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聞言都是吃了一驚。
“玄王定親了?何時之事?”
戈雅又反復把那封信看了好幾遍,這才捋清楚玄王這次似乎是跟他的未婚妻吵架了,所以負氣來的北疆。
雖說這個消息讓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看上的男人居然定親了,戈雅心底的殺意就有些忍不住。
她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千里奔襲到京城去,殺掉那個跟玄王定親的女人!
而且她了解玄王,這是一個冷面無情的男人,他對所有人都是一樣冷酷無情,眼底只有自己人跟其他人的區別。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心底顯然是有了其他人了。
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因為跟對方吵架就直接跑到北疆來呢?
他壓根就不會意氣用事!更不可能會做如此幼稚的事!
戈雅越想越覺得生氣,反反復復把這封信看了好幾遍,最終終于還是發怒,直接把手里的信給撕了個稀巴爛。
幾個地痞流氓看見這一幕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之前他們見到戈雅這些人找上他們的時候,還以為這些人是來刺探玄王這邊軍情的。
沒想到這個身份很高的外族女人,居然是沖著玄王來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二劉說道:“冒昧問一句,你們這是很想知道玄王未婚妻的事嗎?”
戈雅聽見“玄王未婚妻”這五個字頓時又炸了毛,滿臉猙獰地朝著二劉看了過來:“你知道什么?你可知道我們是誰,若是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們立刻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二劉被嚇得渾身一抖,但他意識到現在也只有這一招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趕緊道:“我們當然不會說假話,畢竟這可是關于玄王的事,你也知道玄王對于我們來說有多重要了,他就是我們東川的神,關于他的消息只有夸大的,但絕對不會有假的。”
“其他人絕對不敢傳假消息的。”
戈雅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那你說說看你知道什么。”
二劉對上那些人虎視眈眈十分有威壓的目光,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尷尬地說道:“具體的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畢竟玄王之前一直都在京城,我們這邊也只是知道了一些消息而已。”
“我之前聽說玄王一直就有一門是皇上下令賜婚的親事,不過玄王當初一直南征北戰,并不經常在京城,所以大家都認為玄王是不喜歡那個未婚妻,所以才故意不回去的,這樣就可以逃避賜婚了。”
戈雅聞言來了一些興趣,好奇問道:“那玄王那位未婚妻,到底是何許人也?”
二劉道:“聽說是相府千金,說起這個相府千金,我還聽說了一個八卦……”
二劉把真假千金的事說了一遍,聽得戈雅以及其他幾個人一愣一愣的。
“你們東川居然還會發生如此奇怪之事?”
“抱錯孩子……這在我們南疆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二劉幾個人聞言這才知道原來這群人是南疆來的。
之前他們瞧著這些人的樣子就覺得是番邦,不是東川人,原本還以為可能是北疆這邊的蠻夷,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從跟北疆相隔千里的南疆來的。
雖然二劉他們這些人從未出過北疆,但也知道南疆跟北疆中間是京城,也就是說,戈雅他們很有可能是一路追著玄王從京城那邊到北疆來的。
眾人眼底滿是驚嘆,有些感慨沒想到玄王魅力如此之大,居然能吸引得到南疆那邊的人狂奔千里追上來。
“其實這種事在普通人家都沒可能發生,那位真千金,反正就是運氣很不好的樣子。”
二劉說起這些東西就可有興致,嘰嘰喳喳說了好些,把那些南疆人都聊坐下了。
等到戈雅他們聽得心滿意足之后,二劉才點頭哈腰地說道:“這些事你們若是感興趣,我還可以再去為你們打聽,我人脈可廣了,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保準能給你們調查到。”
戈雅點點頭,心底已經沒有殺掉這些人的想法了。
“那你便繼續幫忙調查玄王未婚妻的事吧,我需要知道更多詳細的。”
戈雅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出去了。
二劉等人死里逃生,不由癱軟在地上。
“二劉,你真要去調查那些事啊?可是人家遠在京城,那可真真是千里之外啊,可不是咱們苦蘿鎮到苦陀鎮的距離那么近,我們能知道什么消息啊。”
剛才他們是搜腸刮肚,把自己聽說的八卦都給說了。
再要問是真的只能編造了。
但是面對那些兇神惡煞的人,他們也不敢啊。
畢竟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
“你笨啊,自己添油加醋地說不會嗎?你沒看剛才那個女的多會變臉啊,她喜歡聽什么我們就告訴她什么不就好了。”
“這樣真的能瞞過他們嗎?”
二劉冷笑一聲:“你說要是他們自己就能調查這些事的話,為什么還要找我們呢?”
其他人一想覺得也是,于是又紛紛輕松起來。
“可以啊,你回頭再去那邊轉悠轉悠,要是再能偷到京城來的信咱們自己看,結合那些信來編故事也簡單一些。”
玄王大營的人根本不知道一群地痞流氓盯上了傳信的人,他們依舊十分忙碌,沒有人把那群嚷嚷著要從軍的刺頭放在心上。
戈雅帶著自己的族人回到了駐扎的小院。
“圣女。”南疆死士單膝跪地,臉上帶著森冷跟嚴肅:“咱們此次來北疆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圣女如今太過關心玄王了。”
戈雅瞪了那死士一眼:“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指責本圣女嗎?”
戈雅乃是南疆圣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眼前這些死士雖然是心腹,可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心腹如此以下犯上。
“屬下不敢,只是巫后那邊已經下令,這次不顧一切代價也要除掉玄王,圣女你如此行為……只怕是巫后知道了要生氣。”
戈雅冷哼一聲,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彎月彎刀。
一道刀光閃過,那死士的脖子上有了一道傷口,血液迅速從傷口滲透下來,染紅了他的衣服。
其他死士見狀紛紛跪地幫他求情:“請圣女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