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想了想,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還是決定去看看。
她上樓換好衣服,妤寶顛顛兒的跟在她身后。
“媽咪,你要出去嗎?”
“是的。”顧念拿出昨天那條項鏈,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沒有戴上,而是放進包里。
她蹲下跟妤寶說話,“媽咪出去辦點事情,很快就回來,你跟哥哥在家里乖乖的。”
“好哦。”妤寶一點也不搗亂,打量著媽咪身上的漂亮裙子就去找哥哥了。
顧念看著她走進玩具房里,轉頭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拿起車鑰匙下樓。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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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環抱著手站在邊上,表情清冷,姿態卻是慵懶魅惑得不像話。
顧念正大光明的欣賞了一下,俯身換鞋。
“不用。”
陸時謙約她見面,不用帶上兩寶,不需要她保護。
而且,那個男人應該不至于會對她怎么樣。相比較之下,還是家里的兩個孩子更需要保護一些。
“你在家里幫我看好兩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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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長腿動了一下,“好。”
顧念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擺了擺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記憶展覽館在當地小有名氣,很多人知道,只是因為安保很嚴,所以普通人也不會想著去轉悠。
她一路跟著導航開車到達目的地,停好下車。
面前的獨棟展覽館秉承著獨家記憶慣來的風格,簡單大氣的裝修看起來極具灰色情調,銀色的棱角被陽光反復折射出亮眼的光芒。
顧念沉了一口氣,抬腳朝著門口走去,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女士,這里不能隨便進去。”
金發碧眼的保鏢聲音純正,顧念看著他們倆,并不露怯,“哦?那什么人能進?”
保鏢例行詢問,“請問你有獨家記憶嗎?”
顧念皺著眉頭疑惑了一會兒,想起陸時謙提醒她一定要戴好項鏈的事,瞬間反應了過來,低頭從包里拿出了項鏈,“這個可不可以?”
她原本以為保鏢也就是看一眼就讓她進去了,結果驗證的過程竟然那么復雜。
保鏢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項鏈,轉身走向旁邊的操作臺,兩個人聲音很小,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么,但看動作應該是在給鏈鏈做鑒定。
顧念耐心的等在一邊,時不時瞟一眼他們的動作。
沒一會兒,戴著白手套的保鏢拿著項鏈過來還給她,就像是在拿著什么珍貴的寶物一般,聲音里的禮貌多了幾分。
“親愛的女士,您的這條項鏈確實是獨家記憶沒錯,不過它隸屬于陸時謙先生名下,其他人不可以冒名進去,請問您有自己的嗎?”
這個......還這樣區分的嗎?
顧念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她想起之前自己是有一對獨家記憶的耳釘,但后來弄丟了就沒再找回來。如果按照他們這樣的要求,那今天這個展覽館肯定是進不去了......
“真的不行?”
“是的,只能本人使用。”
顧念無奈,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竟然還進不去,那就只能作罷。
“謝謝,打擾了。”
她收起項鏈,轉過身剛準備走,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男人。
陸時謙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從頭到腳顯然都是心打理過的,看起來比電影里的成功人士更加有魅力,修長的腿步步沉穩,不一會兒就站定在她面前。
就好像,從天而降的神明。
“念念。”
顧念聽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出了神,裝作沒事得咳了咳,無奈道,“你也看到了,我來了沒錯,但這條項鏈是你的,他們這里規定只能本人憑借著獨家記憶才能進去。”
“顯然,我進不去。”
她說完還撇了一嘴,會說話的眼睛像是已經生氣了,仿佛在說:你還是自己去吧!
陸時謙覺得這樣的她實在靈動,忍不住輕笑。
“我來了,你當然可以進去。”
顧念沒懂他的一絲,剛想說不必了,就見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對耳釘。
她盯著他掌心里的兩顆耳釘,一時怔在原地。
那不是......她出事后就找不見的耳釘嗎?!
怎么會在他那里?
陸時謙看著她眼底深處巨大的震撼,心里某一處更加柔軟。
他舉了一下自己的手,低沉的聲音仿佛潺潺流水般悅耳,“那么......顧小姐現在有了自己的獨家記憶,要不要和我一起進去看看?”
顧念看著他手里的耳釘,整個人就像入定了一樣,一片空白的腦海中漸漸冒出各種各樣的疑問。
這對耳釘怎么會在他這里?
當年為了這對耳釘,她將心底無法言說的一個故事提供給了獨家記憶,所以對耳釘的珍視更加重了幾分。
可它卻是從五年前就不見了。
本以為是落在了江底......
顧念看了看他掌心的光亮,頓了頓。
原來他五年前就一直有在找她。
隨即,她眼神定了定,從他手心里把那對耳釘拿過來,轉頭看著身后的保安,“現在可以了嗎?”
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正步走到她面前。
“女士,我們還需要檢驗一次,請理解。”
顧念抿了抿唇,“隨意。”
陸時謙走上來,跟她并排站在一起,微微側目就能看到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人。
她認真又隨意的盯著保安手里的動作,仿佛是怕被掉包一般。
半晌,保安笑著走過來,紳士的頷首,把耳釘還回,“女士,您現在可以進去了。”
顧念挑眉,瞥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率先抬腳走了進去。
陸時謙動作很快的跟保安確認了身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