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四個被下降頭的開車司機之外,其余人在這個時間段,眼睛你全都出現了紅點。
這是中了降頭的征兆。
我驚訝的看著他們時,他們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林小刀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一哥,你眼睛也出現了紅點,看來是那降頭師動手了!”
葛老無奈的說道:“看來木生還是把我們的貼身之物交給了降頭師,以我對邪術的了解,想要邪術達到最好的效果,必須要找到被害人的貼身之物,還要生辰八字。缺了任何一樣,邪術的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木生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更別說你們的生辰八字。但我擔心的是,降頭師只要有我們的貼身之物,便可下降。也就是說,我們要盡快找出降頭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葛老說完,何道長點點頭,看著我問道:“歸一,小刀說你找到了降頭師的線索?”
我說:“何道長,我也不知道我的線索是否有用。我和林小刀從老式刀片下手,找到了一個裁縫鋪的老婆婆,她告訴我,說前兩天有一個又黑又瘦的男子找她補衣服,悄悄順走了她的老式刀片。”
“還有一條線索,我交過手的邪術修煉者,他們使用邪術時,都會用到一些邪門詭異的東西。比如尸油、骨灰、甚至是血液等物。而西北的喪葬習俗,和我們南方地區完全不同,以天葬和水葬為主。”
“能接觸到這些邪物的人,只有天葬師。而西北旅社正對面的一間房子,便是天葬師居住的屋子。我還打算方才的事情結束后,明早去拜訪天葬師。但現在看來,我得馬上去找天葬師。”
“好。”何道長點頭道:“歸一,只要有線索,就不能放棄。這樣吧,我陪你一道去。”
我搖了搖頭,說:“何道長,你還是別去了。這種打交道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和小刀來完成吧。對了,你可以聯系當地的警衛司,看看最近是否有失蹤的人。若是降頭師施法真的需要鮮血,說不定警衛司可以幫忙。”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我親自去找警衛司的負責人。葛老,你和齊道長留下來,大家沒事盡量別分開,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聯系我。”
“嗯。”
打定了注意,我和林小刀再次離開了旅社,此時已經是后半夜了。深夜造訪,只怕那天葬師不高興。
但沒辦法,我們現在等于是和時間賽跑,一定要在降頭師動手之前,把他找出來。
其實我心里也納悶,這降頭師為何要拖時間。難不成,這人想和我們玩游戲?或者說,要讓我們時刻活在恐懼當中,以此來折磨我們。
但不管怎樣,這對我們是好事。
我和林小刀去了一間通宵營業的商店,直接買了最貴的酒和最好的煙。而且拿的是八瓶酒酒,和八條煙,還有一些鹵肉和下酒花生米,這是禮數。
這個時候去登門拜訪,換誰都不會高興。只希望真如裁縫鋪老婆婆說的那樣,天葬師喜歡喝酒,看到我們給他提了這么多好酒,說不定不會將我們拒之門外。
再次來到天葬師的家門前,林小刀去開門,敲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答應。
我讓林小刀繼續敲,敲門聲越來越重,終于,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特么的,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到底要干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和林小刀都沒想到,這天葬師是個暴脾氣性格。
林小刀張口就要回應,我趕緊制止了他,然后笑著說道:“天葬師,我朋友說你喜歡喝酒,我帶了兩瓶好酒,還有一些鹵菜,要不要喝一杯?”
沉默了大概十來秒鐘,天葬師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你朋友是誰?”
我想不到其他人,只能隨口報西北旅社的老板。
沒成想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天葬師說:“那王八蛋,之前就說請我喝酒,一直沒信。不夠義氣,正巧酒癮犯了,喝兩口明天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