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余幾種兼職，收入更高，我估計你暫時沒法接受。但你一個人在多倫多生活，無親無故，很難。”
“我有申請助學金，維持生活還可以。”
“可是像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光維持生活，不覺得人生沒意思嗎？年輕嘛，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追求美好生活。”
云朝又搖搖頭：“我沒有那么重的物欲，對我來說，開心、充實更重要。”
“你們學生就是假清高。”
云朝只笑了笑，沒說什么。
她核對賬單，將一瓶又一瓶的酒擺在架子上。
這家酒吧偏高端，這里的酒品牌她大多都認得，做起這些事得心應手。
以前的望月也有一個酒窖，但她沒鑰匙，進不去。
只有某人來的時候，傭人才會打開酒窖。
那時，她才能跟過去看一眼。
核對好賬單，云朝又去包廳打掃衛生。
身后幾個服務生壓低聲音：“這個nina長得這么漂亮，要是去做陪酒，早就掙好多錢了。我要是長這么漂亮，我就去了。”
“學生嘛，清高著呢！還是學藝術的，哪看得上陪酒這種活。”
“藝術能當飯吃？再說，陪酒而已，又不是陪睡！”
“陪睡也沒什么啊，像她這種長得好看的，還能跟經理提要求挑一挑客人，不吃虧的。”
“人家清高，瞧不上，寧愿來跟我們一起打掃衛生。”
“哈哈，那就讓她打掃，哪天干不下去了會求著我給她介紹資源，多倫多的物價會讓她清醒。”
“她工作日要上課，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兼職，酒吧兼職能有幾個錢，很快她就撐不下去了。”
“長這么漂亮不知道利用優勢，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暫，就得趁機下手！”
一群人小聲議論云朝。
云朝從包廳出來，正好聽到幾句。
她也沒在乎。
異國他鄉，她不想跟人起爭執。
兼職的收入是不多，但她還有助學金，養活她和小桃子足夠。
晚上，室外起了風，氣溫驟降。
酒吧18點開業，一到晚上，格外熱鬧。
云朝穿著酒吧的工作服，忙里忙外。
“nina，給209包廳送酒。”
“好。”
云朝核對清單，端著托盤上樓。
二樓包廳是高端場，包一晚要不少錢。
推開門，她見里面坐了四五個中年男人，還有兩三個模特、網紅。
女人都依偎在男人懷里，有一個還蹲在地上，做一些不雅的事。
云朝目不斜視，端著托盤將酒放下：“先生，你們要的酒都在這里了，需要打開嗎？”
“國內人？”其中一個男人瞇起眼睛。
“是。”云朝早就看出他們是國內人，“需要打開嗎？”
“不急。”男人一看是國內人，打量她半天，“看著年紀不大，來讀書的學生？做兼職？”
“是的，先生。”
“叫什么名字？”
“nina。”
“喔，nina，你先坐一旁，我們需要開酒的時候找你。”
“先生，我還得去做別的事，不然會被經理扣工資。”
“經理是吧？我給他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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