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 > 第634章 主動給他打電話
  靳溪突然的問題,讓唐夕文有些錯愕,問:“難道,商先生沒有給你用解藥?”

  靳溪苦澀地彎了彎唇角,搖搖頭。

  唐夕文瞬間有些愧疚,道:“真沒想到,那個解藥那么珍貴,商先生卻只給我用了。我還以為……你也已經恢復記憶了,沒想到……”

  靳溪沉默著。

  是啊,這么珍貴的解藥,商元浩卻給了鄒晴用來做實驗。

  唐夕文安慰道:“商先生這么做,估計也是被逼無奈。當初只有我想起來了,才能去指證江家的罪行。所以,他才把解藥給我用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一定會把唯一的一支解藥給你的。”

  靳溪卻淡淡地說:“萬一,他有兩支解藥呢?”

  唐夕文詫異地看著她,道:“這是什么意思?商先生弄來了兩支解藥?那他為什么只給我用,卻沒有給你用?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靳溪無奈地搖搖頭,道:“我也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么?”

  唐夕文勸道:“那你就問他啊,這種事,還是要早早說清楚的。免得橫在你們中間,這遲早都是個隔閡。”

  “不用問,即便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實話。”靳溪語氣莫名低落起來,道:“他這個人嘴里沒什么真話,或許在你們看來,他是個大好人。但是,對我來說,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他了。”

  唐夕文這才發現,靳溪原來過得并沒有她想象的這樣幸福。

  可是自從跟江柏林婚姻破滅之后,又被他這樣對待,唐夕文早已經對婚姻沒有任何憧憬了。

  婚姻對于她來說,也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所以,她沒有辦法給靳溪出什么主意?

  她只能擔憂地問靳溪:“那你準備怎么辦呢?商先生為什么不給你用解藥,不讓你想起以前的事?”

  靳溪道:“我會自己去查。不過,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了,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靳溪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連葉佳禾都沒告訴,卻告訴了唐夕文。

  大概是曾經那種共患難的感情,又或者是自己實在是壓抑了太久。

  她只想找個跟商元浩沒有關系的人,傾訴一下內心的苦澀。

  唐夕文鄭重地答應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本就是個孤僻的性格,再加上經歷過那樣的陰影,現在的她獨來獨往,也沒什么朋友。每天守著兒子,看著辰辰一天天長大,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跟唐夕文聊了很久,直到辰辰提醒媽媽說晚上還有作業要寫,唐夕文才帶著辰辰離開。

  這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見了唐夕文的原因,靳溪竟然做了個噩夢。

  就是自己被困在東南亞,差點被那些人強暴的場景。

  那些歷歷在目的片段,嚇得靳溪從夢中驚醒。

  醒來的那一刻,她叫的竟然是商元浩的名字。

  冷靜下來之后,她望著一旁空空如也的枕頭,悵然若失。

  望著墻上的時鐘,已經是半夜三點鐘了。

  她拿過來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給商元浩打了電話。

  想到那個夢,她就心驚肉跳,仿佛只有聽見商元浩那種霸道又蠻橫的聲音,才能鎮得住心里那些恐懼。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終于被接通。

  商元浩估計都沒看來電顯示,聲音慵懶而不悅,“這么晚,什么事?”

  靳溪小聲說了句:“是我。”

  “溪溪?”

  商元浩的語氣立刻不一樣了,他緊張地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然,她為什么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靳溪語氣里帶著一絲哽咽,問:“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沒出事,你別慌。”

  商元浩松了口氣,笑了笑,道:“你別告訴我,是因為你夢見我了,才給我打電話的?如果是這樣,那我會很高興。”

  靳溪悶悶地說:“我是做夢了,但夢到的是當時被賣到東南亞時的場景,我就被嚇醒了。我……很害怕……”

  商元浩聽到她無助的哽咽聲,硬漢的心瞬間就融化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把她摟進懷里。可他現在離她這么遠,也只能安撫道:“溪溪別怕,只要有我在,你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所有的噩夢以后都不會再有了,知道嗎?誰以后要是敢傷害你,我必然讓他十倍百倍地還回來!有我在,你只管每天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什么都不必怕!”

  靳溪覺得,他的話,還有他一直以來的保護,的確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以讓她安心。

  可是,為什么他要騙她呢?

  她真的不懂?

  她也想好好跟他過日子,她也不想這樣猜忌,這樣痛苦。

  可是,她想過的日子,是真實的日子,而不是在謊言里的日子。

  靳溪的沉默,讓商元浩更加擔心了。

  他道:“溪溪,我剛才的話,你聽見了嗎?不要怕,我身邊最得力的人手目前都在海城,一直都在保護你。就算我出了事,你也不會出事。”

  靳溪的心顫了顫,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可隨即,她又問:“那你怎么辦?誰來保護你?”

  商元浩笑了笑,寵溺地說:“傻瓜,我自己保護自己啊。要是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么保護你?”

  那一刻,靳溪真的是想跟他過一輩子的。

  可腦海中再次閃過了關于解藥的事。

  靳溪終于按捺不住,試探著說道:“今天我看見辰辰媽媽了,她知道我開了鋼琴工作室,所以把辰辰送來我這里學鋼琴。”

  商元浩沒有多想,感嘆地說:“辰辰媽媽也是個苦命的女人,你要是有空,可以多跟她聊聊天。之前,她被江家那兩父子折磨的,也挺可憐的。”

  “嗯,我知道。”靳溪繼續小心翼翼地說:“你可以想辦法幫我也弄一支解藥嗎?辰辰媽媽都恢復記憶了,我好羨慕她,我也想記起以前的事。”

  靳溪知道,商元浩是個順毛兒驢。

  自己這么央求他,總比直接質問他為什么寧愿把解藥給鄒晴也不愿意給她要好。

  畢竟,靳溪發現,自己每次小聲跟他說話時,他都會盡力滿足她的請求。

  可是,當她提起解藥的時候,商元浩卻沉默了。

  “元浩?”靳溪可憐兮兮地說:“你是怎么幫辰辰媽媽弄到解藥的,就再幫我也弄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良久之后,商元浩才道:“那個解藥很難弄,當初是天時地利人和,才僥幸弄到了一支。如果你想知道以前的事,你可以直接問我,我告訴你,好嗎?”

  靳溪的心再一次灰了。

  她想,如果商元浩可以迷途知返,可以想通,主動把解藥拿出來。

  哪怕是在她的請求下,把解藥給她。

  她也會原諒他之前的欺騙。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靳溪覺得,自己就是不斷在被欺騙和原諒中走來的。

  可是,如果要原諒,至少得給她一個理由吧?

  靳溪苦澀地笑了笑,沒想到現在,她想原諒他,卻連一個理由都找不到。

  “溪溪,有些事,不要鉆牛角尖。”商元浩道:“人要向前看,何必非要想起以前的事?”

  靳溪很佩服他,居然將謊言,都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她想,幸好自己沒有直接質問他,沒有打草驚蛇。

  否則,以商元浩的脾氣,他寵你的時候,把你捧在手心。你做了他不喜歡的事,他也可以立刻把你扔進地獄里。

  如果真的質問了商元浩,又或者跟他撕破臉,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如同一個強盜,強取豪奪,將她禁錮在身邊。

  他是不講道理的。

  靳溪心酸地想,自己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疼,還在對他有什么期待。

  “我……困了。”

  靳溪悶悶的開口,不想再跟他說什么。

  商元浩以為自己的話打消了靳溪的那種想法,便道:“那就好好睡一覺吧。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我都會開機。”

  “好。”

  靳溪無力的應了聲,掛了電話,卻輾轉反側在床上,無法入睡。

  這次,倒不是因為噩夢,而是因為商元浩的態度,讓她明白,他是不會讓她恢復記憶的。

  ……

  翌日,靳溪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她收了一下家里,又給盆栽澆了水,還去健身房運動了一小時。

  回到客廳,發現君耀還沒有起床。

  都已經七點了,再不起床上學就要遲到了。

  以前,君耀從來沒有賴過床。

  她心下一驚,趕緊去了君耀的房間。

  果然,這孩子發病了,躺在床上捂著心口,劇烈地喘息著。

  “君耀!”

  靳溪嚇壞了,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面對君耀發病。

  上次,還是在陸家,但當時有葉佳禾在,她并沒有參與。

  她手忙腳亂地打開抽屜去拿急救藥物,又趕緊讓張媽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半小時后,君耀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恰好是葉佳禾所在的醫院。

  靳溪路上給葉佳禾打了電話,說了君耀的情況。

  “佳禾,你在醫院嗎?”

  靳溪焦急地說:“君耀今早又發病了,看起來很嚴重,臉都憋紫了。我們已經到醫院了,在急診室。”

  葉佳禾道:“我現在不在海城,前天到帝都這邊開會來著。這樣吧,我給同事打電話,讓他過去,他也是君耀的主治醫生,很了解君耀的病情。你先別擔心,君耀這個病經常會突然發作。”

  在葉佳禾的安撫下,靳溪才漸漸平靜下來。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就匆匆往這邊走來。

  然而,看清楚他正臉的時候,靳溪就愣住了。

  “段先生?”

  這不是愛麗絲的爸爸嗎?難道他是君耀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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