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早,小桃子寶寶呢?起床沒有?”
“她還沒有起床,我等會兒去叫她。”
“改天我們約啊,一起逛街去。”
“好。”
云朝跟唐菲聊了大半天。
閑著也是閑著,她準備幫忙遛一遛simon,她對simon也有感情。
她前腳剛走,小桃子從兒童房出來。
小家伙自己洗漱,又換上保姆給她準備的干凈衣服,一條漂亮的花裙子。
貝叔叔的家真大,像皇宮一樣,小家伙迷迷瞪瞪。
保姆領著她進了餐廳。
餐廳好大,比她住的小房房還大!
“叔叔早,小哥哥早,小桃子應該坐哪里呀?”小家伙站在一旁,戳戳小手,不知所措。
“早什么,懶得要命,這都幾點了?”貝紹樓目光瞥了站在他身邊的小桃子,還沒桌子高。
“叔叔,你介樣四不對的,你要嗦小桃子早。麻麻嗦,要講禮貌。”
“你在教我說話?”
“……”小桃子戳戳小手,好兇的叔叔。
“坐好。”
小桃子挑了一個靠近小哥哥的位置,還是小哥哥好。
擺在她面前的是玫瑰金色的刀叉,小桃子還是不會用,早知道就不跟壞叔叔回家了。
她笨拙地拿起叉子,戳了一只小櫻桃巧克力卷。
戳半天也使不上勁。
小家伙急得要哭。
貝驍幫她拿了一份,擺在她面前:“你還要吃什么?”
小桃子看看貝驍面前的玻璃杯,里面是白色的牛奶,又看看貝紹樓的杯子,里面是黑色……可樂?
小桃子指了指叔叔的杯子:“喝介個。”
貝紹樓挑眉不語,將自己的杯子推到她面前。
小桃子眨眨眼,伸出小手指碰了碰杯子:“小桃子闊以喝嗎?”
“可以,怎么不可以。”
小桃子兩只軟綿綿的小手抱起杯子,像往常喝可樂一樣,剛準備“咕嚕”“咕嚕”一口悶,結果……
小臉皺起,五官扭曲!
好苦啊!
啊,好苦啊!
介個四森么壞東西!
小桃子不敢吐,咽下去,小臉蛋皺巴巴擰在一起。
好苦呀,眼淚都要掉了。
她委屈地看貝紹樓,眼睛紅通通,壞叔叔怎么能這樣。
嗚……她想哭。
貝紹樓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下次還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嗎?”
小桃子搖搖頭,小臉蛋皺巴巴,嘴巴里還都是苦苦的味道:“小桃子中毒了。”
“是,中毒了。”貝紹樓覺得好笑,貝驍跟她一樣大,但早早就知道咖啡是苦的。
笨得要命,什么都不知道。
小桃子“哇”一聲哭了,眼淚說掉就掉:“中毒了……小桃子再也見不到麻麻了……小桃子才三歲……小桃子還沒有爸爸……嗚嗚……”
貝驍不解地看她:“……”
云朝聽到了哭聲。
小桃子?她醒了?
她趕忙往客廳跑,丟下simon。
循著聲源,她在客廳看到小桃子!
小桃子哭得梨花帶雨。
云朝一把摟住她:“寶寶,怎么了?怎么了?誰欺負寶寶了?”
小桃子將小腦袋埋進云朝懷里,小手攥住她的襯衫:“毒,毒。”
“哈?”云朝沒聽懂,抬頭看貝紹樓,肯定又是他的問題,“三爺,你不要欺負小桃子。”
貝紹樓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眼角微微上挑,多解釋一句都顯得他跟云唯一一個智商。
小桃子哭哭:“麻麻,小桃子中毒了!小桃子不要離開麻麻!介個四毒藥!”
小家伙淚眼朦朧,眼睛紅紅。
她騰出一只小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
云朝這才明白,原來是她不小心喝了咖啡。
描金邊的骨瓷咖啡杯,細膩精致,花色雅致。
一看就是貝三爺的物件。
要不是他默許,小桃子怎么會碰他的杯子。
果真還是他的問題。
“沒事,小桃子,這個不是毒藥,這是咖啡,你長大就知道了。”云朝安慰小家伙,將她抱到椅子上。
“它為森么介么苦。”
“它就是這個味道。”
云朝嘆氣,苦是苦了點,但也沒她的命苦啊。
“小桃子再也不喝了。”
“嗯,想喝什么?媽媽給你拿。”
“牛奶。”
“好。”
剛說完,云朝才想起這里不是她家。
她不知道牛奶在哪里。
她只好尷尬地看向貝紹樓:“三爺,哪里可以取牛奶?”
“我不是你的保姆。”貝紹樓并不理會她。
“我出去拿。”云朝退出餐廳,去找荔園的管事。
麻麻一走,小桃子立馬氣鼓鼓看貝紹樓:“壞叔叔!小桃子以后都不和你好了!”
壞得很!騙小桃子喝壞東西!
貝紹樓沒理她,慢條斯理吃著早餐。
小桃子氣不過,數落貝紹樓:“叔叔你不闊以騙小孩子噠!介樣四不對噠!騙小孩晚上會睡不著覺覺,會掉頭發,禿禿,就像昨天那個壞叔叔。”
貝紹樓:?
貝驍咬了一口提子吐司。
“小桃子不喜歡禿禿的叔叔,麻麻也不喜歡,叔叔以后不闊以騙小孩子啦!”
“叔叔,小桃子嗦的都系真心話。”
“小桃子昨天還跟麻麻嗦,貝叔叔系好人,今天小桃子要再考慮一下了。”
“小桃子的爸爸不能四騙人精。”
貝紹樓:“……”
她是打算沒完沒了說下去?
貝紹樓頭疼得厲害:“云朝!把你女兒領回去!”
云朝剛從廚房取了一杯熱牛奶,忙不迭走進餐廳:“寶寶,我們走。”
“啊……”小桃子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茫然。
“寶寶,貝叔叔并不喜歡你,以后不要再傻傻地跟他回家了,聽到了嗎?”云朝抱著她出餐廳,一刻不停,“他不喜歡小孩。”
“那他為森么要帶小桃子回家?還給小桃子住辣么大的房間!”
云朝沒法跟小桃子解釋。
他帶小桃子回來,只是吃定了她一定會跟來荔園。
他像是設了陷阱的獵人,等著獵物往里跳。
除了貝驍,他怎么會喜歡別的小孩子呢?哪怕是貝驍,他也很苛刻。
云朝始終忘不了三年前那晚,他臨走前丟下的那句話。
一個冷血到骨子里的男人,不會對她的孩子有任何偏愛。
一切,只是不甘心養了十年的獵物跑掉。
他想要她做他一輩子的獵物,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小桃子甚至是一個阻礙。
云朝心生寒意。
走出別墅,只見兩個傭人正取了快遞往屋子里走。
“許小姐又給小少爺寄了好多衣服和玩具,這才剛剛離開就這么想念小少爺。”
“母子情深嘛。”
“許小姐怎么不留在安市?或者把小少爺帶回京城?”
“許小姐的工作室在京城,沒辦法,得回去。小少爺的話,男孩子嘛,可能更喜歡留在爸爸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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