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笑起來，笑得陽光開朗，沖小桃子張開手臂：“來，哥哥抱。”
小桃子也順著張開小手，笑瞇瞇。
戴維斯讓小桃子坐在肩膀上。
“哇！”小桃子驚喜，不一樣了！
她看到了不一樣的！
她比走路的叔叔阿姨們都要高！
她好高呀！
“麻麻！小桃子好高呀！”
“寶貝，不可以給哥哥添麻煩喔，我們等會兒就下來。”
“沒關系，你女兒很輕。”戴維斯撐住小桃子，背著她進美術館。
美術館人很多，這次獲獎的作品都在一樓最大的特展廳，青年藝術家作品展。
云朝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作品。
小桃子眼尖，指著一幅字：“麻麻的！”
戴維斯笑道：“你還認識媽媽的字？”
“認得！麻麻的字寫得最好看啦！”
“是。”戴維斯也覺得很好，“nina，你學了多久？”
“嗯……十歲開始學，學了十多年。”
“那你真厲害，這次參賽作品很多，不少都是有名有姓的青年藝術家，但只有你的書畫作品都獲得了一等獎。”
“運氣好。”云朝笑了笑，“戴維斯，你知道獎金什么時候發嗎？”
“下個月吧，可能得再等等，你急著用錢？”
“想趕在新年給女兒買一架鋼琴。”
“你再等一等，應該快了。”
“好。”
云朝同戴維斯站在特展廳聊著天。
小桃子騎在哥哥肩膀上，哇，這迷人的世界。
她喜歡舉高高！
戴維斯哥哥又高又帥，笑起來還好看，跟媽咪有很多共同話題喔。
他們好像聊得很投緣。
小桃子不懂書畫，左看看右看看。
走了幾步，云朝看到戴維斯的作品，一幅油畫，也很棒。
“戴維斯，你學了多久？”
“我從三歲開始就學畫畫，素描，油畫，水彩……都學過，比較拿手的還是油畫。”
“很厲害。”
“改天有機會請你去我家做客，我家有一個畫室，很大，是我從小練習畫畫的地方。”
“好，有機會一定去看看。”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聊天。
美術館有一個兒童畫畫區，戴維斯將小桃子放下，教她畫水彩畫。
小桃子喜歡五顏六色的水彩筆，她握著筆，跟著戴維斯哥哥一起畫畫。
戴維斯教她畫了只小狗，又教她畫了只熊貓，手把手教她。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sally，快四歲了！”
“有沒有人夸你很可愛？”
“有，大家都夸寶寶很可愛。”
“哈哈。”戴維斯笑了，“你的英文講得還不錯。”
“sally學了很久呢。”
小桃子只會說一點點簡單的英文，哭著鼻子學的。
委屈屈。
云朝在一旁看他們畫畫，她將小桃子交給戴維斯，自己在展廳里走了走。
她的獲獎作品掛在很顯眼的位置，字跡工整，筆鋒有力。
她常常想擺脫那個人的影子，但如今仔細看看，字跡里依然都是他的痕跡。
做了很多嘗試想改掉，但越是想改，越改不掉。
一筆一劃，都是他的影子。
云朝認命。
改不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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