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叫明霞的姑娘從前的確是一個走鏢客,后來因為整個鏢局都出事了,陰差陽錯之下認識了其他人,之后他們遇見了林南衾的師父,這些人是混江湖的,重情重義,當年的一個承諾他們也能記到現在,這種品質實在是令人欽佩。
林南衾的鞭子耍得虎虎生威,密不透風,那些南疆人根本就拿她沒辦法,惱羞成怒開始采用卑鄙的手段。
“小心,他們要用蠱蟲了!”
吃過這個東西幾次虧,林南衾現在對這些東西格外的敏銳。
眾人迅速后退,林南衾早就準備了一些蠱蟲厭惡的煙,立刻叫孟岑經點燃。
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散發出來,蠱蟲嗅到了這個味道紛紛退跑,那模樣活像是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他們似的。
南疆殺手沒想到林南衾這么不好對付,眼看著這些人占據了上風,他們沒有任何勝算了,他們也不好再留下來,直接選擇離開。
明霞他們追了上去,只留下了幾個人在原地保護林南衾的安全。
“呼……小姐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簡直算無遺策啊。”
就連這些人會過來暗殺都清楚知道,早早做出了防范,實在是厲害啊。
林南衾倒是很謙虛:“不過是了解那些人罷了。”
要是她是戈雅,知道即便她林南衾離開了也是最大威脅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放人離開的。
戈雅若是達到了目標說不定還會饒過她,可是戈雅如今并未成功,甚至結果還是她不能接受的,不好對墨玄淵發火,就只能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去了。
“這個戈雅也實在是太壞了,已經搶走王爺了,居然還要殺小姐你滅口,她都不怕晚上做噩夢嗎?”
林南衾微微一笑:“大惡之人鬼神難近,這些人既然都敢做這些事了,難道還會害怕鬼怪嗎?活人都不怕,還怕死人干什么?”
香香雖然覺得林南衾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可是卻覺得渾身發冷,一股毛毛的感覺順著脊柱流淌進四肢百骸,叫她十分不適。
這些人如此惡毒,真不知道以后還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小姐,人追不上了,這些人顯然已經摸清楚了這邊的地形了,我們追上去之后他們立刻就從其他的路逃走了。”
明霞他們這次直接作為林南衾的侍衛隨從跟著她,出于方便考慮,便跟著香香一起喊小姐。
林南衾原本說不必如此,可對方堅持,林南衾也只能厚著臉皮接受了。
“辛苦你們了,這次你們一直隱于暗中,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們其實也做習慣了這樣的事,從前還做過更刺激的呢。”
林南衾笑了笑,知道這些人是見多識廣的,跟在她身邊的確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等回到京城去之后我會讓我爹爹給你們一筆銀錢,到時候你們想去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們欠我師父的也一筆勾銷了。”
明霞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好,那就多謝你了。”
他們雖然答應了賀驚山要救人,但是卻并未表示要賣身,這次他們為了林南衾已經在北疆這邊蹉跎了好幾個月了,他們也還有自己想做的事,當然不愿意繼續在這邊逗留了。
林南衾主動開口自是最好不過的,這樣也省得他們還因為這些事鬧矛盾。
“這些南疆人最是惡心,他們習慣用彎刀迷惑對手,等你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彎刀上的時候,他們就會用蠱蟲來偷襲。”
“到底是一些小門小戶里的手段,根本就登不上大雅之堂。”
明霞非常瞧不上南疆人。
林南衾也是。
“你們可知道他們的同心蠱有什么解法?”
明霞幾人皺了皺眉:“同心蠱?我之前倒是聽說過,但是沒聽說過這個玩意有解法啊,其實南疆人的蠱蟲多數都是沒有解法的,要么硬生生把蠱蟲從身體里逼出來,要么就只能靠自己的內力殺死蠱蟲,還真沒聽說正兒八經有解法的。”
他們走南闖北的,從前也跟蠱蟲打過交道,說起這些事來的時候也是頭頭是道,口若懸河。
林南衾靜靜聽著,冷不丁道:“那若是以內里殺死蠱蟲之后呢?可會對身體產生什么不良影響嗎?”
“那當然會的,起碼半年無法動用內里了吧?因為筋脈全部斷裂,修復也需要很長時間,若是再動用內力那就是再找死了。”
林南衾在心思計算著讓墨玄淵以內力沖破同心蠱的可能性。
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
若是同心蠱坐落的地方是在其他地方還好說,墨玄淵這個可是在心脈上。
這可是要命的位置,一個鬧不好心脈斷裂,蠱蟲是死了,可墨玄淵也活不成了。
“嗯,我明白了。”
林南衾不再詢問這個話題,明霞幾個人便也不再開口,取了干糧出來每個人分一點,大家看著外頭的夕陽,氣氛倒也和諧。
香香本想伺候林南衾用飯,但被林南衾拒絕了:“你們吃自己的就行,不必管我了,我一會要休息一下,你們直接趕路吧,不必來跟我匯報了。”
明霞幾個人交換了幾個眼神,嘆息一聲說道:“你好好休息。”
玄王大營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不清楚,但看林南衾這個樣子,以及她還要自己回京城,玄王并未讓人相送就可猜測到很多事。
他們雖然之前一直都覺得林南衾來北疆太沖動了,肯定會出事,可是真的發現出事了,他們又心疼起這個小姑娘來了。
一意孤行,千里走單騎,她真的是燃燒了自己所有的勇氣,可惜沒有得到一個好結果。
眾人不想打擾到林南衾休息,于是放輕了手腳,吃完東西之后休息片刻就準備上路了。
另一頭玄王大營。
吐血昏迷的墨玄淵不知道做了一個什么可怕的夢,滿頭大汗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卻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
墨玄淵皺緊眉頭,略帶厭惡地問:“你是誰?”
戈雅整個人都僵住了。
“王爺,我是戈雅,是你喜歡的女人啊。”
墨玄淵想也不想就道:“不可能,我喜歡的女人叫——”
到嘴邊的話忽然卡住。
墨玄淵心底明明冒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我喜歡的女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