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里也開始流傳貝瓊英的事,所有人私底下都說貝家大小姐不檢點,竟然在國外和一個混混糾纏不清,還同居。
貝國權早已是貝楨的污點,貝楨根本容不下第二個污點。
就在貝楨準備帶人去國外處理這些事時,法國又傳來消息,瓊英懷孕了。
這件事讓貝家震驚。
貝紹樓除夕那晚得知消息,第一時間飛去巴黎處理這件事。
他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貝紹樓不希望貝楨插手,他知道貝楨的手段,不會因為瓊英是貝家子孫就手下留情。
他飛去了巴黎,但他并沒有找到姐姐瓊英。
他找遍了巴黎,出動很多線人,但貝瓊英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找不到。
就這樣找了幾個月,當貝紹樓已經回國后,貝瓊英突然給他發信息讓他去一趟巴黎。
再次趕到巴黎,他沒有能見到貝瓊英,卻得知了姐姐殉情而亡留下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嬰的消息。
貝瓊英消失在了這個世界,尸骨無存。
警方說貝瓊英跳了海,同她的小混混“丈夫”殉情了。
消息被貝紹樓捂得很緊,他不允許外界對貝瓊英的事大肆渲染潑污水,他選擇將男嬰抱回,認作自己的兒子。
當時的許湘正好在法國,她配合貝紹樓一起去醫院將男嬰抱回,結果這一幕被媒體捕捉到,誤以為貝紹樓同許湘已經在國外隱婚生子。
貝紹樓有自己的考量,他希望這個男孩能健康快樂成長,而不應該背負任何罵名和污水。
他認下這個“兒子”,參與他的成長,沒有任何偏見,并試圖將他培養成盛京的接班人。
聽到這兒,云朝一陣恍惚。
原來是這樣……
她一直奇怪,貝紹樓沒有半點當父親的樣子,照顧起貝驍來笨手笨腳,嚴厲苛責。
原來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也確實沒什么當父親的樣子。
聽到這,云朝再一次明白……為何世人都說三爺才是真正的君子,站立于人心薄涼、燈紅酒綠的名利場卻始終擁有君子做派,未曾同流合污。
他從未將身邊的親人、朋友、愛人當做利用的工具,他對在乎的人始終擁有感情,也在用真心對身邊的人。
對他母親如此,對貝瓊英如此,被貝驍如此,對她……也是如此。
他跟貝楨從來都不一樣。
“朝朝,心狠、冷血確實可以給我帶來更多的名利,但我想,我不需要。”貝紹樓平靜道,“我更在乎有血有肉的溫度。”
云朝心口跳停一拍。
一直以為,她都以為貝紹樓是一個冷血的人,如同生意場上的所有人一樣,冷血無情,所有人都會成為他利用的工具。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他不是。
她將他視作惡魔,卻不知道他在背后為了守護想守護的人做出過多少犧牲。
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是她一直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貝紹樓懲罰似的咬了她的嘴唇,輕聲道:“還罵嗎?朝朝,你罵過我很多次。”
“這世上也只有你敢指著我罵我。”
“都是我慣出來的毛病。”
貝紹樓嘆了一聲,又似是無奈。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罵就罵吧,他給她罵就是,別動不動就甩臉子離開。
男人撫摸著她輕柔的發絲,手指插在她的頭發里,這個吻里更多了溫柔和寵溺。
像是怎么都吻不夠,他今天要把這一年失去的都補回來。
一年了,他一年沒有來找她,她真就狠著心不聞不問。
“小妖精,你是我見過心最狠的人。”貝紹樓嘆氣,“我不找你,你就永遠不會找我,是不是。”
“可是貝紹樓,你也是我見過嘴巴最硬的人,我不問你,你就什么都不說,是嗎?”
“說什么?我不覺得有什么好說的,我更喜歡身體力行。”
男人的手從她的臉頰滑過她的脖子,如羽毛,每經過一處,云朝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最終,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連衣裙拉鏈上,“撕拉”——
他拉開側邊的拉鏈。
云朝慌忙扣住他亂動的手:“貝紹樓,你瘋了?!你剛剛動過手術!”
“我知道,一個小手術,又不是走了一趟鬼門關。”男人聲音沙啞,整個人眼中都帶著壓抑的克制,雙眸里布滿紅血絲。
“我們……說說話……”
這一刻,云朝想跟他說說話,就像曾經在麗山上,他們安靜地說說話,什么都沒有做。
“做完再說。”
“不要。”云朝反抗他,小臉都皺起來,“男人是不是心里只有那種事?”
“我想,沒有男人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清心寡欲。”
“后來呢……”
“什么后來?”
“驍驍現在知道你是他舅舅,而不是爸爸了嗎?”
“驍驍不是你,他那么聰明,早就猜到了。”貝紹樓知道她在故意岔開話題,但她跑不掉。
“我給他當過家庭老師,他是一個很敏感很乖巧的男孩子……貝家以后要對他多關心一些,尤其現在,他知道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你走之后他一直念叨云老師,等你回去了,他自然會開心。”
“……”
“云朝,還有什么要說的?嗯?你最好一次性問完,別等箭在弦上讓我停。”
男人滾燙的手從她的裙子里探了進去,這該死的手術,讓他只有一只手能動,好在他的左手同右手一樣靈敏。
“還有……陳幼慈的事,你還沒說。”
“我和陳幼慈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什么交往、訂婚全都是貝楨的一廂情愿,而我將計就計。你應該早就知道了,貝楨同意在我訂婚后交出手里剩余的全部股份,只有拿到這些股份,我才能真正掌控盛京集團。我不可能永遠受控于貝楨,這是我的首選方式,讓貝楨和平交出股份,我正式接手盛京集團。”
“后來事情生變,顧晉洲回京城,貝楨變卦,不僅不愿意交出股份,甚至想將盛京集團交給了顧晉洲,逼迫我退出。”
“貝楨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我干脆將計就計,退出盛京。這是我的planb,也是另一條掌控盛京的路,但一定不會讓貝楨和顧晉洲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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