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藍花楹中的紅衣僧人,共有四名,都是男子。
他們靜靜的打坐,任藍花楹的花瓣飄飛飄落,好像都與他們無關。
當楚風和蘇晴走到身邊時,這些僧人也未曾睜開眼睛來。
紅衣僧人身后是水塘,整個水塘,一半碧綠,一半藍。
池塘上面建有一座八角的小亭,漢白玉的石橋直通,極具龍國古典韻味。
“請到石亭等待。”
將楚風、蘇晴引進來的女子道。
楚、蘇二人來到石亭,天氣炎熱,石亭里卻是涼風嗖嗖,身上的炎熱感頓時消失,好似有天然空調吹拂一樣。
忽見石亭的正中間放著七弦的古琴,琴體古色古香,只看一眼,便知這是一把古琴。
楚風抬頭看了看,這里叫琴亭,恐怕就是這個原因。
這七弦古琴源自龍國,若為吠舞所有,足見她對龍國文化十分推崇。
“老公,你轉身看。”
蘇晴突然說話,楚風轉過身來,只見兩位女人走了過來。
一位氣質高挑,雍容華貴。
一位青春少女,亭亭玉立。
來者正是吠舞和她的女兒吠黛林。
楚風打量著吠舞。
吠舞是和金鷹王、羅剎女同時代的人,她的歲數肯定也不小了。
如今,看樣子也不過是四十來歲的婦女,如此年輕,肯定是修煉了玉女訣之類功夫的原因。
吠舞、吠黛林走進涼亭中,面對烏發如瀑的吠舞,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楚風,旁邊的是他夫人,蘇……”
吠舞直接揮手打斷了吠黛林,她上下打量著楚風,眼睛里充斥著濃濃的挑剔神色。
“我家那個老鬼,就是把白玉刀給了你?”
吠舞口中所說的老鬼,自然就是金鷹王了。
“是。”楚風神色平靜的說道。
吠舞又觀看了楚風十幾秒鐘,眼睛中的挑剔神色越來越濃,沖著楚風搖了搖頭。
“我真的看不出來,你有什么過人之處,老鬼為什么會看上你,竟然將白玉刀給了你?”
吠舞說話威力十足,無形之中,給人一種非常強勢的感覺。
楚風想,怪不得,吠舞會逼的金鷹王刺瞎了他自己的雙眼。
楚風淡淡笑了笑。
“其實我也很納悶,頭回見面,金鷹王前輩怎么會將他最鐘愛的兵器給我呢?我幾句話,幫他解開了和羅剎女前輩之間的誤會,但我想,這好像并不是主要原因。”
楚風提到羅剎女,吠舞赫然變色。
站在吠舞旁邊的吠黛林也是滿臉焦急,向楚風使了個眼色道:“這里是琴亭,是我的家,在這里有個規矩,嚴禁出現羅剎女三個字。”
楚風自然明白其中原因,可憐羅剎女和金鷹王好時,她絕對沒有想到,金鷹王家里還有一位絕世悍婦。
吠舞再次擺了擺手,冷道:“念你是頭回來琴亭,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就不做追究了。”
聽到追究二字,楚風想,今天來到這里,怎么感覺像過大堂受審似的。
至今,主家連個坐字都沒有說,連個茶水也沒讓喝,看來,吠舞將他們夫婦叫過來,那就是興師問罪的。
“前輩,既然大家都見面了,你就不妨明說吧,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是什么事?”
吠舞瞪著楚風。
“很簡單,老鬼將白玉刀給了你,我不同意。”
楚風立即明白吠舞的意思了,今天特意將他叫過來,是想將白玉刀收回。
此時的楚風,已對十三階悟熟練掌握,根本不在意白玉刀是不是還由他掌管。
但是,吠舞的霸道做派讓楚風有點反感。
就憑這點,他絕對不會輕易將白玉刀交給吠舞的。
“哈哈,吠舞前輩,身為金鷹王前輩的老婆,你確實有權利將白玉刀要回去。不過,你只有一半權利,另一半權利在金鷹王前輩手里。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吠舞緊皺著眉頭,臉上充斥著濃濃的不悅。
“你什么意思,覺著我說話不算數,是不是?”
“你當然算數了,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不但算數,還是絕對的權威。要不然的話,當年,你也不會逼迫金鷹王前輩刺瞎雙眼了。金鷹王前輩在嗎,他若說將刀收回,我立即上交。”
吠舞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我就代表金鷹王,我說一句話,他絕對不會反駁的。你立即把白玉刀交出來。”
楚風笑了笑道:“這里放著一把古琴,是修身養性之用。吠舞前輩,我敢說,這古琴絕對不是你的。”
“為什么不是我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古琴是修身養性的,需要心平氣靜,就前輩的暴躁脾氣,根本彈不好古琴的。”
見楚風嘲笑她,吠舞的眼神微微瞇了瞇,冷道:“在靈修教派,沒有人敢嘲笑我。”
“呵呵,前輩說的不錯,沒有人敢在明面上嘲笑你,因為嘲笑你的人都被刺瞎雙眼了。但是他們的內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恨你。”
此時的吠黛林,經過與楚風的短暫相處,她覺著,楚風有擁有白玉刀的資格。
湊到吠舞身旁,小聲勸道:“媽,我爸將白玉刀給他,那是看準了。”
“哼,你爸是個瞎子,怎么看準呢。趕緊將白玉刀交出來。”
吠舞的霸道做派也讓蘇晴感到有點不滿。
但白玉刀畢竟是人家的,吠舞確實有權追回來。
另外,她也不想楚風再面對這個悍婦了。
“老公,算了吧,你趕緊將白玉刀給了她,然后我們離開這里,我想耳根子清凈清凈。”
楚風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老婆都這么說了,我聽從我老婆的命令,白玉刀,我給你就是。”
楚風將白玉刀拿了出來,雙手遞到吠舞面前,吠舞毫不客氣的將白玉刀拿了過來。
吠舞打量著白玉刀。
“哼,白玉刀是我靈修教派的圣物,只有絕頂聰明,天賦異稟的人才有資格擁有,你配嗎?”
見吠舞開始人身攻擊,蘇晴看不下去了。
“吠舞,我們刀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想怎么著?我再說一遍,是你老公金鷹王主動給我老公刀的,不是我們主動要的。請你說話注意點。”
見蘇晴竟然敢給她大喊大叫,吠舞秀眉蹙到一起。
“哼,我說你老公就是個廢物,不配擁有我們靈修的圣物白玉刀,難道不對嗎?他,恐怕連白玉刀上的十三階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蘇晴嘴角勾起濃濃的鄙夷。
心想,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老公不但知道,已經練成了。
見蘇晴還要與吠舞對罵,楚風制止了她。
“老婆,算了,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大動肝火。”
蘇晴咽不下這口氣,口中嘟囔聲。
“悍婦!”
聽到悍婦兩個字,吠舞橫眉冷對,指著蘇晴道:“你罵誰悍婦呢?”
忽然,空中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還能罵誰悍婦,罵的就是你這個悍婦。”
聲音剛落,一人已經竄進了涼亭里,身影從吠舞面前閃過,將她手中的白玉刀奪了。
隨后身影一閃,坐到了古琴后面。
吠舞往前走了走,怒視著男子。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放逐教主你這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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