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不想要？所以她才收了那個男人的錢，只不過現在見李嫣然如此，實在是于心不忍，才將實話告訴了她。
“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畢竟那筆錢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已經把錢給我家里的爸媽匯過去了，他們在農村不容易，我想讓他們過的好一點兒，所以......”
“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李嫣然打斷了吳女士的話，但是她的語氣很淡，有非常明顯的疏離感，所以吳女士楞了一下，但卻沒說什么。
說到底，是她貪財才害得李嫣然現在這樣，所以她沒有資格去評價李嫣然對她的態度如何。
“對不起。”
終于說出了這句憋在心里許久的話，吳女士心里舒坦了不少。
本以為李嫣然的性子一定會說一句“沒關系”，可她卻一聲不響的把電話掛了，如果所有的對不起都能被原諒，那這個世界上又怎么會有那么多委屈？
所以李嫣然沒有打算原諒她，至少不是現在。
掛了電話之后，為了證實吳女士剛才說的是否屬實，李嫣然又給其他幾個人打了電話，不管對方有沒有直接承認，她都能從他們的語氣和態度中察覺到或許吳女士說的的確是真的。
到底是誰要搞垮她？
段娟嗎？可是她已經好久沒有和自己聯系過了。
況且她也不像是一下子就能拿出那么多錢的人。
所以這個問題她響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想明白，于是她第二天只能去找林凡，把這件事告訴他。
當林凡得知李嫣然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他承認自己慌了。
辦公室里，李嫣然就坐在他對面。
從李嫣然眼底的淤青可以看出來，她昨晚肯定一整晚沒睡，或者說是這些日子就沒睡好。
“林凡，你說到底會是誰和我有仇？寧可花那么多錢也要讓我過不好。”
李嫣然的樣子十分頹廢。
她似乎是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明明她一直都是真誠待人，卻總是被人誤解，被人討厭，她到底做錯什么了？
這叫林凡怎么回答才好？
坑李嫣然的人就是他，可卻不是因為和李嫣然有仇，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她在張恒的手底下工作而已。
“嫣然，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就是如果我做了一件錯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不明白林凡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
“當然會啊，畢竟你和別人不一樣嘛！”
林嫣然莞爾一笑，林凡對她的好是任何人都不能比得過的，所以就算是林凡做錯了事，她也一定會選擇原諒她的。
但是現在說這句話或許有些為時尚早。
不過林凡聽到李嫣然這么說之后，就打算和她攤牌，可還沒等他張開嘴，李嫣然就氣憤的拍了一下大腿。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李嫣然這么一說，林凡又把即將說出來的話咽回了肚子里，所以李嫣然到底會不會原諒他？他到底該不該說？
總之到最后這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李嫣然依舊被蒙在鼓里。
林凡本以為只要他不說，李嫣然就不會知道，但是有時候事情往往天不遂人愿，在這件事上，老天似乎就是偏要和他作對一樣。
在一次林凡陪李嫣然逛街吃飯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林凡萬萬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把真相告訴給林凡的吳女士。
出于愧疚，當林凡和李嫣然一起從餐館里走出來的時候，吳女士一眼就認出了李嫣然，并且主動上前打招呼。
李嫣然見是她，只是淡淡地點餓了點頭。
對于那件事，她直到現在都還在介懷，并且沒有原諒吳女士。
因為即使在她告訴了自己真想以后，她也沒有去澄清那些流言蜚語，以為只要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就夠了。
就算是為了她的同事，她的公司，她都不會輕易原諒的。
“呀！嫣然，這就是你之前和我提過的男朋友吧？長得可真帥，你們兩個還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就算是好聽的話，李嫣然聽到了也沒有多開心。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林凡并不知道就是這個姓吳的把自己給賣了，只看出來李嫣然似乎不太愿意搭理她，所以摟著李嫣然的肩膀，對她說走吧。
“等等！”
林凡的話音剛落，吳女士就激動地叫住了倆人。
林凡和李嫣然回頭，發現她正盯著林凡看，眼里盡是不可置信。
“這......這位先生，我聽你的聲音挺耳熟的，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個聲音，簡直和電話里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抱歉，我并不認識你。”
林凡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兒怪。
又聽見了林凡的聲音，吳女士這下確定了，就是這個聲音，語氣語調都一模一樣，莫非就是他給的錢讓她去做那些是的？
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李嫣然，吳女士想不通了，他不是李嫣然的男朋友嗎？為什么要坑自己女朋友？
沒等她想明白，林凡和李嫣然就向她道別，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人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趕緊給李嫣然打電話。
剛走出沒多遠的李嫣然手機響了，一拿出來發現是吳女士，奇怪得很，他們剛剛不是見過了嗎？
“是你男朋友！給我錢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男朋友！”
一接起電話，李嫣然就聽到電話里吳女士激動的聲音。
起初她還沒反應過來吳女士在說些什么，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然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林凡。
怎么可能？
“你確定？”
李嫣然問道。
“百分之九十是他！我記住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和你男朋友的聲音一模一樣，除非這世界上還有人和他的聲音很像，否則就是他！”
李嫣然木訥的掛斷了電話，注視著林凡的眼神里有些許茫然。
感受到李嫣然的眼神，林凡同她對視。
“怎么了？是誰的電話？”
李嫣然沒有回到。
林凡并不知道在一場巨大的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總是平靜的。
“是你嗎？花錢收買我的客戶的人是你嗎？讓他們出去散播流言，舉報我的是你嗎？”
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李嫣然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也不想懷疑林凡。
可是如今想起來吳女士之前描述，再加上能拿的出這么多錢，這些條件林凡都符合，而且他之前也提起過讓自己辭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