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停在陸宅門口，顧念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算了......順其自然吧。
她深吸一口氣，下車走了進去。
陸時謙正在親自熬粥，小心翼翼的攪動在砂鍋不讓它糊底，那用心至極的模樣，是顧念從未見過的。
她吃過不少他做的飯，可大多是搭火過日子般的相互照應。
他何曾這樣用心為她做過一餐？
“不是說有事要談？怎么不說話？”
陸時謙并沒有回頭，注意力仍在面前的粥上。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她進來了。
顧念回神，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希望我們離婚的事情可以正常辦完，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陸時謙聽完她說的話，手上的勺子停住，轉頭看著她，聲音冷嘲：“現在司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果然還是高看她了嗎？
他原本以為她是來道歉的。
顧念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壓制著自己的脾氣，“我說了，她的這件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你這是狡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念真的很不想跟他討論這個，“既然我說了你也不信，那你一直問我做什么？”
“這是個好問題。”
陸時謙關了火，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我也想知道，我一直問你做什么。”
是想要得到什么不一樣的答案？
她承認了怎樣？不承認了又怎樣？
下不了狠心送她去派出所，也沒辦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顧念扭開臉，“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問。”
“呵。”陸時謙嗤笑一聲，“你這張嘴，還真是越來越能言善辯了。那你說不是你，那么多雙眼睛看到的事實是怎么回事？她又是怎么摔下去的？”
“難道你想說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嗎？”
他目光緊盯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女人，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你知不知道，她還一直在為你說話，讓我不要為難你！”
“......”
顧念猜到司雪的目的，卻沒有想到她會這么成功。
這個男人不正是被她騙得團團轉嗎？
“你說不可能是她自己故意摔的，就這么相信她嗎？”
“當然。”陸時謙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沒有理由這么做。”
“夠了！”顧念怒斥一聲，加快呼吸了兩下，“我們不要再說這個問題了，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想和你談離婚的事。”
她跟他再說這件事，純粹就是給自己添堵。
倒不如不提，隨便他怎么想好了，反正都要離婚了不是嗎！
“你之前說的那個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可不可以換一個？”
“不可以。”
陸時謙神情冷漠，絲毫不給她商量的余地，說出的話更是無情至極。
“這段婚姻怎么開始，就怎么結束，多余的東西都不應該存在。司雪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沒有了......”
“你不覺得自己欠司雪一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