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呀。”曉天叫住她，還想再跟她聊幾句，“云朝，你跟我們往來不多，不過有一次晚上你喝酒了，沒有回家，住在宿舍。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一直提到一個男人的名字，那是你男朋友吧？你現在是不是跟他結婚了？”
“是呀，云朝，你當時喝了酒還哭了。不過我們都沒見過你男朋友，你也沒給我們看過照片。”
云朝一陣恍惚。
確實有這么回事。
沒想到她們還記得。
云朝搖搖頭，莞爾一笑：“不是，我回老家相親結婚，丈夫三年前車禍去世了。”
“啊！對不起，云朝，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
“沒關系，你們逛，我先回去。”
“好，云朝，你忙。”
云朝抱著幾本書往收銀臺走。
結賬后，她裹緊圍巾，走進冬天的北風里。
身后，曉天壓低聲音，小聲跟珠珠耳語：“你有沒有發現，云朝像變了個人。”
“發現了，我還一直以為她是哪家的大小姐。你注意到沒有，她以前穿的衣服全都是大牌，好多牌子我都不認識，我悄悄拍照問過我師姐，她說是什么有錢人定制品牌。還不是一般有錢人，家底子起碼上億。”
“不可能吧？會不會是A貨？”
“是正品，我師姐做過奢侈品鑒定，一眼看出正品。而且，云朝那時候確實有大小姐派頭啊，院里多少男生追她，她看都不看。”
“對對，我想起來，我們院草都喜歡過她呢，還來跟我們打聽她的情況。”
“是啊，那可是院草，你別說，我們院草是真帥。”
“那就兩個可能，要么她家破產了，要么她上大學那會被老男人包養，大學畢業就被甩了。”
“我們當時班上不都傳過，說她在給人做情婦。來接她的京牌車雖然只是輛低調的奔馳，但是車牌號很稀罕，不是一般人，查都查不到。”
“也是，我想起來，有次我幫班主任整理檔案，發現她檔案上面寫的是父母雙亡。也就是說，不可能是有錢人家大小姐，不存在破產這個問題。”
“是這個道理。”
“曾經有人不小心拍到接她的車，照片剛放在校園網上沒多久，就被人刪了。現在仔細想想，包養云朝的那個男人有點勢力。”
“云朝那時候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又是京城大學藝術系的，很容易被大佬看上。但我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結婚了，還有了個女兒。”
“她說你就信？說不定是做情婦生了個女兒，這又不是稀罕事。”
“但她看上去過得不怎么好，你看她，哪里還有以前的珠光寶氣，衣服都是便宜貨。”
兩個女生一直盯著云朝的背影看，直到云朝消失在她們的視野里。
她們跟云朝雖然是舍友，但沒感情。
之前讀書的時候，她們就很少碰面。
云朝拐了個彎，走出書店。
早上太陽溫熱，她心口有點淡淡的酸澀。
她也沒想到會碰見舍友，調動她腦中許多回憶。
讀大學時，貝紹樓來望月的次數比以前要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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