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一大早就在廚房做早餐,只不過,她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從廚房探頭朝樓上望。
這時,樓上傳來開門聲,她連忙回到灶臺前,提了提半身裙,展露出一雙嫩白的美腿,擺好誘人的姿勢,才若無其事地開火、煎蛋。
“倒杯咖啡,不加糖!”
“誒,馬上就好!”
張如清音量不高,卻飽含命令之意。
身穿一身高檔絲質睡衣的孫傳貴應著下了樓,他頭梳地一絲不亂,后背雙手步伐緩慢,環顧這豪華的居所,表情是藏不住的滿意。
當初那個窮酸的小子,將腰纏萬貫的氣勢拿捏地很到位。
他走到廚房門口,第一眼就落到了那明晃晃的腿上。
雖然他眼中有饞卻匆匆移目,并沒太大反應,話都沒與李香香說一句就倒咖啡去了。
看樣子,昨夜被教育地不錯!
李香香手持鍋鏟,微微側身偷瞄男人,見他端杯又走,急地擋在他前頭。
這突來的擋道,讓他手中咖啡灑到睡衣上,他彈了彈衣裳很是心疼。
他先朝樓上望了眼,壓低了音量。“干嗎你李香香?很貴的!”
李香香不依不饒,昂頭低聲質問:“孫傳貴,你說干嗎?”
“我怎么知道?”
“我等你一夜為什么不下來?”
她問地理直氣壯,問地像被人背叛。
“你等我做什么?”
之前兩人的曖昧,孫傳貴也心里是有數的。
他不想惹麻煩,想直接繞過她。
畢竟他的好日子,是樓上女人給的。
這可惱壞了李香香,與她預期不符。
“為什么你對我態度變了?”她纏住他。“孫傳貴,忘了我們約好的嗎?你在醫院不是這樣的!”
“哪樣啊?我可一下都沒碰過你!”他抽出手臂,一臉正經地回道:“香香,你別纏我了,找個男朋友吧!我是要跟清清結婚的,被她知道不好!”
“孫傳貴!孫傳貴!”
“誒,來了!”
他聽見張如清在樓上喊,端著咖啡慌忙上樓,在樓梯上還不忘回頭叮囑。
“千萬別在這樣,香香!讓她聽見,我就完了!”
“怕什么還是不是男人?”李香香不甘,跟到了欄桿。“我問你,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他回地干脆。“別再提亂七八糟的,把早餐做好,她就要起來了!”
他的不理,氣地李香香鼓起腮幫,聽著樓上那對男女的對話,連連撇嘴。
“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張如清不悅。
“沖咖啡呢!”他笑意盈盈回答:“清清,想起來嗎?早餐馬上就好了!”
“快點!”
“誒!”
李香香郁悶地回了廚房,豐盛的早餐上桌時,張如清在孫傳貴的攙扶下也下樓了。
她佩戴假肢走路不成問題,下樓還有些費勁。
“慢點走,清清!”
孫傳貴很有耐心,隨她一步步向下。
“找人裝電梯!”
“你沒回來我就想到了,已經找了好人!”
“嗯!”
她表情冷傲,享受著那被男人俯首稱臣的感覺。
李香香站在餐桌旁,冷目掃眼小心伺候的男人后,勉強扯上微笑。“張小姐,早餐好了!”
踏下最后一階樓梯,張如清推開孫傳貴的手,撫撫秀發徑直走向餐桌。
長度到腳踝的裙擺遮住下半身,讓她如從前無異。
“坐下吃吧!”
等她發話,孫傳貴才拉開椅子入座。
李香香摘下圍裙,亦坐下。
張如清用余光一瞥,執起刀叉輕咳幾聲。“咳咳...”
這幾聲提醒,讓剛要準備用餐的李香香一愣。
孫傳貴聽音行事,轉頭說道:“香香,先去把房間整理一下!”
他的語調如同主人,變相的讓李香香認準自己的身份。
“哦!”
李香香望了眼悠哉用餐的張如清,一臉尷尬地上樓去了。
在下頭不敢發牢騷,她把門一關,扯著床上凌亂的被子撒氣。
“把我當保姆使,要做飯還要我打掃衛生!要不是看你給的工資高,我才不受你的窩囊氣!”
但氣歸氣,她還是一樣一樣整理。
的確,像她這樣的,要技術沒技術要學歷沒學歷,拿到這樣的高薪她自然不舍放棄。
她抱起張如清的衣服,走進衣帽間。
那琳瑯滿目的鞋子、包包與件件華美的衣服,簡直讓她羨慕嫉妒。
“腿都沒了,還留那么多衣服,浪費!”
她一手拿一件,美滋滋地對著鏡子比對。
但美歸美,卻沒有一件屬于自己,想到這她一下泄了氣。
“過過眼癮而已!沒那個命呦!”
話是這么說,那表情是十分不甘心。
“死孫傳貴,膽那么小,是不是個男人?沒骨氣!”
寄于那個男人的希望,看樣子沒戲了。
她抱怨著一件件地把衣裳掛進衣櫥。
忽然,她的目光被衣物擋在后頭的黑色方形鐵門所吸引。
那東西鑲嵌進墻壁,面板有數字按鍵,還有上下兩副把手。
她俯身仔細觀察,手指輕觸面板,屏幕亮起,隨即響起語音播報。
“請輸入密碼!”
這聲音讓她心虛,慌地轉身關閉了衣帽間的門。
“是密碼柜?這么大,里面藏著什么呢?”
她思忖著再次查看,而后杏眼亂轉,貪婪爬上了她的臉...
...
與此同時,方文在被翻地一地狼藉的總裁辦公室,發下雷霆怒火。
“監控調出來沒有?快!”
他身旁的下屬個個不敢說話,等待周穎的到來。
“方總!”周穎來報。“全查過了,只有電梯間的監控有畫面,其余的都沒記錄!”
他望著空空的辦公桌,電腦的線路被拆地七零八散。
“丟失了什么?”
“除了你的電腦,其他沒有丟失!”
方文走向還沒有收拾的小酒臺,酒杯、酒瓶橫七豎八地擺在臺面。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剩有殘酒的杯,問:“看到了什么?說仔細!”
“好的方總!”周穎來到他身后,詳細說明。“昨夜十一點十八分,王總監和于先生走后,有兩個男人進了大門。”
“撬鎖?”他問。
“沒有,門沒鎖!他們進去之后就掐斷所有線路,監控都不能用了!電梯間的監控用的是物業線路,所以沒受影響!”
方文微瞇雙目,將酒杯一扔。“繼續!”
“王總監走后沒多久...”周穎頓了頓,望眼老板。“王總監...又回來了!幾分鐘后,那兩個男人,一人抱電腦,一人抱筆記本,先從安全通道下樓了!”
“先?”他輕動嘴皮,表情是越發地冷。
“是先,方總!那兩人走后,也就是過了三四分鐘,王總監也鎖門走了!”
辦公室內一下議論紛紛,方文瞪眼交頭接耳的下屬,瞬間安靜下來。
“要不要...報警?方總!”周穎問。
“找人收拾!”
方文下完令,走出辦公室。
“真是王總監干的?”
“人心不足,方總給他的待遇夠高了...”
見老板走了,部門經理們大膽討論起來。
“嘛呢?”方文折返,大概太了解他們。“不想干,統統滾蛋!”
一群人麻溜散去,方文甩著彎眼,朝電梯間而去...
比起全越失竊,有一人正焦頭爛額地坐在陽湖邊的觀景臺,他雙手抱頭煩悶到了極點。
一輛車停在路邊,下來兩個女人。
毛心悠與葛萌萌說了句話,獨自朝湖邊走。
她來到于欽身旁,凝視著他默默不語。
他發型凌亂,衣衫也不整潔,且還有未散盡的酒氣。
于欽余光瞄見了她,抬起了頹唐的臉。
毛心悠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從眼前的情形也能猜出個一二。
“怎么回事?”她問。
他站起來,面朝湖水背對著她。
她久久沒等到答案,轉到他面前。
“為什么不說?跟我還有什么可隱瞞的!”
悔,愧,惱在他臉上交織。“我怎么知道發生了什么?靠!”
毛心悠嘆口氣,說:“昨夜我睡著了,萌萌打電話沒聽見!今天...思琪也不接我電話!”
于欽垂下頭,語氣換上落寞。“她不會再理我了!”
“是高麗麗?”她問。
“不,張如菁!”
這答案,著實出乎毛心悠的意外。“你跟她怎么會?”
“是啊我跟她怎么會?"他比誰都想不通。“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跟她有什么,你是知道的,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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