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小、騙、子。”貝紹樓咬住她的耳垂，一字一頓。
只要放過她，就不會有然后。
“三爺，我可以換別的方式報答你，我讓小桃子叫你‘干爹’好不好？她會唱會跳，可以給干爹表演節目。”
“干爹？云朝，你打得一手好算盤，當她的干爹，我沒有半點好處，還得給紅包，是不是？嗯？”
“……”云朝無計可施。
忽然，手機響了。
是貝紹樓的手機。
他眉頭一皺，收回一只手，接起電話。
陳幼慈打來的。
“三哥，秀展結束了，你在哪里呀？正好到飯點了，我想跟你一起吃晚飯。”
“我沒空，在外面見客戶。”
貝紹樓一手接電話，一手在云朝的連衣裙里作祟，絲毫沒有停止。
好幾次，他故意用力。
云朝咬住嘴唇，沒讓自己發出聲。
客戶？她成了客戶。
他說謊時，臉不紅心不跳，沒有半點異樣，平靜如常。
“那我等你一起吃飯？下雨了，有點無聊呢。”
“不用等我，晚上要陪客戶一起用餐。”
“那我能過去嗎？你們在哪個酒店？”
“幼慈，我希望你分得清什么是工作什么是生活。”
“知道了……”那頭聲音低落，“三哥，對不起，我又打擾你的工作了。我總是想見你，就像別的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我想每分每秒都呆在你的身邊，同你說說話。”
“大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回家。”
手機那頭，阿誠對陳幼慈說著話。
“阿誠，你別管我，我就想跟三哥說說話，聽聽三哥的聲音就好。”
“幼慈，你跟阿誠回去，先掛了。”
“三……”
沒等陳幼慈再跟他說一句，貝紹樓已經掛上電話。
云朝心里頭替陳幼慈不值，陳幼慈的眼睛都快長到他的身上了，但貝紹樓居然對她說謊。
“三爺，以前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總說你忙或者出差，是不是也在撒謊？”
十幾歲的時候，她也喜歡給他打電話。
可他次次都很忙。
如今她才知道，不一定是忙，懶得敷衍罷了。
或者，她打電話過去時，他正在哪個紅顏知己的身上，翻云覆雨。
貝紹樓勾了勾唇，眸色泛著幽光：“沒錯，撒謊。我想，沒有人能受得了一個十幾歲女孩喋喋不休的嘮叨和吐槽。”
“你……”
云朝一口氣堵得慌，上不去下不來。
她掙扎。
貝紹樓被一通電話弄沒了興致，放過她，淡淡道：“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弄死你。”
“云朝，比起囂張跋扈的你，我更喜歡那個除夕夜哭得喘不上氣，求著我慢點的小姑娘。”
“云朝，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有多乖？嗯？幾乎是我認識你那么多年來最乖的時候，配合，聽話。明明痛得要命，卻絲毫不敢打擾我的興致，由著我用力。”
“那個夜晚，讓我無法忘懷，回味終身。”
云朝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她不想招惹他。
他說的沒錯，那天晚上，她很聽話。
那天晚上，他得到了她，她又何嘗不是得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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