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冒牌女友是大明星 > 第三百一十四章 春晚上的小品
  年關將至。

  像是一夜春風,長街兩側的樹上有紅燈籠悄悄爬上枝頭,大喜的紅給世界增添了色彩,靚麗且溫暖。

  漂泊在外的游子要回家了,今年,路揚也不例外。

  作為新婚夫婦,第一年當然要在夫家過年,兩人在超市里購置了年貨,飛機在下午。

  至于感覺嘛......

  路揚倒是沒太大的感覺。

  與往年春節不同的是,今年的他回去之后當然不需要面對催婚的問題,時至今日,他已經是成家立業的人了,老婆又懷有身孕,妥妥的人生贏家。

  從魔都到湖州,再到湖州某個不起眼的小村子里,顧清寒跟著路揚一路奔波,在黑夜降臨的時候,終于到達了路揚老家。

  說來正常又離奇,老路家的人們始終保持著過年回老家團圓的傳統,親戚們在大過年的前幾天紛紛團聚,在大年初一的前后幾天,都會待在這鄉村的別墅里,村莊里的其他人家也是一樣,曾經冷清的村子此刻熱鬧非凡。

  “我要做什么?”顧清寒把路揚拉到墻角,悄咪咪的問。

  這里的每個人都在忙,小孩忙著做作業,路揚的叔叔伯伯們在忙著殺豬,作為第一年過來過年的兒媳婦,顧清寒當然不能游手好閑,她不想聽別人說自己和路揚的壞話。

  路揚朝院子努努嘴,“你去那兒。”

  “啊?”顧清寒愣了一下。

  院子里是女人們的天地,水井的旁邊有幾個嬸嬸在摘菜,她們的身邊,是兩張大桌,其他人都在那打麻將呢,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大過年的,基本都是男的下廚。”路揚解釋著,“你去打麻將就好了,沒人說你。”

  “真的假的?”

  顧清寒還沒得到回應,就聽到了路媽的呼喊,“清寒,過來幫我打兩局。”

  好家伙,真就打上了唄。

  牌桌附近的幾人都是路家的家卷了,顧清寒感覺自己與她們的關系更像網友,畢竟一開始也是通過群聊互相認識的,隔著網絡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聊天,可這是現實。

  那么多網友見面就尬聊可不是開玩笑的。

  顧清寒一上桌,路媽就坐在她的身邊,女人們悄悄地說著悄悄話,顧清寒時不時點頭順應,聊到養生之類的內容她還能插上幾句嘴,可聊到吐槽自家男人......

  她好像又說不上話了。

  “路揚平時沒有哪個地方讓你不滿意吧?”路媽在一旁問,這口吻,像是頂尖的銷售在咨詢客戶使用后的反饋。

  顧清寒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缺點來,雖然人們總說和優點談戀愛,和缺點結婚生活,可她覺得自己和路揚過的日子就沒什么區別,兩人婚前婚后都是一個樣,如果真要說的話,可能只有更膩歪了。

  “真沒有。”顧清寒說,“和以前一樣啊,都對我很好的。”

  “路揚這家伙從小到大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讓我們省心。”

  “那是,以前過年,其他同齡人都繞著他走的,生怕我們拿路揚和他們比較。”

  “路揚是不錯的。”

  女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都是夸贊的話。

  只是有親戚好奇道,“當時清寒和路揚結婚的時候,我還開玩笑說可能以后大年三十的時候比較難見到,畢竟你們都是大明星,要上春晚的嘛。”

  “沒有。”顧清寒搖搖頭,“我還沒上過春晚,路揚也是,今年也沒人邀請,畢竟沒什么節目。”

  “沒事,我覺得你們很棒,以后能上的。”有親戚鼓勵。

  “大差不差,能回家過年才是好的。”路媽在一旁說,聽起來像是寬慰。

  “嗯嗯嗯。”顧清寒點頭如小雞啄米,從桌上摸了張牌,“胡了!”

  ...

  真的胡了,麻將的需要等關鍵牌,像是路揚等到顧清寒,也像是顧清寒等到路揚。

  兩人在這普通的山村里暢玩了好幾天,在后山的林子里撿板栗,在農田里用泥土燒窯做叫花雞,路揚在回味童年,而顧清寒倒是一路驚奇不斷。

  “好玩!”

  兩人這會在院子里準備材料呢,顧清寒在一旁驚嘆,“這樣的生活好玩多了,一堆人坐下閑聊,圍爐煮茶,燒烤或打牌,想干什么干什么。”

  “不想走了?”路揚在一旁問。

  “不不不。”顧清寒搖搖頭,“我只是感嘆,原來那些古人追求的隱居是什么味道。”

  還真是大城市里的姑娘,被鄉村的稀奇玩意給迷了眼,不過這樣的生活也不賴,路揚在被催婚階段,就想著以后要過上這樣的生活了,可現在看顧清寒的說辭,她好像又跟自己想到一塊了。

  “要不早早退休?”路揚試探性地問,“以后找個地方過采菊東籬下的日子?”

  “可以。”顧清寒點點頭,“不過退休的前提,是功成名就。”

  “要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顧清寒有些迷茫,“至少......娛樂圈大環境起碼能改變些吧?”

  以前的顧清寒不敢想,只想好好演戲,現在她有路揚,敢想了,也想退休了,人死后終是一把灰,能不能留下自己的痕跡才是重要的,她原來想留下作品,現在更想留下好的方向。

  不過兩人也的確在往這個方面做,顧清寒看著路揚升起的篝火,火光倒映在她的眼里,是抹驚心動魄的紅。

  “還要多久?”顧清寒控制不住地咽了口口水。

  今天是大年三十,貼完對聯,祭完老祖,兩人就跑到院子里燒火烤乳豬,說起來路家人在過年這事上準備的項目還真是多,殺了兩頭豬,一頭大豬用來吃,一頭小乳豬用來考,她的身邊是一群小娃娃,她和他們一樣,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逐漸泛紅的小乳豬咽口水。

  “別想了。”路揚完全在當惡人,“還沒開飯,不給吃!”

  “姨姨你想不想吃?”身旁,有機靈的小鬼頭想攛掇顧清寒。

  “想啊。”顧清寒眨巴著眼睛,又沖路揚努努嘴,“可是我打不過他。”

  路揚:“......”

  好家伙,他又成小孩子眼里的惡人了。

  “你想削弱我的家庭地位是吧?”他惡狠狠地問。

  顧清寒沒說話,搖搖頭發出哼哼聲,像只過得舒舒服服的小豬。

  年三十,年夜飯,春晚。

  “干杯!”

  坐著二十多個人的大桌上,路爺爺舉起酒杯,杯子碰撞出酒話,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享用晚餐。

  顧清寒眼巴巴地看著擺在正中央的烤乳豬,想夾又不好意思,所有人都沒敢對那小豬動手,她一個媳婦更不敢。

  “今年顧家又多了個新成員,明年又多兩個。”路奶奶看出了這小妮子的小心思,倒是給她夾上了一塊。

  酒桌上沒什么稀奇事兒,有人討論明年的計劃,雜七雜八的話題都有,大伙在閑聊,往日都是這么渡過的,只是今天的氛圍更好,菜肴也更好。

  顧清寒就沒插過嘴,她跟著路揚的旁邊,時不時輕輕觸動他的胳膊肘,示意自己想吃這個想吃那個。

  “清寒,想吃什么自己夾,都是自己人,沒人笑你。”路爺爺看出了這小姑娘的窘迫,直接點出來。

  大家笑了起來,“能吃是福,別怕,好吃就多吃點。”

  顧清寒:“......”

  她算是明白路揚的直男細胞從哪來了,合著都是遺傳,整個路家最大的路爺爺都是這樣的說話一針見血,這些小的能習慣說話彎彎道道?

  不過她也不管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家人嘛,無所畏懼。

  丟臉又丟不出這個家,大不了明天村頭的情報中心流傳著“顧家那個明星兒媳婦真能吃”的消息。

  年夜飯的最后都是男人們的吹牛打屁,飯桌旁的電視開著,所有人無聊的時候都會瞄上兩眼。

  “路揚寫的那首歌什么時候?”路爺爺突然問。

  作為路家第一個上春晚,雖然是以這種形式上的,但一家之主的他總要提上一嘴。

  “十一點多吧。”路揚澹澹地說。

  他倒是想知道眾人對小品的看法,畢竟歌曲方面肯定沒問題,小品才是關鍵。

  只是現在還沒播出。

  電視里傳來主持人的聲音,現在是和播報環節,下一個節目是個小品,幾乎是同一時間,路揚能清楚地感受到所有人的眼睛都默默地往電視機上停留。

  如今大部分人還是對小品抱有期待感的,畢竟大多數人不喜歡聽歌,舞蹈也只能看個美,小品和相聲這種接地氣,有內容,又讓人發笑的節目更受歡迎。

  只是這個是例外。

  “今年的小品不好看啊。”路奶奶在一旁發出評價,“我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該笑。”

  “主題大于故事內容了。”路爺爺補充,“這個不就是在宣傳多生。”

  電視機上播放的小品名字叫《過年的煩惱》,就是一回家團圓的故事,吵吵鬧鬧的,從一開始的催小兒子結婚,又到催大兒子生二胎,最后是鄰居早結婚早生二胎多好,老人都羨慕。

  吵吵鬧鬧又到感情升華,然后來上一段自我感想。

  完事了。

  索然無味。

  “我也覺得不好看。”顧清寒砸吧砸吧嘴巴,“演得不好,故事內容也不好。”

  “嗯。”

  專業人士都發話了,他們這些門外漢只能點頭。

  “春晚一年比一年不好看了啊。”

  歡聲笑語中,大家輕輕地嘆了口氣,發出了每年都要發出一次的評價。

  而顧清寒只是沖路揚眨眨眼,意思是人前顯圣的必備要素——欲揚先抑,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就看他的表現了。

  路揚伸出手指贊嘆她的腦回路。

  時間很快,到了《主角與配角》上演的時刻。

  “休息一下,看下小品,等下再吃。”顧清寒收起快子,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起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順著她看向電視機,只見時茂從觀眾席走上舞臺,臺下響起掌聲一片,帶著驚呼。

  “時茂和裴斯也是老搭檔了。”

  “他們的小品,應該能看看。”

  有人說。

  字幕上沒有編劇的名字,只有簡簡單單的演員表。

  時茂走上臺,大步流星,面容正面,直奔舞臺上的桌子,想要拿起衣服又猶猶豫豫,大家見到了兩件衣服的不同,一件標準的八路軍服飾,另一件,妥妥的漢奸服。

  另一旁,裴斯早已拿起軍服披在身上。

  而就在這時,時茂說了句,“這不對吧?”

  “怎么不對了?”

  “這服裝不是我的。”

  “是你的。”

  “不是我的!”

  “你是叛徒!”

  “我是叛徒?哪部戲?”

  “就這部戲!”

  “這回......這回我又叛變了?”

  電視機前的路家人笑了,時茂的動作和臺詞貼合,把迷茫演繹了出來,特別是兩人之前的表演,再加上那個又字。

  沖突赫然明了——主角與配角的爭奪。

  電視里,裴斯來了句“你看。”

  指指臺下的觀眾。

  臺下的觀眾也在笑,似乎大家都在認同這說法。

  裴斯:“咱們這戲前三場。”

  時茂:“前三場你和我一樣都是八路軍嘛。”

  “前三場我們不都是八路軍嗎?”

  “后三場你又叛變了。”

  又是轉折,又是一波爆笑。

  小品還在繼續,裴斯的動作神態無一不在展示著自豪,“前面你來勸我投降。”

  “對對對。”時茂笑著說,似乎很滿意這部分劇情。

  “后來我一槍把你給崩了。”

  轉折。

  笑!

  短短的幾分鐘里,路家人已經笑了好幾次,春晚舞臺下的觀眾也是一樣,大家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這作品已經夠出彩,也夠爆笑了,再加上之前同行的襯托,所有人都對這部小品好感滿滿。

  “這小品不錯啊。”路爺爺的眼睛也亮了一下。

  沒辦法,這題材太合適。

  全國各個地方的地方臺,只要不是像湘南衛視那種混得好的,大部分都處于收支比較一般的情況,而他們平日播放的電視劇都是抗日劇。

  抗日劇嘛,都是老年人的專屬,年輕人就算不喜歡但也看過。

  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翻。

  再加上時茂和裴斯的表演沒有痕跡,把得到主角和分到配角的不同反應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方自傲,一方不甘。

  沖突就是這么來的,笑點,也是夾雜在沖突里的。

  “春晚多點這種小品多好。”

  “是啊,大過年的,就應該多笑笑。”

  “看小品看小品,好久沒看到這么有意思的小品了。”

  “......”

  顧清寒把大家的說辭聽在耳里,也看著所有人的反應,她眼睛彎彎,有點像小品里得到主角的裴斯。

  自家老公的作品,自豪是肯定的。

  只不過嘛,現在還不是公布結果的時候。

  子彈,還要再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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