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東西,是刻進骨子里你沒有辦法更改的。”

    “其實我也不恨他,因為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他當年的心思,攤上這么一個瘋女人,有理也說不清。”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了,就算我不拘小節,不再因為那些事情而自我糾結,回到他身邊,難道真的就可以和好如初嗎?”

    “我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覺得愛能治百病。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誰對也沒有誰錯,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

    說完,夏甜甜笑了笑。

    “時候不早了,湯也涼了,明天再給你買新的吧,早點休息。”

    說完,夏甜甜轉身走出了病房。

    寧胥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一片苦澀。

    他不怕夏甜甜哭著說有多愛季北嚴,就怕夏甜甜平淡的說著沒法更改。

    撕心裂肺與痛哭流涕終將被時間抹去,只有平淡著承認自己痛苦并深愛的時候,是無藥可救的。

    寧胥心中的苦澀翻涌,望著面前已經涼透了的骨湯,自嘲般的笑了笑。

    五年了,他終于等到夏甜甜對他敞開心扉,卻是說著自己還愛著季北嚴。

    良久,他輕輕的啜了一口骨頭湯。

    冰涼的咸鮮味鉆進了寧胥的口腔,澀的他鼻頭一酸,就要掉眼淚。

    ……

    半個月后。

    夏甜甜終于迎來了自己的雙休日。

    今天恰好調休,又碰上周末。

    寧胥那邊也已經沒有了大礙,已經出院。

    夏甜甜躺在家中,看著時間便準備出門去接夏媛媛。

    久違的休息日讓夏甜甜心情好了不少,幼兒園門口都是來接人的家長,有些熱鬧。

    “接媛媛也不叫我一聲,都多久沒見了。”

    寧胥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夏甜甜愣了愣,回頭望去,寧胥正笑著看著自己。

    “寧公子,你住了多久的院媛媛就在你床邊守了多少周的床,能有多久沒見?”

    夏甜甜打趣道。

    寧胥聞言挑了挑眉:“那更要來了,不然媛媛以為我真要臥床不起了。”

    夏甜甜見狀也沒說什么,她向來都知道寧胥和夏媛媛關系好,重要的是夏媛媛也很親寧胥。

    終于,幼兒園的門被打開,小朋友們排著隊有序的跟著老師們被家長一個接著一個的認領,乖乖的和老師道別。

    這畫面很治愈,寧胥看的心中一暖。

    像是看出了寧胥的心思,夏甜甜緩緩開口:“想要啊?想要自己找個老婆生一個,別老惦記著別人家的,知道沒?”

    寧胥眸色暗了暗,卻還是笑著回:“你小心一點,說不定哪天我就去你家偷孩子。”

    二人正聊著天,夏媛媛就背著小書包拉著季希跑向了夏甜甜。

    后面還跟著個季北嚴。

    “媽媽!明天我想要和季希一起去野炊,季叔叔也去,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啊?”

    夏媛媛的聲音充滿了期待,圓溜溜的眼睛讓她無法拒絕。

    夏甜甜一愣,為難的看了看兩個小孩身后的季北嚴,還有身邊的寧胥。

    季希也同樣是委屈巴巴的看著面前的夏甜甜。

    她剛想要出聲拒絕,就聽見季北嚴開口。

    “我不想和你說有的沒的,就當是陪孩子去吧。”

    季北嚴既然都這樣說了,夏甜甜也不再好拒絕,她再次打算開口說話,就聽見夏媛媛清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還想要寧胥叔叔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