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謙開車回公司,江林正好安排完回來,看見他迎上來道:“陸總,項鏈的事,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嗯。”
他想到被偷走的項鏈,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道:“之前那次拍賣會上,有一個叫‘傾世’的手鐲,你記不記得。”
“記得。”江林想都沒想,說出了口。
上次的慈善拍賣會他代陸總出席的,倒還真是認真看了不少拍品,“那個手鐲,好像被紀夫人以500萬的高價拍走了。”
紀夫人是一位知名畫家,在藝術界也極具聲望。
“你現在去見一下這位紀夫人,想辦法從他手里把這個鐲子買下來。”
“好的,陸總。”
他心里了然,這應該又是要送給夫人的。
想到之前莫名其妙被人劫持的那幕,他攥緊了拳頭。
這回,他一定要辦妥。
陸時謙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頓住腳凝思片刻,“最好在下班之前拿過來。”
那個手鐲他早先就看過,第一眼就覺得很適合念念的氣質,沒有祖母綠那樣的張揚,種水極佳,像是少見的輕紗般云朵。
“是。”
江林走后,他推門進了辦公室,坐到椅子上給顧念打電話。
不出意外的,沒有人接。
陸時謙輕笑一聲,也不打了,轉而定了一束花。
......
顧念冷眼看著桌上的手機亮起又滅,繼而是一片黑屏,沒再繼續響起。
那個男人,居然還有臉給她打電話?
是以為她還會像以前那么好騙,任他說什么都相信嗎?
顧念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拿著手機,點開最近通話記錄,選了下方一個號碼播出去。
“怎么了?”
林逸臣的聲音帶著不羈和慵懶,可仔細一聽又像是帶著笑,“這才多長時間,你是連覺都不想讓我睡了是吧?”
“我看到了,就是那個人。”
林逸臣坐直了身體,挑眉道:“你確定?”
不過在反應過來后,他才發現,顧念這是又沒聽他的獨自去見那個歹徒了?!
“確定。”顧念聲音很沉,心底的黑暗都被勾勒出來,連帶著那些不堪的記憶,攪得她心煩意燥,“你再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和陸時謙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如果現在報警,沒有直接證據,她根本就還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而且陸時謙背靠著陸氏集團,在海城已經有百年的根基,各方面都有能說得上話的勢力,她想用正面的手段扳倒他......簡直難于登天。
“放心。”
林逸臣溫潤的開口,特意想安撫她的情緒,“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肯定會幫你查清楚。”
顧念聽到這么篤定的語氣,心里一酸,聲音發哽,“好。”
也許是這個電話起的作用,很快她就調整好了狀態。
與此同時,偏僻公園里,司雪戴著帽子和墨鏡,斑駁的樹影落在她身上左右搖晃,顯現出一種詭異的景象。
不一會兒,一身灰色工裝的大高從草坪上大步走過來,謹慎的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么異樣才站到她旁邊。
“叫我出來做什么?”
“做什么?”司雪似乎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可笑,“你既然都已經被他們發現了,居然還留在那個地方,是怕他們找不到你嗎?”
真的是蠢貨!
他都已經被發現了,還不跑,等著被他們抓去嚴刑拷打嗎?!
大高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會被發現,還不是因為你用我的身份辦了電話卡,還用它給陸時謙發短信。”
這個女人自詡聰明,什么時候把自己送進火坑了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
司雪甩下手,怒聲道:“別忘了這幾年是誰花錢養著你們,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養幾條不聽話的狗!”
大高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手緊緊的捏起又松開。
臭娘們......他們為她賣了這么久的命,居然把他們比喻成狗?
他遲早他要弄她!
“行了,說誰對誰錯沒有什么意義。”司雪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再住在那個地方了,帶著他們幾個人去外面躲一段時間吧,過了這個風口再說。”
如果被陸時謙發現真相,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沒有意義了。
她絕對不允許!
大高聽言,閉了一下眼,極力忍耐著心里的不爽,最終還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
鼎盛集團,設計總監辦公室。
“Quee
,樓下打電話上來說,霍總來了。”
顧念意外,看著電腦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接近下班,她抬頭看著安娜道:“快讓他進來。”
自從上次的求婚之后,哥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更別提見面的事了,今天怎么突然過來了?
希望他已經走出來了。
“前臺說,霍總希望讓您下去見面。”
顧念有些不解,既然人都已經到了,怎么不上來?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也許他是因為擔心那天的求婚被公司里的人議論。
她起身,“你去忙吧,我自己下去看看。”
顧念很快就走到了門口,可在看見前方等著的人的時候,瞬間冷臉。
“怎么是你?”
她有些惱怒。
陸時謙怎么還有臉來!
她剛才就應該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的,怎么就中了這個男人的計!
只見陸時謙面不改色,捧著手里的花走到她跟前,“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呵......陸總還真張嘴就來啊!”
顧念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他和歹徒說話的一幕。
顯然,他就是幕后黑手,剛不知道給人下達了什么惡毒的命令,轉眼之間又裝作深情款款的樣子來送花?
他算個人嗎!
想到這里,顧念再也待不下去,轉身就走。
“念念......”
陸時謙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很是不解。
怎么才這么短的時間沒見,她比之前更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