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督府出來,魯斌又一頭扎進了市場里。
這次魯斌把目標放在鐵匠鋪和木匠那里,沒錯,魯斌準備直接把一些不太重要的部件外包。
當然,如果能把人拐跑的話那就更好了。
……
魯斌的視線在街上掃來掃去,專門找那種蒼蠅小店,這種店的老板一般來說和勃朗寧一樣,既是老板也是工人。
拐跑的概率比較高。
魯斌在犄角旮旯發現一家小鐵匠鋪,遠遠的就聽見叮叮當當的打鐵聲。
“老板在嗎?”
魯斌站在門口喊著,一股熱浪迎面襲來。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一個光著上半身,膀闊腰圓,肌肉虬結的中年漢子擦了擦汗,放下手中的鐵錘問道。
魯斌看他正在和一個20歲上下的學徒配合著鍛打一把窄刀。
于是開口問道:
“你好,你這能打特殊的刀具嗎?”
中年漢子露出一臉憨憨的笑容:
“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您告訴我樣式,我就能給您打出來!”
魯斌眼神在這個簡陋的小屋內掃過,接著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問一下你的店是租的還是買的嗎?”
“噢,這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叫托爾·奧丁森,我這個店是租來的。”
托爾憨笑著撓了撓頭。
魯斌有些好奇:
“奧丁森?你是維京裔?”
托兒點點頭:
“嗯,我爺爺那輩就搬到了南安普頓,后來隨著部隊來的這兒,我們祖上三代都是給騎兵打刀和打馬蹄鐵的。”
“噢?”
魯斌來了興趣。
“那你能打槍管嗎?”
托兒撓撓頭,說道:
“能是能打,不過只會打粗胚,以前倒是幫軍隊修過槍,鉆膛這些活兒我不會。”
不會沒關系啊……你就負責粗胚好了……
魯斌直接掏出1枚金玫瑰遞給托兒,開口說道:
“我在城外有個莊園,額,有石堡的那家,我現在需要打一批刺刀,夠你一年的活兒,不過只能在我那兒干。”
“這些錢相當于給你的安置費,我需要你把鐵匠鋪搬到我的莊園里來,不收你的租金,有什么問題嗎?”
托兒拿著2鎊的金幣,不住的點頭,廢話,他雖然憨,可不傻啊,像他這種以前的隨軍鐵匠,本來就習慣了上門服務。
這個破屋子才幾個錢?反正是租的,搬了就是了。
“行!沒問題!您看需要我什么時候過去?”
魯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盡快吧,我那邊時間挺緊的。”
魯斌剛準備退出逼仄灼熱的鐵匠鋪,眼神不經意間瞟到托爾的爐子,發現居然是用的煤當燃料!
魯斌瞬間高潮了!一把拽住托爾。
“你這煤是哪兒來的?我看大家不都是用的木炭嗎?”
托爾有些懵逼:
“煤是我從港口買的威爾士白煤啊,我有個相熟的船長每次都會給我帶一點,這是我們祖傳的手藝,不過只有打好刀時會用。”
魯斌瞬間失落,他還以為是蘇里南產的呢…
這從歐洲千里迢迢運過來的那一點,搞個P的煤焦油。
“行吧,我還以為蘇里南這兒有煤呢……”
話音剛落,托爾補了一句:
“我之前也有看到過港口有人賣劣質的褐煤,不過…那玩意兒根本打不了刀!”
“!!!”
魯斌又高潮了,褐煤沒有關系啊!能煉煤焦油就行!立馬問道:
“問沒問過哪兒來的?”
托爾撓撓頭,有些猶豫地說道:
“應該是隔壁法國人那兒開采的,反正賣煤的是個法國人,他自己船上帶了一些,推銷給其他船當做飯的燃料。”
“法屬圭亞那?”(注)
魯斌點點頭,挺近的啊!
看樣子,整個圭亞那地區都得拿下了!
……
讓一名衛兵幫助托爾搬家,魯斌繼續在街上閑逛,準備再找個木匠。
剛到一家木匠鋪,就聽到里面傳來打罵聲,魯斌好奇的朝里面張望。
只見一個面孔有些熟悉的木匠正操著木棍狠狠的毆打著一名白奴。
魯斌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布萊恩幫自己蓋房子的時候請過來打家具的嗎?
魯斌故意發出聲響推門走了進去,轉移老板的注意力。
老板瞬間停止手上的動作,回頭張望,發現是魯斌后一臉諂媚:
“這不是魯濱遜先生嘛?您怎么來了?是不是要定做什么家具?”
魯斌斜眼看著坐倒在地上的白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個時代有對白奴好的,魯斌遇到的人基本上對白奴還不錯,可也有不把白奴當人看的,這不,馬上就遇到了。
魯斌故作揶揄:
“呦!老板這是怎么了?白奴不聽話?”
木匠店老板點點頭:
“這些愛爾蘭賤民,我給他活路,給他工作,居然敢給我偷懶……”
坐在地上的白奴輕聲說著:
“主人…我沒有偷懶……我只是……有些餓……”
老板瞬間惱羞成怒,又操起了手中的棍棒:
“你還敢狡辯?”
魯斌看著瘦得皮包骨的年輕人躺在地上哀嚎,有些無語。
這特么都給你餓成這德行了,怎么干活賣力?
但是魯斌并沒有呵斥老板,這是別人的私有財產,他還沒那個資格。
“好了好了!你還做不做生意了?為了一個賤奴耽誤我的時間?”
老板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那個白奴捂著腦袋無助的躺在地上綴泣。
“是是是!我這不是氣糊涂了嘛。魯濱遜先生!您看您有什么需求?”
魯斌眼珠一轉,隨便挑了幾樣家具,然后對老板說道:
“老板,我那莊園全是黑奴,看著有些煩,你這白奴賣不賣?”
老板有些為難:
“魯濱遜先生,我這…白奴雖然好吃懶做,但是我平時干木匠活兒他能給我打下手的啊…缺了這么一個人…我也不方便不是……”
魯斌要的就是懂木匠活兒的,不需要多精通,能用刨子刨出粗胚就行,這樣就可以解放一個勃朗寧的徒弟去干其他的工序。
魯斌不說話,掏出3枚金玫瑰。
老板眼前一亮,卻還是搖了搖頭:
“您看…我這確實離不開人手啊……”
魯斌默默又掏出一枚。
老板露出貪婪的表情,還是搖著頭:
“是真的不行啊啊魯濱遜先生!”
魯斌再次掏出一枚,把一共五枚金玫瑰丟在老板面前,老板剛想說話就被魯斌阻止了。
魯斌淡淡的說道:
“不要貪得無厭,要不我讓布萊恩過來和你砍砍價?”
老板一個激靈,連忙收好錢幣說道:
“您稍等!我上樓一趟馬上就下來!”
魯斌點點頭,不去管他,看著坐在地上的白奴開口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的愛爾蘭年輕人顫抖著說道:
“我叫…我叫……我叫貝德維爾……”
魯斌點點頭,讓星期五把他扶起來后就沒有再搭理他,沒一會兒的功夫,木匠鋪老板就下樓了,遞給魯斌一張身契和一張殖民地居留證明。
“行吧,就這么說。”
魯斌轉身走出小店,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
魯斌虛擋了一下太陽,開口說道:
“星期五,咱們回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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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法屬圭亞那,首府卡宴,和荷屬圭亞那之間隔了一個蘇里南,特產鋁礬土,高嶺土,后世發現了金礦,還有水泥工業,劣質褐煤后來主要拿來煉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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