
浴室門開了，蘇強努力忍著不回頭。
只是用余光一直看玻璃，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但…似乎好白呀。
“小強，你回頭看看我，看我…”
“我不！”
蘇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昂著倔強的頭顱，告訴自己，我他么不是禽獸。
“小強，你真不回頭？你不后悔？”
“我不！”
“好吧，不看就不看吧。”
原紫裳的聲音里充滿了遺憾、失落還有哀怨。
聽起來，似乎極度傷心。
蘇強告訴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怎么可以讓一個女人如此傷心呢？
他猶豫再三，猛地轉過頭去。
原紫裳輕輕解開浴巾，里面是刺眼的白。
她張開雙臂，發梢的水珠順著那白滴落在地上。
“怎么樣，小強，好看嗎？”
蘇強撇撇嘴，把眼淚吞回肚子。
“原紫裳，你這樣好玩兒嗎？”
原紫裳咯咯笑著，“禽獸不如的東西，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著，她走向床鋪。
一身白色睡衣，把她嬌媚的身子遮擋得嚴嚴實實。
關鍵是，這個女人竟然在衣服外面裹著浴巾！
蘇強第一次有了打這個女人一巴掌的沖動。
他掃視了一眼那圓鼓鼓的地方。
小時候，被母親打屁股，似乎很疼。
但他要是打原紫裳，會疼嗎？
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確定，不會疼，會彈！
原紫裳打了個哈欠，撅著屁股整理著床鋪，根本沒發現蘇強的目光。
暗暗嘆了口氣，蘇強找出浴巾，轉身去了浴室。
…
第二天早晨，蘇強頂著一雙熊貓眼，跟著哈欠連天的原紫裳，去樓下吃早餐。
昨晚，蘇強打了地鋪，原紫裳睡了床。
但這兩人都好久好久沒有睡著。
一個在擔心某個男人如果鉆進被窩，要怎么辦，是不反抗呢還是接受呢？
一個則跟禽獸戰斗了許久。
到底跟禽獸一樣，還是不如禽獸，這是個很難解的謎團。
總而言之，肯定不是人。
蘇強化悲憤為食量，拿了一大堆東西。
結果，還沒吃兩口，眼前就出現一個人。
原來是梅老。
“小蘇，不好意思，不告而來，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梅老向原紫裳點頭示意后，看向了蘇強。
對于這位老先生，蘇強十分尊重。
早就有深交的想法，但又怕人家反感。
如今，老人家主動上門，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有別的想法？
梅老跟蘇強閑聊了幾句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強一開始還沒看出來，在原紫裳的提醒之下，這才注意到。
他趕緊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小蘇，我有個病人，情況十分棘手，我一直難以確定他到底是什么問題，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參謀一下？”
蘇強猶豫了一下，連梅老都束手無策的問題，他同樣沒什么把握。
“梅老，說實話，您都沒有把握，我可能更不行。”
“不過，您既然提出來，我一定竭盡全力。”
梅老趕緊表示了謝意。
這位病人，是外地人，正好在青山市求醫。
梅老告訴蘇強，最遲下午就來拜訪。
“額，那個，梅老，讓病人來這里，不大合適吧？”
梅老搖頭說沒什么不合適，到時候，他就以拜訪朋友的名義過來，這樣大家也不會尷尬。
蘇強還要說什么，被原紫裳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
送走了梅老，回了房間，原紫裳才說，那是梅老的一番好意。
這次過來，并不是專門診病。
這樣，無論能不能看出什么，大家都不會在意。
“同時，梅老自己的面子也全了。不會讓人覺得他徒有虛名，你明白了吧？”
蘇強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就是這樣，在看病這方面，從來都是有板有眼，腦子不會拐彎兒。
中午，梅老打過電話，說大約兩點左右到。
蘇強早早到樓下迎接，一點五十，就看到梅老和另外一個老人進了酒店。
因為知道兩個人這次來的目的，所以蘇強特意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位老人。
果然，他發現了蹊蹺。
那位老人眉心發黑，臉色發青，雙唇發黑，腳步虛浮，一點精神都沒有。
梅老看他特意在樓下等，顯得很開心。
據梅老介紹，身邊這位蔡老，是一位收藏家，專門收藏山石松竹盆景。
對于這方面，蘇強是七竅通了六竅，只能跟著敷衍的笑笑。
到了樓上，梅老跟蘇強聊起了那株黃金蘭花。
蘇強不懂蘭花，但是懂得怎么培育這些名貴花草。
說起來頭頭是道，就連看起來似乎有些高傲的蔡老，都頻頻點頭，說學到了很多東西。
梅老很顧及蔡老的面子，聊了一會兒蘭花，就聊起了盆景。
“小蘇，你既然能從山里采到蘭花，那么，能不能找到一些造型奇特的山石或者松柏？”
蘇強自然是不懂的，趕忙虛心請教。
這下子，蔡老打開了話匣子，眼中也有了神采，滔滔不絕，講了足有一個小時。
“小蘇，我這樣說呀，你可能沒什么印象，我這里正好有一套照片，你看看就知道了。”
蔡老從隨身皮包里拿出一個相冊，里面是一張張盆景的圖片。
這些盆景怪石嶙峋疊嶂，松柏傲骨崢嶸，一些小草綠意盎然，件件都那么漂亮。
“咦，小蘇，你這是什么表情？”
蔡老正口沫橫飛地介紹著，突然發現蘇強皺起了眉頭。
他以為蘇強的興趣都是裝的，頓時沉下臉來，看起來十分生氣。
“蔡老，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有個問題請教您，這些石頭，不，石山，是特殊地方產的，還是說隨便什么地方都有？”
“哦？你在想事情呀，哈哈，這個我可得跟你好好說說了。”
蔡老告訴蘇強，除了一些特殊的石頭，比如靈璧石、太湖石之類，有特殊產地，其他石頭并沒什么固定產出地點。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都找到這種盆景石？那么，這些盆景石價格貴不貴？”
“用于盆景的石頭，價格參差不齊，有的石頭，幾塊錢一斤，有的石頭，幾千、幾萬塊一塊，還有的會價值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蘇強長呼一口氣，心中有一個想法蠢蠢欲動。
很快，就到了吃晚餐的時候。
梅老立刻張羅著大家一起去他家吃飯。
收斂起了開朗性格的原紫裳，就像是一個優雅的公主。
她自然不會拒絕，因為那樣會讓蘇強很沒面子。
出門的時候，原紫裳主動拉著蔡老聊天，梅老和蘇強稍微落后一步。
“小蘇，怎么樣，你看出些什么沒有？”
梅老抓著蘇強的胳膊，顯然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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