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請便。”
技不如人，落到別人手上，秦老無話可說。
凌天自然不會動手，他問秦老。
“想不想活命？”
秦老猛地睜開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看看凌天，又看看一旁的趙金來等人，臉色古怪。
“你們……要放了我？”
“放不放你，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凌天緩緩開口道。
“我們兩個比一場。”
“我用一刻鐘的時間，布置一個陣法。”
“給你一個時辰，如果你能在一個時辰之內破解，或者闖出去。”
“那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阻攔你。”
聽到這話，心如死灰的秦老，頓時生出一抹希望。
不過他知道，既然有贏，就會有輸。
“那如果我沒能破掉呢？”
“你就得和我們一樣，效忠凌哥。”
趙金來說道。
秦老沉思了不過兩秒，就答應了。
不管是輸是贏，對他來說都沒有生命危險，為何不答應？
“到時候你們可別反悔！”
秦老相信，以他的實力，想要破開陣法并不難。
凌天笑道。
“自然不會反悔。”
“行，那就開始吧。”
早點開始，也能早點結束。
趙金來等人上了樓。
凌天并沒有刻意避開秦老，而是當著他的面開始布陣。
他布陣的速度很快，看的秦老一愣一愣的。
但很快反應過來，忙閉上眼睛。
切磋陣法，比的就是真正的實力，如果親眼看著別人布陣，那就算最后破了陣，也算不上贏。
秦老默默地在心里數著秒。
當一刻鐘的最后一秒落下，耳邊同步傳來凌天的聲音。
“好了。”
凌天早就注意到了秦老的動作。
他對趙金來的話，更信了幾分。
一個有職業操守的陣法師，必然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好了？”
秦老左右看了看。
不對啊。
他根本沒感受到陣法波動，怎么會就好了？
難道陣法還沒有開啟？
他看向凌天。
凌天正面色平靜地看著他。
秦老晃晃腦袋，或許是剛剛自己分神了，沒注意到陣法波動。
隨后起身，在小樓內轉悠起來。
他的傷勢很重，雖然凌天施針幫他控制住了，但還是影響了動作，走的很慢。
不過他并不著急。
雖然他沒有刻意去看凌天是如何布陣的。
可耳朵還是聽到了。
凌天一直沒有離開過小樓，說明陣法的范圍，只局限在小樓內。
秦老邊走邊看。
能夠破掉他的陣，說明凌天的陣法造詣，不比他弱多少。
甚至是旗鼓相當。
而他自己，若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布陣。
一定會留下很多破綻。
秦老胸有成竹。
一個時辰？
不，既然對方用了一刻鐘布陣，那他就要在一刻鐘內破陣！
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實力！
起初，秦老是這么想的。
可很快，他臉上的鎮定就消失不見，額頭逐漸起了一層薄汗。
怎么回事？
為何他沒有找到任何破陣？
既然陣法的范圍就這么大，那么按照他的推測，陣腳所在的位置，也就那么幾處。
可他全都找過了，竟然一個陣腳都沒有找到！
至于陣眼……
他不是沒想過，但相比陣腳，陣眼更加靈活。
可能處于陣法中任何一個位置。
找起來更難。
眼看著時間已經超過一刻鐘，他卻連一個陣腳都沒有找到。
秦老有些慌了。
但好歹也是中級陣法師，只慌亂了幾分鐘，他就再次鎮定了下來。
既然找不到陣腳，那就找陣眼！
他首先回到凌天身邊，確定了一下陣眼在不在凌天身上。
為此，還讓凌天來回走了走。
陣眼移動，對于陣法是會有影響的。
但結果，并不好。
陣法沒有出現半點波動，說明陣眼并不在凌天身上。
好在，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并未有多失望。
“你確定你真的布了陣？”
猶豫良久，秦老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畢竟他只聽到了凌天的腳步聲，并未親眼看完凌天布陣的全程。
或許這家伙是趁著他閉眼，故意裝作布陣的樣子。
實際上根本沒有陣！
既然沒有，那就無從破起！
凌天聳了聳肩道。
“我所布的，是一個困陣。”
“秦老若是不信，大可以離開這里試試。”
“我們的賭約可是，你破開陣法，或者離開陣法，都算你贏。”
既然凌天都這么說了，秦老自然要試一試。
他朝著門口走去。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可就在他要跨出門口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強大的阻力傳來。
仿佛一座看不到的山，正擋在他面前。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推開。
秦老瞬間意識到，他錯了，這里確實有陣法。
困陣和幻陣類似，但卻更加高級。
幻陣影響的是人的視覺，讓人無法分清楚所在的位置。
而困陣，影響的不只是視覺，還有其他感官。
所以不論他現在是否在門口，其他感官都會告訴他，并不是。
這就導致無論他如何努力，都跨不出那最后一步。
秦老回頭看了凌天一眼。
凌天依舊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都沒有過變化，異常淡定。
“時間過去多久了？”
秦老問道。
之前的慌亂，讓他忘了記錄時間。
凌天看了眼手機。
“還有半個時辰。”
“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秦老一愣，隨后便意識到了不對。
“你這個困陣，還能影響對時間的感知？”
他明明感覺過去了最多半小時才對！
凌天點點頭。
“不愧是中級陣法師，果然瞞不過你。”
“……”
秦老苦笑。
聽起來是夸獎，可對他來說，更像是嘲諷。
他閉上眼平息了一下心情，等恢復平靜之后，再次開始尋找陣法的破綻。
沒到最后一秒，他絕不能認輸！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變化，讓他感知更加敏銳。
一刻鐘后。
他終于找到了第一個陣腳。
啪！
隨著陣腳破碎，果然察覺到了陣法波動。
秦老一喜。
能夠察覺到陣法波動，那就能確定陣法的準確范圍，對于他尋找陣腳更加有力。
他急忙閉上眼，仔細感受。
一直到陣法消失。
自信的笑容，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凌天，你輸了。”
他已經知道了其他陣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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