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甜甜轉身動作一愣。

    季北嚴也從這幾秒停頓之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幼兒園的隱秘性高,附近并沒有居民區和商圈,現在帶著小孩前來報道的家長也都已經散去,門口只剩下季北嚴和夏甜甜兩個人。

    九月的風吹的夏甜甜頭腦漸漸清醒,她抬眸望向季北嚴:“這是你說了算的?”

    季北嚴笑了笑:“我昨天找了人查寧胥,寧胥的婚姻狀況是未婚。”

    “我們只是還沒有去領證,過兩天就打算去。”

    夏甜甜神色平靜,說著謊話。

    “為什么媛媛跟你姓?”

    “這很奇怪嗎?我還以為現在二十一世紀思想已經開放了很多年了,孩子是我生平時是我帶,不跟我姓跟誰姓?”

    “夏甜甜,你知道的,如果我想的話,我會有辦法拿到夏媛媛和寧胥的親子鑒定。”

    季北嚴的聲音逐漸變的冷了起來。

    他不明白到底還要怎么和夏甜甜解釋,又要怎樣和夏甜甜求和。

    “我警告你,季北嚴,你要是動了媛媛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聽著夏甜甜的話語,心中的怒意層層疊加。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想要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

    “我都說了,當年的事情真的是那樣,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季北嚴的聲音染上了不耐。

    這些事情他已經說過三遍,可是沒有一次是夏甜甜相信了的。

    “季北嚴,你還不懂嗎?事情根本就不在于你說的是否是實話。”

    “而是你當年為什么要騙我?”

    夏甜甜的話讓季北嚴愣在了原地。

    她抬頭望著面前的季北嚴,像是在等待一個答案。

    可是季北嚴卻久久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甜甜笑了一聲。

    像是在笑季北嚴,也像是在笑自己。

    “季北嚴,我給了你機會,這是你自己說不出來的。”

    “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系了。”

    說完,夏甜甜走出了季北嚴的視線之中。

    季北嚴沒有追上去,說到底,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夏甜甜的問題。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夏甜甜的背影發呆。

    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瞞著夏甜甜?

    季北嚴想不明白,最終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上了車。

    他并沒有想到在這里會遇見夏甜甜,季北嚴只是來送季希上學的。

    想到這里,季北嚴心中突然想起了剛才夏媛媛的模樣。

    的確和寧胥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仔細的看起來,反而和自己的神色有些相似。

    心中突然出現了大膽的猜測,季北嚴心跳都加快不少。

    當年的事情說不清楚誰對誰錯,季北嚴不愿意將實話告訴夏甜甜也只是因為害怕夏甜甜多想。

    她本來就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辦法生育,自己突然領回來一個孩子,還是自己的,難免心中難受。

    可就是因為沒有告訴她,所以才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嗎?

    過往的事情先不提,夏媛媛那孩子……

    季北嚴心中大膽的想法在心頭里生根發芽,他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一腳油門踩下,離開了幼稚園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