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與溫南方離開林知皇的書房后,沒過多久,楊熙筒也來了書房尋她。
林知皇見楊熙筒來了,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公文,了然道:“判聽來了,你那師兄去尋你做說客了?”
楊熙筒點頭:“細作投毒那件事之后,師兄他們坐不住了。只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林知皇:“嗯,也是時候讓他們離開了。”
楊熙筒:“主公,師兄他們這行人離開庫州后,還請您暗中派兩名影使,跟在我師兄身邊。”
林知皇一頓:“為何?”
楊熙筒:“師兄十年前下山入世,而齊雅起勢不過才六年,前面四年師兄又在何處?委實奇怪。”
“況且,以師兄的性子,即使齊雅用人不忌出身,應也不會投她為主的。”
林知皇神色認真起來:“判聽的意思是,胡書另有他主?”
楊熙筒:“此乃不確定之事,也許只是屬下多想了。還請主公派影使暗中查探此事。”
林知皇頷首:“嗯,便如此辦吧。”
翌日,林知皇終于接見了多次前來請見的胡書。
胡書先就林知皇日前被細作投毒之事,自證了一番他們的清白。
林知皇不置可否,含笑表示自己始終相信齊大將軍的和談之心。
胡書聞言,感激涕零的叩首拜謝,并順勢提出了簽訂和談盟約之事。
林知皇此次未再推脫,干脆的便與衍州齊雅勢力,簽訂了和談盟約。
胡書捧著簽訂好的和談盟約回到客院時,正翹首以盼的金瑯等人,終于松了口氣。
金瑯原地樂得蹦了兩下:“此事終于了了!百見,你那師弟,看來真挺能在林府君那說的上話的!”
胡書悵然:“是啊,倒是想不到,師弟如今說話行事,比之從前,倒是判若兩人了。也難怪會得林府君重用了。”
齊繪琉道:“胡參軍的師弟,此次幫了我們一行人的大忙了,該要重謝一番才是。”
齊方亞問:“那楊謀士,有什么想要的?以金銀珠寶酬謝,會不會太俗?”
齊武奇:“俗物才好用啊,誰不愛,誰都是俗人。”
于弘毅含笑捂住齊武奇的嘴:“我觀那楊謀士似乎有脫發之憂,金參軍頭發黑亮茂密,平時也極重養護,可是有方子?以這方子酬謝,那楊謀士定會歡喜的。”
胡書一聽,眼睛就亮了,視線立即投注到金瑯的發頂上:“確實如此!師弟得此方子,定會歡喜的。”
金瑯臉上的笑頓時消失。
胡書:“亮澤可愿割愛?”
胡書抬手捂住自己的頭發,看著胡書戒備道:“這可是我家的獨門秘方。”
胡書:“亮澤若愿給出此方,此次回返,我定在大將軍面前重提你此功。大將軍賞賜大方,定不會叫亮澤你吃虧的。”
金瑯聞言,猶豫了良久,這才不情不愿的妥協了:“好吧。”
胡書大喜,竟是情緒外露上前熊抱了金瑯一下。
第一次被人熊抱的金瑯:“..........”
金瑯略有些吃味:“百見,你還真是為你師弟的頭發操心,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你久逢甘露,得了生發的方子呢?”
胡書:“哈哈,不是,我是在為和談盟約終于簽訂了而歡喜。”
金瑯:“..........”
信你才有鬼,假公濟私的家伙。
嗚,我珍藏的養發秘方啊........
一直看著眾人歡樂笑鬧的林知暉此時開口問胡書:“胡參軍,可是向林府君提出辭行了?”
說起正事,胡書收了臉上的笑,又恢復了平時的老成持重:“不錯,提出辭行了,后日我們便出發,回返衍州。”
金瑯擊掌:“好!”
林知皇在胡書一行人準備回返衍州的前一晚,專門設宴為他們踐行,盡足了地主之誼。
宴會期間,觥籌交錯,杯光燭影,賓主盡歡。
林知皇更是在這踐行宴上,公開認了林知暉為義弟。
胡書與金瑯等一行人,第二日出發離開庫州城時,整個車隊都是喜氣洋洋的,由林知皇的心腹溫南方,親自送行了近二里地。
林府君與衍州齊大將軍簽訂和談盟約,并認其膝下行五的義子,為義弟之事,很快便飛入庫州大小世家們的耳中。
淮齊昭攙扶著淮氏家主淮秉筑,在府內的花園里,游園散步。
淮齊昭面色凝重道:“祖父,林府君,還是與衍州齊大將軍簽訂了和談盟約。并認其膝下行五的義子,為義弟........”
“細作投毒,供出齊大將軍為幕后主使,林府君竟是沒有絲毫懷疑。”
“林府君與齊大將軍此番止戈,這是打定主意,要先整治庫州內政啊。”
淮氏家主淮秉筑聞言,在蓮塘拱橋上駐足,突然仰頭笑了起來。
淮齊昭不知祖父突然在笑什么,靜站在一旁,隨其駐足,等祖父笑畢。
淮秉筑笑畢,轉頭問淮齊昭:“細作投毒之事,昭兒,你怎么看?”
淮齊昭回道:“此事定不會是齊大將軍派人所為,若說是庫州世家所為.......”
“祖父,孫兒愚鈍,委實猜不出,是哪家行的此事。”
淮秉筑從袖袋里拿出魚食揚手朝池塘里,撒下一把魚食,靜看池塘中的花皮錦鯉,紛紛爭搶奪食。
淮秉筑:“若此事,乃無中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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