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手中的湯,便轉身旁邊了檐下的桌上。
她施法加了保護罩,又留了言。
這才轉身離開。
在太清門這些日子,她被云芝尊者拉著天天給她彈琴。
兩日前她就知道孟歸荑病了。
只是想著等今日可能她病好一些再來探望。
她并沒有入門打擾。
撐著傘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看到花攏月過來了。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花攏月的手,就把她往院門外面帶。
“這幾日我與云芝峰主學有所得,你且與我去看看。”南雪看著花攏月那疑惑的模樣,便開口。
她伸手時輕紗飄舞,烏發高挽,漂亮的發簪固定在發中。
如今撐著一把油紙傘,立在雨中。
讓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便是她動作比平時大,發髻上的垂珠也只是微微前后搖晃。
花攏月看著她這般模樣,立馬知曉此時屋中不便有人打擾吧。
于是她也沒再問,任由南雪拉著她往前走。
難得大美人約她。
花攏月當然是不會拒絕美人的。
再者歸荑也需要休息,過兩日再來也可以。
并且有御河照顧她,花攏月一點兒也不擔心。
便反握住南雪的手。
“走走走,我得了好酒,剛好可以喝兩杯。”花攏月一笑。
南雪看著自己被花攏月握住的手,也只是微微移開了視線,隨后就跟在她身后離開。
——
屋里,師徒兩人還在爭執。
鳳祈有些無奈,“你不是說會放了御河嗎?你現在又是在做什么?”
孟歸荑聽到這話,立馬松手。
她這松開的很迅速,讓御河和淮山都沒有反應過來。
“抱歉,病糊涂了。”孟歸荑睜眼說瞎話。
至于對鳳祈的回答是,“沒辦法,一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控制住。”
“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從尊重他開始,知道嗎?”鳳祈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糾正一下孟歸荑的感情觀。
就算是做壞蛋,也做個讓人欽佩的壞蛋。
“尊重?”孟歸荑聽到這兩個字,就想到了花攏月之前和她說的話。
他們兩人都說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尊重地方。
所以自己剛剛的動作,是屬于不尊重對方嗎?
淮山看著自己的小徒兒忽然就呆坐在床上不動彈了。
手也從御河的身上松開。
他坐到了另外一邊。
伸手試了試孟歸荑的額頭。
確實,早上剛降下去的溫度,如今又升起來了一些。
孟歸荑伸手打掉了自己額頭上的手,看向了御河。
“我抱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孟歸荑雙手杵在御河的面前,她幾乎跪坐在御河的身邊。
鳳祈:....沒救了,這問的也太直白了。
御河聽到孟歸荑的話,那張臉又染上了紅霞,猶如夕陽里的白云喝醉了。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歸荑看著御河那害羞的模樣,就轉向了自己的師父。
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師父。
“你也不舒服嗎?”孟歸荑問。
“沒有,師父隨便你抱。”淮山搖頭。
孟歸荑的手捏了捏自己師父的腰,這才松手。
“果然是御河的腰更好抱一些。”孟歸荑認真評價。
御河:....
淮山:....
一個是羞的說不出話,一個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
御河和淮山出了房間,讓孟歸荑好好休息。
出了門,淮山才道:“我這徒兒被我養的有些五谷不識,不知人間疾苦,不經喜怒哀樂,你多擔待一些。”
“你為何一定要找我?”御河沉思了一下,才問淮山。
太清門能教她的尊者長老不少。
御河不覺得自己能教她什么。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好的地方那丫頭沒學到一點兒,那固執任性一意孤行倒是學了不少,我啊,只是怕她和我一樣,會因為這種性格吃苦頭。”
淮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絲沉痛。
御河似乎是感覺到了,這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不知曉你之前經歷了什么,可那都過去了”
淮山聞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想照顧歸荑?若是不想,我也不勉強你,如今她喜歡你比我這個師父多,我都有些后悔讓你照顧她了。”淮山說著,又嘆了一聲。
“沒有...”御河出聲。
只是他這話沒什么底氣。
淮山看著御河染上粉色的耳朵,收回了眼神。
“御河,你老實跟我說,你對歸荑,不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吧。”淮山幾乎是一針見血。
讓御河那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更加的慘白了。
淮山見他不說,也沒有再問。
“淮山...我只是...我說不清楚。”御河此時也有些慌亂,他說不清楚心頭的感覺。
畢竟他沒有和別的女子接觸過。
明明這個孩子第一次見他就那般高高在上語氣不善。
可她卻會主動來拉住他。
他沒有辦法違抗她的話。
御河自己也不清楚這是為什么。
淮山看著御河,忽然就笑了。
御河有些不解,不知道淮山笑什么。
“也難怪歸荑會喜歡你,她就喜歡你這樣容易欺負的。”淮山解釋。
“我?容易欺負?”御河沒有想到,他在淮山的眼中是容易欺負。
只是因為容易欺負嗎?
原來大小姐只是覺得他好欺負?
所以,只要能任她欺負,誰都可以是嗎?
淮山說著,就想要往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結果就看到旁邊的桌上有一碗湯。
那小碗是玉質的。
他隨手揮散了那道結界,端起那碗湯,自己喝了。
等他喝了才看到旁邊還有留言。
淮山伸手一抹,看到上面的字,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
然后連碗帶托盤一起塞到自己儲物戒中毀尸滅跡。
反正自己的小徒兒有御河照顧,也不缺這一碗湯。
——
孟歸荑又在御河這里躺了一天,這病是徹底好了。
她從床上蹦了下來,光著腳提著衣擺到處找御河。
卻發現御河并不在小院中。
外面還下著雨。
不知道這人是去什么地方了。
連小黃也不在。
那應該是出門去了。
她看著廊下偏房門口放著的一個爐子。
這個地方應該是平時御河給她熬藥熬湯的地方。
她走過去。
爐子上好放著一個湯鍋。
應該是在煮湯。
她就蹲在爐子邊上。
其實孟歸荑是有些好奇的。
修真界也不是沒有瞎子。
但是人家就能看得見,出行完全無礙。
那他之前的族人只有靈力暴動的時候才用百丈冰。
平時也是可以使用靈力的。
不像御河,他是不能使用靈力,只要使用靈力,就需要百丈冰來壓制。
如今想來。
這個世界,確實給了御河太多苦難了。
這些苦難中,也包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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