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月只覺得后背微微的發燙,她輕輕皺了皺眉,手往身后撫了撫。
沒有任何的異常,她把手伸進口袋,握了握那平安符。
咦?
這符好像也在發燙,謝和月茫然地眨了眨眼,從口袋里拿出符咒,除了發燙,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時的滑梯好像突然到了一個坡度極陡的轉角處,謝和月才剛聽到她們的尖叫聲,整個人就感覺好像垂直下落了一般。
手中的符咒也握不住,掉到了一旁的凸起處。
謝和月頓時發慌,兩只手撐住玻璃壁的兩邊,想要穩住自己下降的速度,爭取先把平安符拿回來。
只是她兩只手撐住都很吃力,她不確定自己放開一只手,能否迅速拿到那平安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她平安符離開身上的那一瞬間,她就覺得周圍的環境好像變暗了許多。
“表演什么呢。”何執輕而易舉的停在她的不遠處,好以整暇的看著緩慢下降的謝和月。
謝和月已經沒時間去想為什么何執在她身后了,她對著平安符的地方看了一眼,“何執哥,我的符。”
何執輕輕嗯了一聲,對那張符視而不見,只是迅速的滑到謝和月的身邊,一只手快速的攬住她的腰。
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的小情人又來了。”
隨著這句話的消散,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
他們不再是滑梯上,而是站在一座古宅前,腳下的觸感真實的讓謝和月一時之間分不清狀況。
“怎,怎么回事。”謝和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面的古宅。
這宅子,給她的熟悉感太重了。
紛雜的情緒在瞬間涌上了她的心頭,她分不清是喜還是憂,只覺得心口酸澀,眼眶不自覺的發熱。
她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幾步。
下一秒就覺得額間一股清涼之意散開。
“這是你前世所在之地。”何執這才松開了手,剛剛若不是有他在一旁,謝和月這會兒怕是已經魂魄離體。
謝和月驚恐的靠近何執,語氣哆哆嗦嗦,“何執哥,我剛剛怎么回事啊。”
她感覺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進去,那種念頭好像在她的腦中生根,怎么拔也拔不掉。
“你的執念。”
何執輕輕地看了一眼古宅的四周。
古宅的大門是微微敞開著的,上面掛著兩個紅色燈籠,紅光微弱。
四周的圍墻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底,除了這座古宅,周圍都被蒙上了一層灰霧,看不清晰。
“我的執念?”謝和月不解的重復了一遍何執的話。
她能有什么執念。
人的一世最長不過百年,可是謝之清卻說他尋了自己近千年。
那前幾世的她呢。
“走吧,進去看看。”何執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漫不經心的,只是身子一直處于一種待發的狀態。
謝和月抿了抿嘴,她下意識是拒絕進去的,可是內心卻有一股怪異的情緒,讓她很難拒絕何執的這個邀請。
大門上的紅色燈籠微微晃動著,走近了,才看到牌匾上的兩個大字:謝府。
能被稱之為府,想來主人的身份也不低。
只是這謝府,是她謝和月的,還是謝之清的。
何執推開門,率先踏入了府邸。
謝和月在門口遲疑了兩秒,還是跟著進去。
進入之后,一條磚石路直通廳堂,只是這磚上布滿了青苔,廳門是幾扇深棕色的扇門,扇門胡亂開著,上面似乎落滿了黑色的灰。
院落里的雜草叢生,側廊的亭子中,放著藤椅和藤桌。
這個府邸,有著歷史的破敗感。
謝和月站在院子中,看著何執直勾勾的盯著那幾扇廳門,一句話也不敢說。
生怕自己打攪了大佬辦事。
“這里曾經被大火燒過。”何執收回視線,走到亭子中,藤椅和藤桌都干的一碰就碎。
謝和月卻是什么也看不出來,就連一個鬼魂都未曾出現過。
“之前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你從未接觸過這些,若是看到太多,對你無益。”
這和關掉陰陽眼不同,何執給謝和月下的禁制是直接在靈魂上刻印的,禁錮住她的靈魂,不會被勾走。
謝和月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看向何執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
雖然,何執是為了她好,但是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下了所謂的禁制。
玄學之人,都是這么牛掰的嗎。
“想什么呢,這種禁制于人體無害,相反能穩固你的魂魄,我們才能使用。”
相比較那些禁術,用了是會折壽的。
他們玄學中人,本就因為逆天改命而兢兢戰戰于自己的壽命。
又怎么可能做那些短命的事。
當然了,那些金錢至上的,就和何執無關了。
謝和月點了點頭,她看著何執似乎在觀察亭子,有些無趣的走到一旁。
她摸了摸亭子的臺柱,只能摸到一手的黑灰,細嗅之下似乎還有焦味兒。
這是整個府邸都被火燒過了嗎?
謝和月心中驀然一陣抽痛,她微微皺眉,走到亭子外面。
雜草長的很是茂盛,謝和月卻在這些草中看到了一朵艷紅的海棠花。
【念月亭下,人比海棠花也嬌】
腦海中驟然出現的話讓謝和月微微失神,她的目光忍不住的往亭子上的石牌上望去。
念月亭三個字赫然出現在她的眼中。
謝和月抿了抿嘴,她看了眼背對著她的何執,又看了眼肆意盛開的海棠花,心中的催促感越發的嚴重。
她深呼了一口氣,摘下了那朵海棠。
就在她摘下的一瞬間,海棠花變成了一枝巴掌大的花干,謝和月的心快速的跳動著,她眼神恍惚了一瞬。
把花干放進了口袋之中。
做完這些,她好像做賊一樣緊張地看了眼何執,好在,對方似乎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你的小情人好像不愿意出現。”何執在周圍看到的只有一些身穿雜服的下人,正在重復自己生前做的事情。
逃竄、抬水、救人、滅火。
謝和月忍不住的皺眉,“何執哥,什么小情人,我和他根本什么也沒有。”
沒有所謂的緣,更沒有所謂的姻緣線。
她的心中一直有個喜歡的人。
那枝海棠花干在她的口袋中亮了一瞬,隨后,一道黑色的氣息悄無聲息的劃入了她的衣袖之中,散在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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