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陸塵李清瑤最新章節 > 第1036章 這該死的巧合
  百里無相道:“不知,發生在謝韞身上的事,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范疇,我需要時間來鉆研,尋找解決方法。”

  長孫燾無奈:“我身上的禁藥師父都能解,我相信師父的能力。”

  百里無相道:“別拍我馬屁!你要讓我解個毒治個病還行,可謝韞身上這些奇奇怪怪的詭術,我真是皮毛都沒搞懂。”

  “都怪司馬玄陌那半吊子,要是他能和師父好好學幾分本領,至于陷入無法破解的僵局嗎?只會解除傀儡術的控制有什么用,人是不發狂了,但眼睛也沒睜起來!”

  長孫燾沒有立即回答,嘴里咀嚼著百里無相這番話,他不停地呢喃:“毒……下毒……解毒……”

  百里無相聽到他的嘀咕聲,忽而眼前一亮:“中毒,你說謝韞是不是中毒了?”

  長孫燾擰眉:“我記得日和曾經說過,謝韞體內的功力,是被人為灌進去的,假如這些功力便是毒……”

  百里無相撈了撈袖子,立即道:“走,先去拿屠蘇試試,看看這個假設成立不成立。”

  長孫燾起身,袖擺拂過一只陶甕,不小心把蓋子掀翻了,里頭的蟲子猛然跳出來。

  那是一只毒蟾蜍,渾身長滿惡心可怖的疙瘩,正好落在長孫燾的手背上,一口咬了下去,動作快得長孫燾都沒反應過來。

  不疼不癢,傷口也沒有多深,長孫燾并未在意,用帕子擦去上頭的鮮血,而后甩甩袖子,與百里無相一同前去屠蘇所在的院子。

  路上,長孫燾隨口問道:“師父,桌上那只蟾蜍是你養的?”

  百里無相一怔,面色凝重起來:“那是靈靈姑娘煉的蠱毒,前幾日她才把從土里刨出來蜈蚣、蝎子、毒蛇之類的東西放到那小罐子里,讓它們互相廝殺。”

  “最后活下來的,就會成為一種簡單的蠱毒,雖然簡單,但毒性特別強,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長孫燾把手伸過去:“我被咬了一口,傷口不大,一時也沒在意。”

  百里無相道:“你因丫頭的血,以至于對很多毒物都有抗性,但這蠱毒不比其他,屠蘇那我去,你先去找靈靈姑娘看看,可別染上什么東西,到時候傳給丫頭和孩子就不好了。”

  長孫燾只好避開客人,前往書房等著,著人去請藍靈靈。

  藍靈靈知道長孫燾壞了自己辛辛苦苦煉的蠱毒,頓時氣得橫眉豎目:“你知道我刨了多少坑才抓到這些東西嗎?真是不長眼,不懂得看啊!”

  面對藍靈靈的怒火,長孫燾不咸不淡地道:“本王好端端的后院,被你東挖了個大坑,西挖了個大坑,也是耗費許多人力物力才填平,要與本王算損失,你要不要先把銀子賠了?”

  藍靈靈面色一變,腆著臉道:“我沒那么小氣啦,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長孫燾把手遞過去,但見手背那小小的口子,有一縷黑線蔓延到衣裳底下,似乎奔著胸/口而去。

  藍靈靈用手指戳了戳,傷口竟莫名地疼了起來,不過長孫燾極為能忍,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本王不是幾乎百毒不侵么?怎么還能中這蠱毒?”

  藍靈靈道:“蠱毒與尋常意義上的毒不一樣,當然能解百毒的藥,也不一定能解蠱毒,好在沒有練成,否則有你好受的。”

  長孫燾道:“勞煩靈靈姑娘。”

  藍靈靈嘆息一聲:“以往我功力還在時,這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就能解決的事,現在我的功力尚且恢復不到一成,只能按照老方法來。”

  長孫燾道:“是本王大意了,竟沒躲過它的攻擊。”

  藍靈靈道:“它是用舌/頭舔你,出舌的動作比明珠還快,躲不過很正常。”

  “現在我先把蠱毒控制住,但期間你會……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臉上會長幾個黃豆粒那么大的癤子,大概需要幾日才能復原。”

  藍靈靈邊說邊比劃給長孫燾看,但神色有些閃躲。

  長孫燾道:“正好,晏晏嫌我這張臉礙事,毀它幾日也無妨。”

  藍靈靈取出一只小蟲子,讓它一口咬在長孫燾的拇指上,而后又用一根古怪的骨針,扎在長孫燾的虎口。

  做完這一切后,藍靈靈擦了擦額頭,望著長孫燾指尖滴落的黑血,道:“我去準備解毒藥,好了再給你服下。”

  長孫燾微微頷首:“有勞。”

  藍靈靈離開后,長孫燾想去看看屠蘇那邊的情況,于是便離開書房,一路避著人往屠蘇的院子而去。

  這邊劉佩云泡了個熱水澡,又換上干爽的衣裳,喝下一碗熱騰騰的姜湯,好歹是活過來了。

  沒等陸溪過來,劉夫人便想帶她離開府邸,她借口如/廁,有意無意地往后院闖。

  她走得十分自然,沒有半點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后院的客人,一時竟沒有引起半點懷疑。

  只是她內心到底有幾分緊張,然而她也深知若是不把握住機會,那日后想見到殿下,只怕難上加難。

  要是真能嫁殿下這樣的人物,被人笑話又如何?做妾又如何?

  這是父親那許許多多的妾室讓她明白的道理。

  劉佩云緊緊地絞住帕子,不慌不忙地往院落深處走去。

  因為避開人,長孫燾好巧不巧,所走的那條路,竟與劉佩云前往的方向一致。

  行到半路,長孫燾覺得臉上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抓了抓。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這、這如鵪鶉蛋般飽漲的東西是什么?

  長孫燾頓住腳步,恰好旁邊有一池春水,他蹲下去看水中的倒影,確認這滿臉的鵪鶉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劉佩云沒想到,竟然不用假裝迷路就能再次遇到太叔殿下。

  望著池畔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她的心瞬間像是揣了只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我迷路了,能為我指個路嗎?”

  長孫燾正專注地看著水中的影子,思考南疆的黃豆是不是如鵪鶉蛋一般大。

  這滿臉的大包,說是毀容都抬舉了好么?

  正奇怪呢,便聽得身后一道女聲,他并沒有多加理會,只是道:“請小姐在此等候片刻,自會有下人前來尋小姐。”

  這清冽中夾雜著一絲醇厚的嗓音,把劉佩云的心撩/撥得七上八下,使她如墜美夢之中。

  她癡癡地望著池畔邊的背影,幻想被這豐神俊朗的男人摟入懷中的感覺,臉上緋云亂飛。

  她沒有貿然行動,怕觸怒對方,只是聽話地站在原地。

  見對方蹲在那里,半響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她目光一閃,找到了靠近對方的借口:“你怎么了?需要我幫忙嗎?”

  長孫燾壓根就沒有在意身后的人,苦惱地摸著臉上的大包,生平第一次覺得原來長得丑,真的會有種不敢見人的感覺。

  然而這不是他最擔心的,他擔心的是,晏晏見到這副樣子,會不會惡心得吐出來。

  唉,怎么辦?

  晏晏饞他美色又饞他身子。

  現在美色身子也沒了,還能守得住他的愛情與家庭么?

  正當他苦惱之際,身后的人竟向他走來,這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心想是哪個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在四下無人時靠近他一個男子。

  不要臉!

  太不要臉!

  長孫燾也不想這副模樣被人瞧見,于是他怒斥道:“退下!”

  劉佩云眼瞧著自己與殿下的距離僅僅只有幾步,她怎么甘心就這樣放棄?

  聞言她聲音婉轉動人地道:“公子,你是否發生了什么事?我該怎么幫到你?”

  長孫燾早已不耐煩至極,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終于失去了所有耐性。

  他甩了甩手,起身背對著劉佩云,道:“還真是遇到了些許麻煩,臉上不知怎的有些癢,小姐能幫本王看看嗎?”

  這樣的話,對劉佩云來說簡直就是邀請。

  她仿佛聽見殿下對她動心的聲音,這讓她欣喜若狂,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恨不得撲過去,向殿下訴說她的愛慕之情。

  若能入了殿下的眼,順理成章待在殿下身邊,那該是怎樣美妙的一件事?

  可她畢竟是官家子女,盡管內心放/蕩,迫不及待向傾慕的男子投懷送抱,可外表也得裝作寵辱不驚的鎮定模樣,一步步走向長孫燾。

  “雖然不太合適,但公子似乎極為苦惱,如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就幫公子看看。”

  一番話,她說得又酥又媚,竟帶著幾分風塵味道。

  內心的急切與克制強烈地對抗著,使得她的腳步有些虛浮。

  長孫燾不用看她這個人,就知她不知廉恥為何物,于是便下定決心轉過身來,盡量讓自己的厭惡不那么明顯:“姑娘,勞煩了。”

  劉佩云微微垂著頭,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扭扭捏捏地抬起頭,唇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可當她看到眼前這張臉時,她不由得放聲尖叫:“啊——怪物啊!”

  她想拔腿就跑,可雙腿軟得不能動彈。

  一句句聲嘶力竭的喊聲,連綿不絕地從她嗓子里嚎出來。

  眼淚鼻涕齊飛,那一顰一笑都是完美典范的面孔,此時也猙獰地皺到了一起。

  長孫燾迫視幾乎嚇得失去意識的劉佩云,寒涼的字眼慢慢吐出:“好好給本王看看,否則本王讓你臉上也長出這些東西!”

  “啊!”劉佩云嚇得跌坐在地上,眼里寫滿恐懼與抗拒,雙手痙攣一般,不知該放到哪里。

  長孫燾俯身,與她因恐懼而猙獰的面龐近在咫尺,最后,長孫燾輕輕按在一顆大癤子上。

  “啵”的一聲輕響,那顆大癤子破了,令人作嘔的濃汁飛濺,剛好濺入劉佩云的嘴里。

  他壞笑道:“本王這副面孔如何?是否能讓小姐終身難忘?”

  劉佩云干嘔幾聲,兩眼一翻,終于昏死過去。

  這噩夢一般的場景,不知今生能否忘卻。

  長孫燾冷笑一聲,一甩袖子離開了,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劉佩云。

  這個世上,能毫無芥蒂地接受他這副樣子的,只有晏晏一人而已。

  除了如此無條件愛著他的晏晏,旁的女子都不配入他的眼。

  想起方才那一幕,長孫燾也被自己惡心到,他干嘔幾下,好不容易讓自己鎮靜下來,這才快步往屠蘇的院子走去。

  此時,百里無相正為屠蘇號脈,末了他頭也不抬地對長孫燾道:“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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