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月打了個哈欠,隨著一聲“掃碼成功”,她看了看車上的座位,抹去因為困意而溢出的淚珠。
走到了倒數第三排。
稍微打開窗戶通風,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天氣驟冷,你要是不坐靠窗的。
都沒人愿意開窗。
謝和月緊張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感受著上面微微的熱意,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這么不想見到我?”陰冷的、潮濕的氣息灑在她的耳朵上,泛起了一陣陣的寒顫。
謝和月閉著眼,佯裝思神,似乎沒聽到那句憑空出現的話一樣。
“真的看不見我么。”陰獰的,伴隨著唇角冰冷而又濕潤的舔抵,從謝和月的眉心,到鼻尖,再到唇瓣。
還有往下延伸的意味。
好像有一雙手伸進了她的鎖骨處,謝和月猛地睜開眼睛,“誒呀,好像忘記回消息了。”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自己的聊天框發了一大堆的消息。
隨著她這樣一鬧,那詭異的氛圍瞬間消失,仿佛之間,好像聽到了男子趣味的嗤笑。
謝和月想哭,沒得地方哭。
看來明天還要去找何執換個新的平安符,這個一點也不管用。
關上手機,謝和月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了一個月前。
她想,如何時光能夠從來,她一定把自己的嘴牢牢封住,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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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號。
是上班族最愛的國慶節,一周七天。
同樣,也是剛畢業的謝和月第一次小長假。
“和月,快下來,我在你家樓下。”大早上還沒等謝和月睡個完美早覺,就被閨蜜兼同事一個連環奪命電話call醒。
謝和月眼眶中還帶有幾絲血絲,她死死地盯著手機,恨不得直接跳下樓把金子軒砸死算了。
“干嘛啊。”謝和月衣服都沒換,一身粉色小草莓,看的金子軒只想上手薅兩把。
只是那濃郁的黑眼圈。
“你做賊去了?”金子軒咂舌,“不能啊,你也不是做賊的料啊。”
謝和月委屈的嘆了口氣,靠在金子軒的身上,“姐姐,我昨晚打了一個通宵的游戲,然后掉了一個段。”
“他們都罵我菜。”
金子軒咬了咬下唇,想要忍住笑意,只是那眼角微彎的幅度,看的謝和月一陣氣憤。
“罵回去啊寶,咱不能受這氣。”金子軒揉了揉謝和月柔軟的長發。
“算了吧,我不敢。”謝和月嘟囔著嘴,她也就只敢和金子軒吐槽一下。
對罵?
她怕是一個泡都憋不出來。
“好了寶砸,我上次不是和你說有個城堡七日游的抽獎活動?”金子軒對著謝和月擠眉弄眼。
謝和月眨了眨眼,從金子軒的表情中看到了撿到大便宜的喜悅,她跟著興奮起來,“中了是不是?”
看著金子軒輕哼一聲點頭。
又說道,“還是雙人的!!!”
謝和月激動地在原地亂蹦,“啊啊啊,姐姐,你也太歐了,讓我蹭蹭。”
金子軒好笑的按住謝和月的頭,“停停停,知道是兩個人,還不上去收拾行李?”
在金子軒參加這個抽獎之前,謝和月就知道了。
只是這個金子軒部門的抽獎活動,她們部門沒資格參加。
想到姐姐的男朋友,謝和月心中默默跪了幾秒,抱歉了楚哥,但她真的很想和姐姐出去玩。
古堡什么的,并不重要啊。
謝和月帶著金子軒走上樓,兩個人一起收拾行李。
真的要謝和月一個人收拾,以她的拖拉性格,怕是要明天才能收拾完。
“不過這次同行的還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一對情侶,一對兄妹。”
謝和月無所謂的擺擺手,她是比較慫包,但她不是社恐啊。
有人就有人唄,人多還熱鬧,只要好相處,啥事也沒有。
謝和月興奮的收拾行李,“算是慰藉我實習的這段苦日子了。”
金子軒微微挑眉,沒有反駁。
到達古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最先到的是那對情侶。
女方是她們同個公司的,叫蘇小嬌。
“小嬌姐姐,”謝和月對著蘇小嬌揮了揮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又變美啦。”
“要是姐姐早說來的人有你,我得立刻飛奔過來才是。”
金子軒呵呵的冷笑一聲,把謝和月和她的行李先拿到房間。
“就你會說話,”蘇小嬌是典型的大家閨秀,說話自帶一股江南的軟糯味兒,“和月最近沒睡好嗎?”
好的,她的黑眼圈已經重到人人都覺得她睡眠有問題了。
謝和月搖搖頭,“昨晚通了個宵。”
知道謝和月是剛畢業的小實習生,蘇小嬌也見怪不怪,感嘆一聲,“年輕就是好啊,你這皮膚真讓人羨慕。”
說著上手捏了捏謝和月飽滿的臉頰。
“軟軟的。”蘇小嬌有些愛不釋手。
“說的什么話,”謝和月皺著眉,滿臉的不贊同,“小嬌姐姐也就比我大一歲,不,就大一個月。”
“咱倆那必須得是公司的最美姐妹花。”謝和月挽著蘇小嬌,比了個耶。
“得,我是你倆保鏢是吧。”金子軒剛放完行李,就聽到謝和月的話。
謝和月轉身看向金子軒,搖了搖頭,“漏漏漏,姐姐是公司的最颯女神。”
短發的金子軒,比一般女孩子稍顯立體的五官,無一不彰顯的她的中性美。
“最后兩個人來了。”蘇小嬌的男朋友王曾走過來,對著謝和月和金子軒打了個招呼。
最后來的是何晴和她的哥哥何執。
相當于,這次中了獎的,是三個女孩子。
只不過何晴和金子軒的關系并不是很熟絡,她們之間的互動并不多。
何晴看上去也是個比較靦腆的女生,倒是身邊的何執,多看了幾眼謝和月。
兩兄妹長相有些相似,雖說不是眼前一亮的顏值,但是讓人越看越舒服。
“都到齊了。”金子軒對著何晴點了點頭,“食材廚房里都有,你們誰會做飯。”
“我和哥哥都會。”何晴率先說到,蘇小嬌和王曾已經同居好久了,自然也是會的。
好的。
就她不會。
謝和月往金子軒身后移了移腳步,爭取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看的幾人想笑。
他們的年普遍比謝和月都要大上個兩三歲,加上謝和月那足以降低年齡的嬰兒肥小臉,圓潤的貓眸,看上去更像是個高中生。
“這個古堡都是限時開放的,”蘇小嬌看了看宣傳單,“七天應該夠我們參觀完了。”
整個古堡的占地面積大約有一座山頭這么大,其中的玫瑰園、七星棧道是外面傳的最火熱的。
“我們三組輪著燒飯吧,最后一天大鍋燉,怎么樣。”金子軒。
謝和月在后面忙不迭的點頭,她覺得很不錯。
她可以給姐姐打下手。
她打雜賊六。
“行,今天就我和阿曾先來吧。”蘇小嬌揉了揉謝和月的頭,“給你嘗嘗我們夫妻倆的拿手好菜。”
“好呀好呀。”謝和月彎了彎眼眸,笑的一臉嬌俏。
何執又看了一眼她。
臨近夜晚的古堡,謝和月望了望天空,星星在上方一閃一爍,這天,就好像離她很近一樣。
“陰陽眼。”何執走到謝和月的身邊,直接吐出三個字炸的謝和月整個人都焦了。
“什,什么?”謝和月有些結巴,看了看他們的位置。
處在古堡的一個小陽臺。
她又看了看里面,金子軒和何晴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說你是陰陽眼。”何執好笑的看著跟個鵪鶉一樣的謝和月,望著她臉上茫然地小表情。
他有些手癢。
想擼貓是人的天性。
尤其是這還是一只可愛到極致的貓。
謝和月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是不看向何執,語氣不解,“什么陰陽眼啊,我聽不懂。”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師派第三十七代傳人何執,”何執伸出手,像是在解釋,“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們天師派看你們的眼睛,是有兩種顏色的。”
一種是謝和月在外人眼中所見的淡棕色,一種是琉璃般的藍色。
何執看向謝和月的右眼,這只眼睛,就是謝和月的陰陽眼所在。
這種顏色,他除了小時候見到過一次,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謝和月只覺得震驚,她單知道自己與他人從小就不同。
比如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縹緲的,虛影的,她也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擁有小說中的陰陽眼。
但她不知道,這眼睛居然還會變色。
她現在要求回爐重造,還來得及嗎?
“呵呵,放心,”何執看到謝和月臉上震驚到想死的小表情,終究是人不在上手揉了一把,“你的眼睛獨特,也只有我們天師派的人才能看出不同。”
謝和月抿了抿嘴,她有些遲疑,又好奇想問,“這世上真有...”
“唔--”
“別人說可沒事,你要是說了,指不定招惹什么臟東西。”何執捂住她的嘴,看到她忙不迭的點頭。
這才放下手。
“你不是都見到過?”
謝和月一言難盡的點頭,“是見過啊,你們天師派是抓那啥的嗎?”
“是也不是。”何執似而非似的回答。
謝和月懵懂的哦了一聲,這種問題她也不想關注太多。
她家樓上的婆婆為什么能活到一百多歲,就是因為啥事都不管。
看著謝和月呆呆地就想走進室內,何執微微挑眉,剛想說什么,就見到一根隱約的黑線突然出現在她的手腕之處。
“等等。”何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根黑線如同情人般纏繞著,從黑線的邊緣處淡淡的黑氣正在入侵謝和月的體內,上面散發的濃郁鬼氣讓何執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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