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陽走了之后,過了一會兒,雷山推門而出,站在門口,朝樓下喊道。
“木子,上來一趟!”
“是!”
正準備去撒尿的木子一聽隊長召喚,尿意瞬間全無,打著標準禮回了一句,就立刻往樓上跑去。
“隊長,您找我?”
木子幾個箭步沖到二樓,來不及平復心情,就嘿嘿笑著彎腰敲門。
雷山進去時,沒有關門,他這樣只是出于禮貌。
“嗯!”
雷山揮了下手,讓他把門關上,這才沉聲說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您說!”
木子站的工工整整,拱著腰站在那。
對于自己的下屬,雷山也沒有那么多規矩,隨口問道。
“你們剛才去禁閉室,那個小子怎么樣了?”
沒有提姓名,木子也知道他指的是誰,至于怎么樣了--
他不知道雷山值得是哪方面?活著?奄奄一息?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小心的說道:“他--還行,能吃飯,會說話。”
嗯?
雷山聽完,擰起了眉頭。
疑惑的問道:“精神怎么樣?”
精神?
木子歪著腦袋回想了一下,答道:“挺好的。”
這下雷山更詫異了,按說一個三天滴水未沾的人,能不在別人的幫助下吃飯,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個小子居然精神不錯?
想到這里,他想到了一種情況,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憤怒的說道:“木子,你們是不是誰在這幾天里,偷偷給他送東西吃了?”
除了這種情況,雷山想不到別的原因,能讓一個人堅持三天。
“沒,沒有!”
木子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一臉懼意的解釋。
“隊長,我發誓,在你沒來的一天,和最近的兩天,絕對沒有人給他送過東西--”木子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滿,又低聲補充一句。
“至少我沒見到過。”
哼!
雷山站起身,甩了下衣袖,背著手轉過身。
他現在已經先入為主的相信,這幾天肯定有人給陸子明送過東西,否則的話,他不可能三天滴水未沾還能保持這樣的精力。
打開缺口的根源,也被他主觀認定為杜立陽。
因為除了他,沒人有這樣的膽子和實力。
內部,則是那些貪圖便宜的巡檢,巡檢他沒有更好的辦法管理,畢竟這么多人。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杜立陽暫時也動不了他,想到這里,雷山將所有的怨氣都放在了陸子明身上。
一瞬間,雷山有種食其肉寢其皮的沖動。
木子看到雷山一臉怒容的轉過身,嚇得他兩腿發軟,背后已經被冷汗濕透。
不敢有別的動作,呆呆的站在原地。
呼!
過了好一會兒,雷山轉過身,那因為經常喝酒,變得渾濁的眼珠里閃過一絲暴虐。
“木子!”
雷山低聲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