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罵了兩個字：“德行。”
用完就丟。
云朝沒帶他去食堂。
clare身份尊貴，哪能去食堂。
再說，他們不是情侶，沒有必要去做情侶日常做的事。
云朝推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一路上，她在琢磨一個事。
clare究竟是不是貝紹樓。
這個問題，她否定后又開始懷疑，懷疑后又反復否定，來回糾結許久。
她記得，貝紹樓的腰上有一顆很性感的痣，如果clare也有……
但是，clare重度燒傷，那顆痣不一定還在。
而且，她又能用什么辦法讓他脫褲子？
好像什么辦法都沒有。
云朝又否定了這條。
不知為何，云朝也不想再去求證這個事……只要她把他當做clare，他就是clare。
進入餐廳，云朝還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唇上還停留著男人的氣息，絲絲入扣，莫名其妙帶著熟悉感。
先前，她只跟貝紹樓親過，這個clare的吻技同他太像了。
還是說，親吻都是這樣？云朝不確定。
吃飯時，她下意識打開手機，將微信切換成以前的賬號。
那個舊賬號，自從她來到多倫多后就不再使用。
切換回來她才發現，好多人給她留了言，有林康陽，有唐菲，還有一些熟悉的朋友……但她都沒有再回復。
她下意識打開程風的朋友圈。
程風極少發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大多都是工作內容。
程風最后一條朋友圈是辭職信息：本人已從盛京集團離職，不再擔任總裁助理。山水有相逢，日后有緣再見。
這條朋友圈時間是正月初始，也是貝紹樓出事后的半個月內。
辭職信息前面一條是程風轉發的一條訃告。
訃告由盛京集團發出，深切悼念盛京集團原總裁貝紹樓。
程風轉發在朋友圈——“貝總一路走好（蠟燭）（蠟燭）”。
云朝又點開林康陽的朋友圈。
貝紹樓出事那天，林康陽也發了朋友圈——“三哥，再見，來世您還是我三哥”。
云朝心口跳停一拍。
她確信……貝紹樓走了。
clare不是貝紹樓。
他只是clare。
那個惡魔，早就走了，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云朝拿住手機的手指頭微微顫抖。
再次看到幾個月前他去世的消息，云朝恍如隔世。
去年的事，像極了一場夢。
她常常想，那是不是真得是一場夢……
“nina，你在看什么？難道沒有人教你，跟朋友吃飯的時候要走心？”
云朝收起手機：“是，clare先生。”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塊吃飯，我不勉強。”
“不是的，clare先生，您今天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應該感謝您才是。”
“是么？你看上去不情不愿，還是說，覺得我占了你的便宜？說實話，我覺得nina你像個木頭，接吻感覺很不好。我的評價是，差評，我更像是受害者。”
“……”云朝突然一口氣噎住，上不去，下不來。
云朝氣得握緊手里的刀叉，真得很想……用暴力。
算了，目的達成就行。
她不能跟他計較。
云朝壓著一口氣，低頭干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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