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卡洛琳當然不愿意，毫不猶豫的拒絕，那果斷和不容置疑的氣勢比麥克斯警探更甚，讓麥克斯警探一滯。
“來都來了，總要走個全過程。”
mAx笑道：“也許我們陪著你們去，還要好處，最起碼卡爾會更愿意說實話～”
“先送你們回去。”
查克在麥克斯警探看過來時，面無表情的說道。
“好吧。”
卡洛琳看了查克一眼，首先都囔的答應下來，看的麥克斯警探目瞪口呆，仿佛剛才那個不容置疑的氣勢是錯覺一樣。
“真是沒出息，你又沒拿他的錢！”
mAx毒舌的嘲諷了卡洛琳一句，然后笑著對查克說道：“回去可以，可之后你要詳細告訴我全過程……”
說道這里，在查克的目光中，她想起自己boss一向言簡意賅，只能聳肩道：“好吧，不用詳細。”
“這就是你的出息？”
卡洛琳頓時鄙夷的懟了回來。
“我拿錢了！”
mAx抬頭挺胸，為自己的乖巧找到理所當然的理由。
一對破產姐妹被查克一句話給送走了。
麥克斯警探則是和查克，前去調查卡爾一家。
先來到了卡爾媽媽工作的餐廳。
“我們都很震驚，tim的謀殺桉真是太讓人震驚了，也許我們該在郊區買房子撫養孩子長大。”
卡爾媽媽一邊走一邊說：“不過那里也不太好。”
“太貴了！”
查克耿直的說出了郊區買房的最大弊端。
“……”
卡爾媽媽一滯。
說什么大實話呢。
誰還不想在郊區買個大豪斯，和有錢人毗鄰，最起碼也是同等階層的中產，鄰里和睦，治安可靠，不用忍受市里槍支暴力、犢品橫行的空心樹現象折磨。
但要買那樣的郊區房子，不僅要考慮房價，還要考慮上班的通行時間、養車用車綜合成本等等。
底層打工人根本沒那個條件。
而她這么大年齡了，還在當服務員，顯然和生活大爆炸佩妮那種年輕有夢想有可能多種方式就能一朝暴富的服務員不同，這樣的服務員不僅沒有上升前途，甚至隨時有可能會遭遇中年事業危機，隨時有被辭退的可能。
很顯然，她就是屬于底層的那種打工人。
對于郊區大豪斯，也只能想想而已，除非她能忍受辛苦，去后廚當洗碗工，那樣或許還有希望干個幾年就能買得起大豪斯……當然也同樣是美國夢里。
“你們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tim的姐姐告訴我們，你和你大兒子往他們家里打過辱罵電話和威脅電話。”
麥克斯警探眼神銳利的看著她。
“……我愛我兒子。”
卡爾的媽媽眼神閃過一絲驚恐，趕緊找話遮掩道：“可能有時候我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過分到什么程度？”
麥克斯警探追問道。
“這太可笑了！”
卡爾的媽媽一看眼神銳利的麥克斯警探，以及旁邊面無表情的查克，驚怒交加道：“tim是一個可愛的孩子，但孩子們之間的競爭太激勵了，這不健康！”
“卡爾智商比不上tim，努力比不上tim，最終各種成就比不上tim，所以不健康。”
查克耿直的點出了卡爾媽媽眼中的健康：“如果反過來，那就是健康且公平。”
“……”
卡爾的媽媽一噎，不敢去看查克，而是看向麥克斯警探，又問出了那句經典的名言：“你有孩子嗎？”
麥克斯警探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做父母多不容易！”
卡爾的媽媽只和麥克斯警探說，試圖以情動人。
“是的。”
麥克斯警探先是點頭，然后搖頭：“但是我不會因為我自己孩子在公平的比賽中輸給別的孩子，就給別人的孩子家里連續打去辱罵和威脅電話，更加不會殘忍的槍殺了別人的孩子！”
“這簡直不能讓人接受！”
卡爾的媽媽怒視麥克斯警探：“你竟然懷疑是我……”
“不要激動。”
麥克斯警探笑道：“你只需要回答簡單的是和不是就行了。”
說著，看向了查克。
查克看著卡爾的媽媽，面無表情的問道：“是你槍殺了tim常嗎？”
“……”
卡爾的媽媽早已認出了大名鼎鼎的神探查克，自然也知道神探查克的一些神奇能力，哪敢和他對視，只敢努力抬頭怒視麥克斯警探。
“不！”
“是你指揮別人槍殺了tim常嗎？”
查克繼續看著她。
“你們在做什么？”
卡爾的媽媽身子一抖，驚怒至極。
“柏蘭德太太，請你回答問題。”
麥克斯警探嚴肅的提醒道：“你也不想被當成殺人嫌犯吧？這么簡單的是還不是的回答，你都不敢回答嗎？”
“不！”
卡爾的媽媽低著頭，努力平靜的回答。
“這是謊言！”
查克面無表情的進行了宣判：“你指使了誰槍殺了tim常，你大兒子？還是你丈夫？”
“你們太過分了，我要請律師！”
卡爾的媽媽叫道。
“可以，柏蘭德太太，你完全可以請律師，但還是要回答我們的問題，昨天下午三點半你在哪里？”
麥克斯警探冷著臉問道。
不用查克說什么，經驗老道的他，從如此慌亂的卡爾媽媽的表現就已經知道，兇手真是卡爾一家。
這太惡心人了！
“在律師到達前，我不會再說任何事情。”
卡爾的媽媽哪敢繼續回答問題。
“讓人帶她回警局！”
查克提醒：“我們繼續去找真正的槍手！”
“好！”
麥克斯警探點頭答應下來，叫來街上巡警，將已經不太能走動的卡爾媽媽給送去警局了。
卡爾爸爸和哥哥工作的魚市。
“每到周二、周四，我都會去接她，我爸爸不喜歡她坐地鐵，原因你們應該也知道。”
卡爾的哥哥蘭迪一邊工作，一邊回答問題：“我媽媽不會殺人！”
“我們知道！”
麥克斯警探直視他：“她只是指使者，槍手另有其人。”
“你這是污蔑，我們可以告你的！”
卡爾的哥哥蘭迪手中動作一頓就繼續工作了。
“前提是謊話。”
查克面無表情道：“我從不說謊！我說她是指使者，她就是指使者。”
“昨天下午三點半，你在哪里？”
麥克斯警探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卡爾的哥哥蘭迪。
他現在感覺自己有些明白查克為什么總是面無表情了，任誰能夠看透別人陰暗的內心，看多了，都會如此面無表情的。
“我接了她回來，然后我就去了23街的籃球場打了幾場籃球！和往常一樣下午四點。”
卡爾的哥哥蘭迪將手中的冷凍魚往地上一放，抬頭看向麥克斯警探和查克：“行了吧？”
“行了！”
查克頷首：“直接抓捕他！”
“好！”
麥克斯警探看了查克一眼，在確定查克沒有開玩笑后，選擇了相信查克，在卡爾槍手哥哥蘭迪懵逼的注視下，一邊進行米蘭達警告，一邊直接拿出手銬將他拷了起來。
“害，你們做什么？”
這時候，一個老白男沖了出來，對著兩人吼道：“你們憑什么抓捕我兒子？”
“因為他是謀殺tim常的槍手，他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太太，是指使這次槍殺的主謀。”
查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所以你知情嗎？”
“這是胡扯！”
卡爾的爸爸大聲叫道：“誰都知道tim是因為參加幫派被幫派中人殺掉的！”
“將他一起帶走！”
查克示意麥克斯警探：“他也是同謀之一！”
麥克斯警探也不覺得意外。
妻子和兒子干出這種事情，要說丈夫一點不知情，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丈夫真的也參與了。
他還以為只是妻子犯渾，然后指使聽話的兒子當了槍手，事后丈夫才知道，現在看來原來全員惡人。
對于神探查克的判斷，他并不懷疑。
卡爾這一家，既不是說謊成性的有錢人家，又不是連環變態殺人狂人家，只是一個底層白人家庭，腦子一沖動后的結果。
這樣的人家，就是他都能看出他們有問題，更別說神探查克了。
結果肯定百分百肯定。
所以他才愿意聽查克的，直接動手抓捕了。
麥克斯警探先押著卡爾哥哥蘭迪和爸爸去了警局，查克則繼續去調查證據。
警局。
“查到了，卡爾爸爸有把和槍手一樣的槍。”
邁克·羅根警探在搭檔回來后，就全力合作，深挖卡爾一家，拿著一份報告在搭檔面前一彈：“現在可以去申請搜查令了。”
“我這就讓隊長去！”
麥克斯警探接過報告，對著搭檔豎起大拇指，然后拿著報告去找了隊長。
隊長看了，也覺得沒問題，就去找法官申請搜查令了。
“他們還不愿意開口？”
邁克·羅根警探看向審訊室。
“他們都要求見律師。”
麥克斯警探聳肩道：“打定主意在律師到來前，什么話都不愿意說，我能有什么辦法？”
“等到搜查他家，搜到槍支，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邁克·羅根警探冷笑道。
麥克斯警探點點頭。
他也覺得桉子到這里，已經很簡單了。
因為卡爾一家畢竟不是有錢人家，槍殺別人，都只能靠自己動手，用自己的槍，肯定也沒多余隱秘的房子藏兇器，窮成這樣，還學人家玩槍殺對手的把戲，這不是找死嘛！
只要搜查令一來，很快就能找到鐵證。
而且因為時間很短，沒準還能搜到卡爾哥哥蘭迪開槍后殘留火藥沒來得及處理的衣服什么的。
總之越快鎖定兇手，能夠找到的證據越多。
可是很快隊長就臉色難看的回來了，帶回來一個讓他們不愿意置信的結果。
“什么叫他說不？”
邁克·羅根警探下意識問道。
“你想讓我用葡萄牙語再說一遍？”
禿頂隊長吐槽道：“法官說，你拿不到搜查令！”
“為什么？”
邁克·羅根警探還是不解。
“因為他一個對槍支很了解的雇員告訴他，卡爾爸爸持有的那把槍，很常見，所以柏蘭德先生持有這么一把槍，不能成為你們搜查他們家的合理理由！”
禿頂隊長解釋法官拒絕的理由。
“混蛋！狗屁！”
邁克·羅根警探直接罵道：“什么時候申請搜查令這么嚴格了？”
這一回，連老成的麥克斯警探也皺眉搖頭：“弗蘭斯坦法官之前批準過更加松散的搜查令申請。”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常識，他們不會讓禿頂隊長去申請搜查令的。
以往很輕松就能拿到搜查令，可這一次卻沒拿到，除了弗蘭斯坦法官是老白男，對同樣是白人家庭的兇手一家內心有傾向性，怎么可能拒絕。
只是這種涉嫌種族歧視的嚴重指控，還是對一個法官，他們連私下吐槽都不敢吐槽，否則一旦傳入法官耳中，后果不堪設想。
美利堅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可是非常大的，更別說法官還是群體性職業，有威嚴不可冒犯的共同利益在那，招惹了一個，很可能就得罪了一群。
“你們看我干什么？”
禿頂隊長雙手一攤：“你們是懷疑我種族歧視，還是懷疑弗蘭斯坦法官對一個白人家庭槍殺一個華裔少年，因為種族歧視，所以偏袒白人兇手一家？”
見邁克·羅根警探和麥克斯警探都不說話了，禿頂隊長深深看了他們兩眼，點頭道：“很好，看來沒人敢懷疑這個！結果就是這么一個結果，與其質疑，不如拿出更多的證據來讓弗蘭斯坦法官簽下搜查令。”
“或許我們該找個華裔法官試試？”
邁克·羅根警探小聲吐槽道。
“那就更難了。”
麥克斯警探搖頭。
邁克·羅根警探一愣，隨后才明白搭檔為什么這么說。
皈依者尚且狂熱，更別說還是講究公平和正義的法官了。
如果真找個華裔法官，對方有很大概率不僅不偏向于被槍殺的華裔天才少年tim，反而還會刻意針對原告方，以展示自己的‘絕對公正’。
“現在只能指望神探查克真的像傳說的那么犀利，能夠找到柏蘭德太太和她兒子蘭迪不在場證據是假的鐵證。”
禿頂隊長沒好氣道：“否則就只能放他們離開，還有麥克斯，你直接聽神探查克的話，將人抓捕回來，實在太沖動了，完全可以請他們協助回來調查，沒必要用硬的，搞得現在局面很被動。”
麥克斯警探：“……”
他哪想到這么簡單明了的桉子，竟然還有法官駁回搜查令申請這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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