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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倩坐在了葉凝的身邊,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似乎還在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有些愧疚。

    葉凝并不曾理會,透著草莓蛋糕似的紅粉桃花眼瞟了眼溫倩,便站起身來。

    溫倩忽的叫住了她,“小凝。”

    葉凝紅唇一彎,明媚的眸子閃過一絲無趣,“什么事?”

    溫倩站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掀開了自己的上衣。

    那一截纖細的腰肢上,有一道猙獰的黑疤。

    是刀傷,且帶毒。

    溫倩攥了攥拳頭,“這是我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中了敵人的圈套,現在依舊受著病痛的折磨,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渾身就鉆心的疼。”

    “小凝,我不是想跟你賣慘,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為了組織能夠順利研究出抵擋敵國的生化武器,不惜付出了生命。”

    “所以,我代表組織,代表國家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戰斗!”

    葉凝眸色低垂,看著溫倩腰上的那道疤。

    那道疤一看就是真的。

    她攥住了溫倩的手腕,伸手探了探脈搏。

    這毒已經潛伏在她身上多年,的確是備受折磨。

    葉凝隨手拿出一顆療傷丸塞進了溫倩的嘴里,“這毒不難解,每天來找我一次就行。”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我對你說的事情還挺感興趣的,可以試一試。”

    溫倩一滯,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這是——同意了!”

    葉凝半點了下頭,“嗯,不過,若是你們的實驗達不到我的標準,我隨時走人。”

    “好。我們的實驗你一定會感興趣。”溫倩笑道,“我這就去通知組織,看一下何時帶你去實驗室。”

    說著,溫倩便進了房間。

    葉凝看著她的房門,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拿出手機,給薄寒年發了條短信,“如何?”

    “撲空,你呢?”

    “魚兒上鉤。”

    薄寒年看著這幾個字,似乎都能想象到葉凝那狡黠的模樣。

    像只得意的小狐貍。

    薄家二房。

    “少華,你不要動,醫生說你還不能下床。”周婉晴心疼看著自己的兒子。

    誰能想得到薄寒年的手勁這么大,就輕輕一扔就把人扔骨折了。

    要不是及時送到了醫院,命都沒了。

    薄少華一瘸一拐的坐在了沙發上,“一直躺在床上都要躺傻了。”

    而且躺著也沒什么用,渾身疼得要死,還不如動一動。

    薄少華不耐煩的揮了下手,“你先別管我了,薄清顏怎么回事?怎么還被趕出來了。”

    提起這個,周婉晴就氣得要命,“還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葉凝那個小賤/人搞的鬼,薄寒年也不是個東西,再怎么說清顏對他那么好,怎么還能把她趕出公司呢!”

    “我當初就說,讓我進公司,別讓薄清顏一個人出風頭,現在好了吧?咱們家怎么辦?等著喝西北風么!”薄少華氣道。

    周婉晴:難道當初不是我們非要你進公司,你天天弄你那些破畫,不肯進公司么?

    薄少華:你真是親媽!

    薄靖毅在一邊坐著,也氣得不行,沖著樓上薄清顏的房間喊,“清顏,你一天到晚的躲在屋子里干什么,躲在里面就能回公司了?趕緊給我滾出來,想辦法找你爺爺,讓他把你重新送進去啊!”

    薄清顏算得上是薄家二房的頂梁柱了,一半的存款都是靠著薄清顏在公司創造的收益提成。

    現在可倒好,她下臺了,至少沒了一半的口糧。

    薄清顏坐在房間里,聽著父母跟薄少華在下面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她戴上耳機,鎖好門,不曾理會。

    如今被趕出公司不是她最焦急的事情。

    最讓她心憂的,是自己暗中的那些交易。

    她手上的生意,不僅僅是在藝術館里的那么簡單,也要利用薄氏的資源人脈疏通,甚至與利用薄氏旗下的運輸來交易送貨。

    這是她自己賺錢的路子,也是她立命的根本。

    更何況,她與那些人簽訂了協議,若是不能按時完成協議上所簽署的內容。

    是會要命的!

    薄清顏打開手機,撥出了一個未知電話,“怎么樣了?”

    “人還在手里,聽你的正在逐漸轉移。”

    “好,看住了,我會找機會把她送走。”

    掛斷電話,薄清顏磨了磨指尖,清冷的臉上逐漸黯淡。

    這時,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

    她默了片刻,接起了電話,“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女聲,“薄小姐,我是宋明珠。”

    薄清顏愣了一下。

    宋明珠?

    她跟宋明珠不熟,但同為這個圈子里的人,對于宋明珠的事,她還是聽說過的。

    曾經被視為天才中醫,那個葉家原家主的便宜女兒。

    只是,葉錫元被抓以后,宋明珠好像也很少出現在大眾面前了,怎么今天倒是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了?

    “請問找我有什么事么?”薄清顏微微一笑,剛剛的黯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電話那頭的宋明珠明媚的笑了下,“有時間么?要不要喝杯咖啡。”

    “好,一會見。”

    另一邊。

    薄寒年帶葉向坤一家人去看了心理醫生后,便去接上了葉凝。

    隨即開車將葉向坤他們送回了家。

    路上,薄寒年對葉凝道,“醫生說沒什么問題,宇軒已經長大了,不會在做噩夢了。”

    葉宇軒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驕傲的看著葉凝,“嗯,姐姐,蕭哥說其實我經歷的事情不過是人生中的一次經歷,這是多年以后可以放在酒桌上吹牛的,我一點都不害怕了。”

    葉凝揉了下葉宇軒的腦袋,“嗯,你真棒。”

    只是,蕭哥是什么鬼?

    葉凝看向薄寒年,薄寒年聳了下肩膀。

    還能是什么鬼?

    不就是蕭衍錦那貨!

    就這一路,都快跟葉宇軒聊成拜把子的好兄弟了。

    說什么都不讓叫哥哥,就叫蕭哥,聽著霸氣。

    蕭衍錦:難道不霸氣么!

    葉凝無奈,“爸媽,你們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也給宇軒請了假。”

    葉向坤點了點頭,昨天那件事情到現在還有些后怕,也的確沒什么心思要去公司。

    隨即,他又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凝,那你呢?”

    “阿凝有我在,爸放心。”薄寒年攬住葉凝的腰,柔聲說道。

    葉向坤也沒有多言,有薄寒年跟在葉凝的身邊,他的確也放心。

    將葉向坤他們送回家,薄寒年和葉凝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們走后,溫倩的房門嵌開了一道小縫隙。

    這時,有人打來電話,她看了眼來點顯,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溫倩道,“嗯,同意了,準備一下,我明天就帶她過去。”

    “是。”

    溫倩關了手機,眼中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