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兩個快穿者一起出現后,有段時間,謝之清沒出現了。
倒是容夜休,偶爾會出現在她們公司,只不過也只是打幾個照面,過多的交流也是沒有的。
符咒上屬于何執的血氣也早已消失,只能當做一個簡單的平安符。
謝和月在廚房里一直搗鼓著網上新學的烤牛奶,小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明兒又是周末,今天晚上還有的是時間給她嚯嚯。
謝和月看著一旁的“戰績”,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開眼,看了看食材,小聲的嘀咕著,“怎么會這么難做。”
“叮咚--”
突然傳來門鈴聲讓謝和月微微詫異,她洗了洗手,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卻看不到一個人。
只能看到陰暗暗的走廊。
心中思索,怕是隔壁小孩的搗蛋。
謝和月沒有開門,只是又小跑回到廚房,注意著微波爐的時間,客廳里斷斷續續的傳來電視的聲音。
而在廚房的謝和月,自然是看不到那播放著綜藝節目的電視,這會兒正一閃一閃的。
滿屏的雪花發出滋滋的響聲,恰巧這時謝和月打開了煤氣灶正在燒水,油煙機的聲音蓋住了奇異的響聲。
客廳的窗戶上逐漸浮現一個個鬼手印,淋淋的血漬從上面緩慢的落下。
燈泡的光逐漸變得黯淡,謝和月剛把意面放進燒開的水中,打開冰箱拿出各種醬料,開始調醬。
窗戶被緩慢的打開,一連串的紅色腳印憑空出現在地上,伴隨著空氣中令人窒息的粘稠腥味。
電視也從雪花變成了黑屏,線路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輕微響聲。
那盆栽里的海棠花逐漸變亮,殷紅的花色像是血染紅的一般,從花中央逐漸的散出一抹黑色的氣息。
這氣息瞬間纏繞住那不請自來的惡鬼,一圈又一圈。
“好香。”謝和月聞了聞新鮮出爐的意面,又看了看微波爐里烤好的新型甜品,滿意的露出一抹微笑。
惡鬼的形瞬間顯出,那是一個失去雙眼的中年惡鬼,嘴角咧到了耳后根,腐爛的身形讓人看一眼都覺得作嘔。
似乎是聽到了一聲輕笑,黑氣在謝和月踏出廚房的那一瞬間,吞噬了整個惡鬼,空氣中漂浮著淡淡金色的粒子。
散在客廳中,那原本骯臟的地面和窗戶變得一干二凈,細嗅之下還有著海棠花的香氣。
和月不經意的掃了眼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愛心掛件,那是今天一個同事送給自己的。
她嘴角微勾,把甜品和意面一起放到桌子上,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只是那微微膨脹的窗簾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輕微蹙眉,走到窗戶邊,看著那半打開的窗戶,陷入了懷疑。
“我難道一直沒關窗戶?”謝和月皺著眉,不可置信的嘀咕了一聲。
墻角的海棠花移了移位置,她的花心正對著謝和月,仿佛是在看著她一般,微微晃動了一下。
謝和月沒想太多,關上窗戶,把綜藝調回到最開始看的時間。
縷縷的黑色情絲從海棠花上溢出,鉆入了謝和月的眉心之處。
***
***
今晚的謝和月睡得并不安穩,她總能感覺到窗戶那邊似乎傳來一陣陣的嘶吼,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嘈雜的帶著滔天的惡意向她一陣陣的襲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覬覦著她。
那個東西讓她覺得恐懼。
長相丑陋的惡鬼在她的夢境中出現又消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一個個都睜著猙獰的眼,想要把她一起拖入地獄。
光怪陸離的夢境讓她睡的疲憊極了。
天還微微亮,她就睜開了眼。
床邊站著的高大的身影讓她尖叫出聲,她還朦朧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只覺得是窗外那詭異的東西進來了。
“月月,是我。”
聽著那熟悉的聲線,謝和月詭異的平靜下來,她看了看窗外微白透過窗簾灑進來的光。
兩人之間的氣氛死一般的沉靜。
謝和月緊緊地抓著那被子,半靠在床頭,被子里的溫度給了她一點點的安慰。
“月月,下次不要接受陌生人給你的東西。”謝之清語氣擔憂,修長的手微微張開,掛在上面的赫然是那個心形掛件。
謝和月迷茫又不知所措,她抿緊嘴,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
相比較朝夕相處的同事來說,謝之清才是那個陌生的人吧。
看著油鹽不進的謝和月,謝之清只是微微笑開,他拉開那藍紫色的窗簾,那窗戶上一道道醒目的抓痕都讓謝和月心中一涼。
“這上面有十幾個惡鬼的氣息,”謝之清把掛件扔到謝和月的腳邊,讓她瞬間縮起了身子,“你猜猜,要是我不在,你會怎樣。”
謝之清靠近那瑟瑟發抖的小可憐,指尖抬起那掛著淚珠的小臉,語氣陰沉又淡漠,“你會被他們撕爛。”
謝和月抿著嘴不說話,眼眸里盛著的淚珠一顆顆的落下,小小的抽噎聲在房間里散開。
謝之清心疼的抱住謝和月,冰冷的氣息籠罩在她全身,卻讓謝和月有些依戀。
她緊緊地抓著那件月白色的錦袍,整個人疲憊又異常的精神。
算下時間,謝和月只是睡了兩個小時,那些她覺得光怪陸離的夢,其實都是真實見到過的。
只是被謝之清模糊了記憶。
他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在她眉心的印記處落下一吻,語氣繾綣帶著惑意,“月月乖,先睡一覺。”
那縷縷的黑氣襲進她的眉心,“之清哥哥...”
謝之清聽著這聲熟悉的稱呼,作為鬼是不會流淚的,但是這一刻,他覺得眼眶發酸。
月月,你可知,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啊。
***
***
“不相信?用完就丟?”謝之清揶揄,帶著調侃意味的語氣讓謝和月羞的低下頭,“昨天可是費了我不少的鬼力,差點就要灰飛煙滅了。”
雖然知道謝之清只是在調侃她,但她還是擔憂的看了一眼謝之清。
畢竟,他完全可以不用幫自己。
“可是,為什么呢...”謝和月看著被她扔到地板上的愛心掛件,有些難過,“明明我和她什么矛盾都沒有。”
“不是她。”謝之清舍不得看謝和月委屈的樣子,一雙烏黑漂亮的眼睛淚濛濛的,昳麗精致的眉眼微微皺著。
“有人想害她,陰差陽錯變成了你。”謝和月聽著謝之清的話,仔細回想著當初得到這個愛心掛件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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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姐!這個愛心掛件好可愛啊,小愛心還有表情。”
“哈哈哈,別人送我的,這表情跟你一樣可愛啊,小月月,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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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結束,謝和月恨不得埋到沙發里,自己給自己挖坑,當屬她一人了。
但她又開始擔憂,“你說這上面有十幾個惡鬼,如果是李姐姐的話...”
怕是連渣都不剩。
不對,就連她,要是沒有謝之清的話,怕也只是個冰涼涼的尸體了。
謝和月想到這,慶幸的看了一眼謝之清,躊躇又羞澀的道謝,“謝謝你,呃,筆仙大人。”
這樣叫,總沒錯吧。
卻讓謝之清桃花眼微瞇,眉梢染上了一絲寒意,“早上還叫著哥哥呢,醒來就成了大人。”
“你倒也挺見外的。”話里的酸味兒聽的謝和月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還沒說你老摸我呢...”謝和月有心沒膽,只是很小聲的,又含含糊糊的反駁著。
她以為謝之清會聽不清楚,哪知他不僅聽到,還聽得一清二楚。
“都入過洞房了,月月還是這么害羞。”謝之清的語氣仿佛摻了蜜一樣。
謝和月連忙搖頭,“沒有的沒有的,那不是我。”
謝之清臉上的笑意變淡,他看著異常抗拒的謝和月,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周身縈繞著的悲涼氣息讓謝和月心尖一痛。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就看到謝之清收起那幅樣子,神態慵懶的靠在她的沙發上,一副主人家的樣子,語氣漫不經心的轉了個話題,“想知道事情,問你那個李姐不就好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一件小事。
人命關天,謝和月自然不能揣著明白當糊涂,那個人,明顯就是抱著讓李姐姐必死的心態。
她拿起手機就開始給李姐姐發消息,但是得到的卻是---
自家二十年好閨蜜送的?
【李姐姐你能幫我問問是在哪家店里買的嘛】
【她說是一個小攤上看到的,估計是找不到,你喜歡可以去桃寶搜搜】
“這...”謝和月一臉茫然,她看了看謝之清,彎了彎眼眸,討好的笑了笑,“這怎么搞啊。”
這完全就毫無目的。
“這上面有她的八字,”謝之清看著那愛心掛件快要消失殆盡的黑氣,“無論她送給了誰,那些惡鬼不消除,她都會死。”
謝和月滿眼驚疑,她小步的移到那個掛件身邊,卻不敢撿,只是拿著一根牙簽,左戳戳右戳戳,再翻個身。
也沒看到那所謂的八字。
“陰八字,用戾氣寫的,”看著謝和月呆呆的小動作,謝之清笑出聲,“哪怕你是陰陽眼,也看不到。”
這樣的謝和月,仿佛和他記憶中那驕傲卻又調皮的大小姐重疊。
謝和月了然的哦哦兩聲,她又退回到安全的位置,“那,這個還有用嗎?”
“沒用了。”謝之清看著緊張地謝和月,“不過,你那個同事,依舊有危險。”
能用出陰八字,可謂是不死不休了。
“那怎么辦啊。”謝和月面帶擔憂,她撿起那個愛心掛件,“我得去找何執哥。”
“你可以再重復一句。”謝之清的語氣陰冷,他面上的表情矜貴又高傲,微微抬頭,看著站著的謝和月一陣發冷。
“總,總不能看著人...”謝和月說著說著就閉上了嘴,看著周圍越發冷然的空氣,“那找你也沒用啊。”
“錯了,你找他才是沒用。”謝之清彈了彈謝和月的額頭。
“能刻下陰八字都是戾氣,不是鬼,你想要找到幕后主使,還得靠鬼氣。”就算是謝和月去找何執,何執也只能請鬼上陣。
大家族里,誰沒有幾只小鬼呢。
謝和月睜大眼睛,看著面色淡然的謝之清,請求幫忙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愛心掛件從謝和月的手上咻的飛到謝之清手心,他微微凝神,不過片刻,就聽到他溫潤的聲音,“找到了。”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跟上?”看著身后傻愣愣的站著的謝和月,謝之清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你要幫我嗎。”謝和月跟上謝之清,語氣詫異。
忽略到謝之清身邊的陰森的鬼氣,他就和溫潤的謙謙公子無二,若不是夢境中那一幕幕。
她都想不到,謝之清對“她”的占有欲,會這么強吧。
“跟好我。”
謝之清帶著命令的話語讓謝和月微微失神,熟悉的情絲在她的心口肆意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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