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公主。
他見過她脆弱無助的模樣,也見過她紅衣冷艷的姿態。
他知道付家是她目前最為忌憚的,但是只要她肯多看自己一眼,他可以將整個付家奉上。
“注意你的眼神。”和月低聲的輕喃落在付枳瀾的耳邊,她的指尖抵在他的心臟,“臟死了。”
男人的喉結滾動,語氣同樣的輕到只有兩人才能聽到,“對啊,我就是想弄臟你。”
他喜歡看她不可一世的模樣,但同樣,他更喜歡她眼中噙淚,一如那晚一樣,求他。
只可惜,少女成長的太快。
他沒有將她完整的囚禁在牢籠里。
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
和月臉上的表情差點掛不住,她唇邊溢出一抹冷笑,“癡心妄想。”
外邊大雪紛飛,蕓荷早已撐著傘,見和月出來連忙站至她的身后。
若是以往公主不會丟下皇上一人先行離開,怕是這次真的寒了心。
和月倒是沒有蕓荷想的那么脆弱,只是她對于燕云歸那有些說不清的朦朧情愫,似乎突然不見了。
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跡。
“蕓荷,讓月一在北門備馬車。”
身后的蕓荷氣息微微頓了頓,似乎有些不解,但還是應下不曾發問。
和月想著臨近年關,按理說外派這種事情再怎么樣都應該年后再說,更何況付枳瀾這個人雖然狡猾,但話說的在理。
蘇丞相一把年紀,可經不起這么折騰。
蘇家和林家都是朝廷上的重臣,和月知道了林家私下有勾結,但不知原來在她不曾看到的地方,林家的勢力甚至比蘇家還要大。
但偏偏燕云歸羽翼未滿,她看似權力滔天,在朝廷之中卻沒多少的話語之地。
北門偏僻,一輛素樸的馬車正停在路口。
“蕓荷,你跟我一起去,月一留下。”兩人皆會武功,但月一會易容。
二者聽聞皆是微微詫異,蕓荷腦海中更是思索,“小姐,是要遠行嗎?”
“嗯。”和月應下,她對著月一輕聲囑咐了幾句,隨后上了馬車。
路上寂靜,和月聞到馬車里微微的清香,睜開眼就看到蕓荷正在制粉。
“小姐,可是打擾到你了。”蕓荷見和月睜開眼,立馬停下手里的動作,語氣擔憂。
和月搖了搖頭,“不曾。”
“蕓荷,”和月的目光有些迷惘,“我來宮里多久了。”
蕓荷抿了抿嘴,似乎是想到什么,“小姐,已有十六年了。”
三歲進宮,距今已有十六年。
“時間可過得真快啊。”和月輕柔了下眉心,“初見云歸時,不過還尚在襁褓。”
現如今,已有如此模樣,也不算是辜負了姑母了。
“小姐,等皇上落實實權,我們便可以回到興州了。”蕓荷坐到和月的身邊,輕柔的幫她按著頭頸。
只有當初的雙方的心腹才知道,昭國的長公主和月并非當今皇后親生。
她是皇后弟弟的女兒。
當年麗貴妃有孕,背后勢力更是占據朝廷大半,三年無出的皇后更是被各方彈劾。
皇上皇后少年夫妻,伉儷情深,皇家的第一個孩子,自然不可能由貴妃出生。
而因為皇后之前替自家娘親擋災,才導致懷孕困難。
因此沒過多久就爆出皇后已有三月懷孕的消息。
這孩子,自然就是和月。
前三年因為尚小,和月能夠留在娘親身邊,但是長大了,作為皇帝嫡女,自然要出席各種場合。
和月回想著兒時的事情,又聽到蕓荷的這番話,只是無力地笑了笑,她看著長大的孩子。
遠不止這一點的野心。
“或許吧。”女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期待,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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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向著南方前進,自此前去自然不可能就她和蕓荷,早在她上馬車前,就已經吩咐了月七先帶人過去。
馬車內的油燈微微閃了閃,和月斂眉望去,就看到原本還正襟危坐的蕓荷此刻癱軟的昏了過去。
“付枳瀾。”
女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滾出去。”
高大的男人一進來就讓空間的氣息都顯得有些逼仄,他像是沒看到女人眼中的抗拒,一把拉過她的手腕。
“誰準你去南方的。”
付枳瀾的語氣冰冷又帶著明顯的質問。
和月的眼中燃起一抹焰氣,“本宮做事還需要向你--”
唇齒被用力的打開,不屬于她的溫熱襲入,和月的眼眸驀得睜大。
付枳瀾好似要將她吻死在這馬車里,腰間灼熱的手掌緊貼著,男人的嘴唇鮮紅,一襲白衣本應芝蘭玉樹矜貴優雅,偏偏襯著他活像個吸人精氣的艷鬼。
懷中的女人呼吸短促,粉嫩的唇瓣亮著水光,以往只會冰冷注視他的眼眸里都染上了絲絲柔軟。
“跟我回去。”付枳瀾將和月抱在懷中,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的唇瓣。
這次南方水患不簡單,只不過付枳瀾也不打算讓和月去解決這件事情。
尤其是想到和月對于燕云歸過多的關注,他就恨不得殺了那個沒什么用的草包。
和月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付枳瀾,你以下犯上,真當本宮不敢動你。”
付枳瀾輕微一笑,濃墨般的眸中漆黑深邃,他自然是看出懷中的女人已經是憤怒至極,但是那又能怎樣。。
“公主,”男人輕掐住和月的下巴,兩人的鼻尖只有一息的距離,眼中是驚人的癡迷和渴望,“公主還是被鎖起來的時候最好看。”
和月的臉色微微煞白。
帝王寶劍。
當然是用那憐人愛的金絲雀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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