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re先生，您要去洗手間嗎？”
“不用。”
“噢噢。”云朝也不去。
座位后，有個小姑娘拍拍云朝的肩膀：“小姐姐，能借張面紙嗎？”
云朝從包里遞了面紙給她。
“謝謝。”小姑娘接過，“小姐姐，你長得真漂亮，你和你男朋友看上去又恩愛又般配。”
云朝剛想解釋，clare漫不經心開了口：“哪里般配？”
“上半場音樂會的時候，我注意到小姐姐睡著了，一直枕在您肩膀上，您一動不動，中途還貼心地幫她調整睡姿。”
云朝瞪大眼睛，覺得嚇人。
她一直枕在clare先生的肩膀上？！
她也不想睡的，但她實在沒什么音樂天分啊……
“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她男朋友？”clare同身后的女孩子攀談。
云朝更無語，他看上去興致不錯。
可能是很久沒出門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樂子。
云朝隨便他，他高興就好。
“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互動這么親昵、自然，只能是男女朋友啊。”小姑娘樂呵呵地聊天，“尤其是剛剛我看到先生遞保溫杯給小姐姐，特別溫柔、貼心，我男朋友就不行，他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根本做不到。”
“還有，小姐姐睡著的時候，先生一直一動不動，生怕弄醒她。”
“不是……”云朝小小聲，想解釋。
可是轉念一下，只是一個劇場認識的陌生人，以后也不會有交集。
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干脆沒有解釋。
clare也沒解釋，只隨意握住手里的保溫杯。
身后的小姑娘聊得興高采烈：“我說的對不對呀？”
男人哂笑：“觀察真仔細，你看上去對音樂會也沒什么興趣。”
小姑娘：“……”
“我的票是男朋友買的，他喜歡，我不喜歡。不過他今天放我鴿子了，我只好一個人來。本來我還挺生氣，哪有這樣的人，放女朋友鴿子。不過我坐在你們后面想明白了，這戀愛啊，還是看別人談比較有意思。”
“看別人談戀愛，比自己談舒服多了！”小姑娘是個話癆，她不停在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看上去還在熱戀期，熱戀期好啊，每分每秒都想見到對方，恨不得黏在一起。過了這個階段，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和我男朋友在一塊三年了，現在那叫一個相看兩厭。呸，每天都不想搭理他，好不容易一塊出來看個音樂會，他居然還放我鴿子。”
云朝問她：“他去哪里了？”
“他是醫生，這不有急診手術，被醫院叫走了。”
“那很偉大，救死扶傷。”
“是的啊，這戀愛，湊合談吧。”小姑娘嘴上帶著嫌棄，臉上卻有點小驕傲，“反正都在一起三年了，什么甜甜蜜蜜，早就過了。”
“哦？”clare淡淡問道，“才三年就沒興趣了？”
“不是。”云朝想阻止他繼續問。
這男人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人家小姑娘只是秀一下恩愛，clare還當真了。
人家嘴上嫌棄，心里喜歡著呢！
clare先生好像那個什么……直男喔。
云朝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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