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對不起有何用？
衛秀秀冷哼一聲道。
“你害了我一家，如今我廢了你，已經是兩清了。”
“我……”
吳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可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確實，傷害已經造成了，道歉除了給對方徒增悲傷，還能有什么用？
衛秀秀不再理他，而是看向凌天。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隨手從懷里掏出兩樣東西扔過去，衛秀秀轉身便走。
姜語想追上去，卻被凌天按住了。
凌天沖她微微搖頭。
姜語正要說什么，就見吳傷踉踉蹌蹌地追了上去。
“秀……秀秀，你等等我……”
唰！
匕首架在吳傷的脖子上。
衛秀秀面容冷冽，眼神厭棄。
“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殺了你！”
吳傷沒有回話，只是等衛秀秀走遠，又鍥而不舍地跟上。
姜語看的小腦瓜一陣迷糊。
“師父，衛姐姐干嘛不直接殺了他？”
“他做的事傷透了衛姐姐，為什么還敢跟著衛姐姐？”
她不理解。
換成是她，恐怕早就一劍把人結果了。
凌天笑了笑，揉著她腦袋道。
“以后你就明白了。”
感情的事，哪里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姜語甩開凌天的大手，撅著嘴巴不滿道。
“師父你再摸我腦袋，我可就翻臉了！”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整天被人揉腦袋像什么樣子。
看著她故作不滿的樣子，凌天啞然失笑，隨后將目光放在那名星海閣武者身上。
咔嚓！
凌天二話不說，一腳踩斷對方的腿。
換來一聲凄慘的尖叫。
星海閣武者疼的冷汗直流，臉白如紙，咬著牙吼道。
“有本事你就給我個痛快，折磨人算什么好漢！”
“告訴我，你們星海閣為什么非要這個遺跡，你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天不為他的話所動。
君子？
小人？
只要拳頭夠硬，其他都沒意義。
星海閣武者嘴硬道。
“不可能！”
“來之前我就做好了準備，你休想威脅我！”
一刻鐘后。
“我說，我說……”
星海閣武者驚懼地看著凌天。
這到底什么魔鬼，幾根銀針下去，就讓他生不如死。
太可怕了！
比他們星海閣那群瘋子還要可怕！
姜語卻是看著凌天手里的銀針，兩眼放光。
“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找一塊陣盤……”
“陣盤？”
聞言凌天不由挑眉，露出意外之色。
陣盤和陣眼的作用差不多，都是用來維持陣法的最核心的部分。
不過其用處，卻遠非陣法可比。
有陣盤在手，就可以輕易轉換陣法的布局，更好地隱藏陣眼。
陣眼被破壞了，陣法定然會破掉。
但陣盤被破壞掉，只會將陣法布局固定下來。
換句話說，陣盤并非陣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如果想讓一個陣法發揮出最大作用，就必須要有陣盤。
陣盤并非某種物品，而是煉制出來的寶物。
不過其煉制方法，早就已經失傳。
即便是凌天都不知道。
這里，竟然有陣盤？
星海閣武者點了點頭，絲毫不敢違逆凌天，老老實實回答道。
“據說那塊陣盤，控制著去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不過是不是真的，還無法確定，上面也只是讓我們找到陣盤，將其帶回去……”
后面他在說什么，凌天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腦子里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陣盤竟然和登仙路有關？
難不成，回到外面世界的契機，就是陣盤？
如果他能夠拿到陣盤，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凌天忍不住激動起來。
“那塊陣盤在哪里？”
“不知道……”
星海閣武者搖頭。
他若是知道的話，早就已經直接去找陣盤了。
上面下達的是死命令，讓他們必須找到陣盤，但只要能找到陣盤，就能獲得豐厚的獎勵。
那獎勵，足以讓他們此生無憂。
可惜，沒人知道陣盤所在。
只知道，陣盤有可能在這個遺跡里面。
聽完他說的，凌天一陣失望。
這名星海閣武者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問完之后，凌天就給了他一個痛快。
姜語原本還在想著銀針的事情，見凌天情緒不太好，關心問道。
“師父，那塊陣盤對你來說很重要？”
凌天點頭。
豈止是重要。
如果陣盤真的能幫他回到外面世界，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姜語抿了抿唇。
半晌后，問出了她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我聽說師父你并非這里的人，而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你一直在找尋回去的辦法，是嗎？”
姜語雖然大大咧咧，可并非蠢笨。
早就從平時的接觸中察覺，凌天并不屬于這里。
他的心不在這里。
凌天看了姜語一眼，一時間卻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和姜語認識的時間其實并不長，要說感情有多深，那是騙人的。
可畢竟是他的徒弟。
一旦他走了，可能這輩子兩人都不會再見面。
老頭子教徒弟就已經夠不上心了，他總不能比老頭子還要差吧……
這時姜語突然說道。
“師父，你能跟我說說你的那個世界嗎？”
“好……”
凌天頓了頓，緩緩開口，說了起來。
百丈高樓，日行萬里不知疲倦的車，比丹頂鶴還要快，一個時辰便能飛出數千里的大鳥，還有巴掌大小，卻能與萬里之外的人對話的工具……
各種各樣的東西，聽的姜語心生向往。
那樣的世界，一定很好吧？
不像這里，人命如草芥，但所有人，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爬上云端。
因為只有站在云端，才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
姜語攥著小拳頭，有些緊張地看著凌天。
“師父，那你走的時候……能帶上我嗎？”
“？？？”
凌天一臉問號。
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考慮過姜老爺子的想法嗎？
現在你可是姜家要培養的底牌，姜老爺子要是知道我想把你拐走，不得劈了我？
姜語見狀，以為他生氣了，急忙說道。
“我就是想去看看。”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添麻煩……”
聲音越來越小，她能夠感覺出來，凌天不太愿意。
凌天沉默良久，緩緩嘆了口氣。
“若是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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