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30章 毀了好啊
  兩個人都是心緒不寧,凌月禾更是沒有發覺那護身鈴已經發燙了很久,整個人都被體內的紊亂的魔氣牽動著。

  她能感覺到卿藺就在附近,她睜開眼,金紅色的眼瞳一轉,便看到了正向她緩緩走來的男人。

  凌月禾猛一皺眉,扭頭不去看他,語氣惡劣,明明自己處于下風,卻依舊是高傲的不行,“你最好現在殺掉我。”

  不然到最后,死的只會是卿藺--

  男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似乎沒聽到少女的警告,比起她這般倔強的模樣,他倒是很想看到她明明厭惡他,卻又不得不靠他活著的樣子。

  “還能堅持住。”男人的語氣帶了幾絲揶揄,讓人討厭。

  明明她對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忌憚和厭惡,但是當他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卻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體內的魔氣好像找到了歸屬一般,在卿藺離她不過一米之外的距離,慢慢平靜了下來。

  凌月禾不愉的皺眉,凜月劍被她握在手中,冷光微閃,劍尖直指男人的心口,少女內厲色荏道,“離我遠點。”

  好像沒察覺到凜月劍上的殺意一般,男人抬手,面容含笑的將劍往旁邊輕輕一撇,又走近一步,頗為溫柔的將她鬢間的碎發理到一旁,“怎么和師兄這般說話。”

  “不乖。”

  凌月禾冷笑一聲,看著卿藺臉上如春風般溫和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小師妹不能這般和師兄講話嗎?。”

  “師兄在我心中可是第一位啊,若是讓師兄惱了,可千萬要原諒小師妹哦。”凌月禾也是跟著陰陽怪氣,語氣有多甜膩,臉上的表情就有多冷。

  “好了月禾,”卿藺眼神微閃,握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起,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長發,“不要鬧了,嗯?”

  就好像在跟無理取鬧的小孩說話一樣,看著凌月禾那憤怒卻又只能忍著的表情,卿藺便覺得舒適。

  “誰和你鬧了。”凌月禾嫌棄的將他的手打下,手中的凜月劍蓄勢待發,體內的魔力在快速的運轉著,“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你?”

  “若是死在小師妹手里,”卿藺的目光含笑,“卿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惡心。”凌月禾毫不客氣的吐出兩個字,凜月劍朝著男人的胸口襲去,卻被一柄紅傘擋住。

  “璇璣。”

  璇璣傘上的雙空木已然不見,成了最普通的木材,但在凌月禾喚出它的名字時,它還是輕輕顫了顫,似乎是在回應。

  璇璣傘在卿藺的手中化為簪子,男人用簪子將那劍挑開,又溫柔的帶到少女的發髻上。

  “我的小公主在虛劍峰上待了這么久,”卿藺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勸慰,“知道你想要即墨鶴身上的昆侖鏡,可也不應該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跟我回魔界,好嗎?”

  語氣繾綣,好像情人之間的互相述說。

  凌月禾卻是半點都沒被蠱惑住,她有些不解于卿藺的動作,更是奇怪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目的,繼而沉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昆侖鏡的事--”

  然而話還未說完,她只覺得腳踝處驀然一陣劇痛,好像有什么東西扎進了皮肉之中,帶著一股冷然的氣息鉆入了她的骨髓。

  凌月禾瞳孔微張,望進了卿藺那含著笑的雙眸之中,眼中的惡意是那么的明顯,在他的倒影之中--

  少女慌亂的向后轉身,一身白衣的即墨鶴不知在那站了多久,臉上如霜,一雙眼仿佛淬了冰一樣看著凌月禾。

  【騙子...】

  失落的心聲在她的耳邊炸開,她的心口好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凌月禾頓時有些無措的,愧疚的看著即墨鶴,是她隱瞞身份在先,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看著即墨鶴這樣的表情,她的心中不知為何,好像缺了一塊,無法言喻的難過如潮水般襲來。

  少女茫然地捂著胸口,好像在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阿鶴...”

  這句聲音輕的根本聽不到,身后的卿藺看她如此難受的模樣,心中隱約覺得微惱,他倒是不知道,這小公主會對一個修真界的劍修產生如此濃烈的感情。

  不是討厭正道嗎?

  那又為何做出一副如此失神的模樣。

  凌月禾只覺得好像有什么記憶在她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但是她抓不住,那記憶只是出現一瞬,過了之后,她半點也沒了印象。

  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卿藺自然不會給他們倆過多的沉默時間,語氣大膽而又帶著挑釁,“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

  卿藺環抱住凌月禾,眉眼處的邪氣縈繞,親昵的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按,低著頭像是在說悄悄話,只是那聲音誰都聽得見,“我的小公主,我們走吧。”

  即墨鶴沒有說話,只是在卿藺拉著凌月禾走的時候,一柄長劍赫然出現。

  立于兩人身前。

  凌月禾的臉色發白,她頗為冷漠的睨了一眼卿藺,微微掙扎,語氣有些虛弱,“松開。”

  卿藺湊到她耳邊低喃,殺意凜然,“想死在這兒的話就直說。”

  聽出了卿藺語氣中滿滿的威脅,凌月禾掙扎的動作微頓。

  他是真的會讓她死。

  然而這副場景在即墨鶴的眼中卻異常的刺目,因為護身鈴的響應太過頻繁,他以為凌月禾出了什么事情。

  卻不曾想到她本身就是魔,因為她自身泄露出的魔體導致護身鈴被侵蝕。

  兩個人如情人般相依相偎的場景,讓他心中抽痛,又有一絲被背叛的恨意隱約的浮上心頭。

  【為什么要騙我……】

  昆侖鏡。

  他仍舊不愿相信面前的少女是因為昆侖鏡而來接近自己的。

  即墨鶴的修為不知道比他們倆高了多少,長劍上凜冽的劍氣,讓周圍都似乎染上了一層寒霜。

  卿藺臉上的表情不變,他依舊是環抱著凌月禾,少女如同依賴般靠在他的胸前。

  卿藺向下瞥了一眼,然而那一眼,少女身后的長發隨風飄起,令他看到了少女脖頸上的黑色七星連珠。

  七星盞只有即墨鶴有,而她....

  居然是即墨鶴的天定姻緣,卿藺眼中劃過一道玩味的笑意,即墨鶴在周圍布下了劍陣,若是卿藺一人,還能險逃,但若是有個凌月禾,那成功率便是直線下降了。

  即墨鶴是知道這件事的吧,但是這姻緣成劫,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你猜,他會不會因為你而放過我?”卿藺溫柔的摸著凌月禾的脖子,用傳音對著凌月禾說道,手指順著那纖細的脖頸往上,掐住少女的下巴對著即墨鶴。

  “為了得到昆侖鏡,我深愛的小公主不惜放下身段陪你演戲,真是讓我心疼死了,”卿藺的語氣古怪,“不過還好,她喜歡的人只有我。”

  卿藺說罷,還在少女的眉心落下一吻,周圍的寒氣瞬間炸裂開來。

  即墨鶴的眉心微蹙,明顯能看到他逐漸僵硬的身軀,和那肆意散發的威壓,劍陣已經蠢蠢欲動。

  強烈的威壓讓凌月禾體內的魔靈再一次受傷,整個人無力地只能依靠著卿藺,無論是前面的人還是后面的人,都對她有殺心。

  “帶我走。”既然卿藺一直都不殺她,就說明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凌月禾語氣微弱,“卿藺。”

  若是沒發現那天定姻緣,他或許真的會帶她走,但是現在,他只想看好戲。

  “小公主,”卿藺的語氣深情而又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等我來救你,我愛你。”

  “卿藺!”

  凌月禾踉蹌了一下,她轉身,原本在她身后的卿藺幾乎是瞬間消失,凌月禾心中又氣又怕,她將視線放在即墨鶴的身上,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幾步。

  少女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拋下,整個人都呆愣了幾秒,卿藺離開后,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就這么喜歡卿藺?

  即墨鶴心中的怒意越加的旺盛,如果凌月禾只是魔界人的身份,他完全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凌月禾是有目的得接近他,甚至,心有所屬。

  他完全可以留下即墨鶴,但是現在...

  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著凌月禾靠近,看著她臉上茫然無措的表情,和眸底的一絲絲害怕,心中只覺得又痛又恨。

  “月禾。”

  “你看,他拋下你了。”

  男人的語氣詭異的平靜,又像是在特意提起什么,“想要昆侖鏡?”

  凌月禾周圍的劍氣圍繞的,整個人難受極了,她無助的向后退,“別過來--”

  即墨鶴越靠近她,她身上那種窒息的死亡感就越濃。

  凌月禾的抗拒被他看在眼里,即墨鶴沒有聽她的話,只是看著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唇瓣失去顏色,男人又重復了那句話,“想要昆侖鏡?”

  凌月禾咬咬唇,她喘了口氣,撐著力氣說道,“對,我是騙了你,昆侖鏡才是我來到虛劍峰上的目的。”

  這話說出,凌月禾只覺得心口微疼,好像有意識告訴她,事情不是這樣的。

  “好好好。”即墨鶴一連說了三個好,少女臉上害怕卻又坦然,所以,失憶之前的一切全都是演的,就連失憶,是不是也在騙他。

  凌月禾無法回答即墨鶴心中的問題,失憶之前發生了什么她全都不知道。

  “我又沒拿走你的昆侖鏡,”凌月禾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著,她的語氣還是那么的理所當然,“鶴鳴真人應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若是你殺了我,魔界不會放過--”

  “誰說我要殺你了,”即墨鶴突然一笑,眉眼處的寒霜都被融化,只是眼中的情緒依舊是冰冷的,“騙了我還想全身而退。”

  “月禾,你太天真了。”

  凌月禾聽出了即墨鶴語氣中的危險,轉身就想跑,只是還未走出兩步,便覺得膝蓋一陣劇痛,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還是跌倒在地上。

  那劍影在她的膝蓋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跡,魔氣開始運轉,想要恢復那傷痕,只是體內的魔氣因為遠離了卿藺而變得紊亂。

  “即墨鶴,”凌月禾蜷縮成一團,她手中緊緊地捏著一張隱匿符,混天木在她衣袖下的手中快速的畫著,“我只是騙了你,我沒有--”

  “對,你只是騙了我。”即墨鶴走上前,看著瑟縮的凌月禾,彎下腰,將那根混天木從她手中輕而易舉的拿下,只聽到“咔嚓”一聲,成了兩半。

  “你在害怕什么。”即墨鶴輕輕撫摸著她一直流著血的膝蓋,那冰冷的寒意源源不斷的從傷口中流入。

  “冷。”凌月禾輕輕地顫抖著,“別碰我...好冷...”

  “不讓我碰,”即墨鶴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墨瞳中閃著灼灼火光,“讓卿藺碰是嗎?”

  “你們兩個可真會演啊。”

  什么意思....

  凌月禾隱約的覺得他的話有些不對勁,只是從身體四面八方傳來的痛楚讓她暫時不能將心神凝聚。

  看著凌月禾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抿著唇瓣的模樣,就好像是認下了他的話,即墨鶴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凌月禾,”即墨鶴松開手,漫不經心的站起身,只是那緊握的拳頭揭露了他內心的不平衡,“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即墨鶴的徒弟。”

  凌月禾張了張嘴,這情況她早就在腦海中幻想了好多遍了,不過是時間和場景不一樣罷了。

  她垂下眼睫,吶吶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早了。”即墨鶴詭異的語氣讓她不解的抬頭,卻只能看到那昏暗模糊的面容,腦海中陣陣的鈍痛,下一秒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狼狽的少女躺倒在灰臟的土木上,整個人氣息奄奄的,墨色的發散在她過于白皙的臉上,即墨鶴下意識的開始心疼。

  卻又很快的反應過來,壓住了心中不該有的情緒。

  劍陣消散,長劍又回到了男人的手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期待,挑開了少女的長發,露出了那黑色的七星連珠。

  “哈哈哈--”

  男人驀然笑出聲,只是那笑聲凄厲帶著難以言喻的恨意,長劍直逼少女的心臟,卻又隔著那薄薄的皮肉而停住。

  天定姻緣...

  “毀了好,毀了好啊!”

  原來自始至終,全是他一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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