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比武結束之后,陸遠等在競技場后門,想和池小魚解釋昨天不慎冒犯的事情。
但他看到池小魚姐弟跟著琴王的人離開,有些悵惘的嘆了口氣。
目前華族和琴族有些矛盾,而且琴玄齡此人是敵非友,實在不宜貿然接觸。
池小魚能夠夢想成真,陸遠真心為她高興的。但兩族立場不同,不知今后見面,又會怎樣。
當晚回到華族別館,陸遠輾轉反側。
但心煩意亂的遠不止他一個人,鄧超干脆都沒有回去,他一個人在百花樓喝酒。
百花樓秉承天虞特色,上面是勾欄,下面是飯館,一堆穿著清涼的狐女招攬客人。
“大爺,要上去看看嗎?”一個年紀很小的狐女試圖拉客。
“滾!”
鄧超煩著呢,大怒將人趕走。
其實這么做倒不是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而是因為他的錢并不是很多。鄧超雖然是整個華族用錢堆出來的,但那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本人的工資并不算高。
而眾所周知,喝酒便宜,勾欄聽曲那可貴了。
有幾個剛好路過的豪客看到這一幕,這些都是穿金帶銀的大爺,嘻嘻哈哈笑道:
“只喝酒,來什么百花樓,哈哈哈。”
另一個嘲諷道:“蠻子,你是沒錢上二樓吧。”
被人戳到痛處,鄧超跳起來,幾拳將這些個豪客全部放倒。
百香樓這種大場子,自然有自己的打手,鄧超幾拳將豪客放倒,馬上從偏門中涌出七八位身形魁梧的大漢。
這些打手都有四品實力。作為勾欄的專職打手,這個等級已經是非常非常可以了。可他們面對的是鄧超。
唰!唰!唰!
奔雷劍涌動,打手們也全部躺了。
這下終于安靜了,再沒人敢接近他這一桌。
鄧超獨自喝著悶酒,心里非常不舒服。
一人徐徐來到他旁邊坐下,鄧超沒抬頭,冷笑道:“想打架,等我喝完這杯酒再奉陪。”
來者笑道:“你現在還不是我對手。”
鄧超抬頭,看到身邊落座之人正是琴王行走琴玄齡。酒館中的酒客已經全部被飛馬衛趕走,這里除了他都是琴族的人。
“大人!”
鄧超酒醒了大半,站起身以示尊敬,背后微微滲出冷汗。
琴王行走他還是認識的,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鄧超都沒有資格在這位大佬面前坐著。
此外,華族和琴族的沖突,以及琴玄齡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鄧超也是略有知曉。
總之是敵非友,琴玄齡如果有惡意,今日恐難幸免。
看出了鄧超的緊張,琴玄齡揮退左右,諾大的大廳中,只留下兩人。
這讓鄧超松了口氣,琴玄齡這個態度比較友善。
“百香樓是我琴族的產業,剛剛我路過此地,聽說有人鬧事,便順路過來看看。”
“沒想到是在御前比武中大出風頭的奔雷劍,真是巧啊。”
琴玄齡道出自己出現在此地的原因。至于到底是真巧還是假巧,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鄧超拘謹解釋:“剛才有幾個人……”
琴玄齡搖搖手指:“無妨,一處勾欄而已,送你了。”
鄧超一下沒聽明白送你了是什么意思。
百花樓可是帝都的豪華場子,就算鄧超不懂經營,也知道這里日進斗金。
他甚至都沒有錢上二樓。
什么叫“送你了”?
鄧超臉上寫滿了驚愕和不可思議,還有一抹藏得并不算深的欣喜。琴玄齡玩味笑笑,他這個級別的大佬,見過太多太多的人。
“一起喝兩杯?”
“謝大人!”
兩人坐下,共飲一杯。
鄧超現在有點明白過來,琴王行走看來有話要說。
果然,琴玄齡開口。
“鄧超,我身為琴王行走,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有一件事,我一直不解,希望你能為我解惑。”
鄧超正了正色道:“大人,如果涉及我華族的機密……”
琴玄齡擺了擺手:
“如果我想要你們華族的機密,我有的是手段,不需要問你。”
“我不明白的是,你們的血稅軍大統領魏嘯霜,他為什么會缺錢?”
“我和魏嘯霜算是老熟人了,他窮到經常跟我蹭飯,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為什么。”
“他不是你們華族的最強者嗎?”
琴玄齡這句話并非虛情假意,他確實很好奇。魏嘯霜在華族的地位,比他琴玄齡在琴族只高不低。
但琴玄齡什么時候為錢苦惱過?
琴族的財富他可以隨意支配,送一座百花樓,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情。
這個問題不僅以前琴玄齡搞不懂,帝國上層沒人能搞懂,大家以為這可能是蠻族的傳統。
有一個傳言,說蠻族的戰士要窮養,越窮越強!
聽到琴玄齡說起這個傳言,縱使鄧超有些緊張,還是笑了。
“不是這樣的。”鄧超解釋道,“華族的財產分為集體所有和個人所有。”
“我和魏將軍身上的裝備和各種寶物,基本都是修聯分配給我們的。按照修聯的說法,這些是屬于全體華族的,我們只有使用權。”
“真正屬于我們,可以隨意支配的,只有工資和獎金,其實真的不算多。”
“我聽說魏將軍經常被修聯扣工資和獎金,所以會比較窮。”
琴玄齡聽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集體和個人?就像我們的家族和個人的關系?”他問。
“差不多吧。”鄧超其實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差挺多。”琴玄齡淡淡笑道,“我們的家族重要成員,不至于連勾欄聽曲的錢都沒有。”
鄧超沒有吱聲。
琴玄齡的手指敲打著桌面,沉默片刻之后問道:
“鄧超,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
“你們華族將你培養出來,是為了讓你在御前比武中獲勝,請求陛下賞賜萬界道標?”
鄧超正色道:“是這樣沒錯,我從十歲起,就是為了這個目標刻苦修煉,一刻不敢停歇。”
“那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琴玄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鄧超,你想要的是什么?萬界道標嗎?”
說完這句話,琴玄齡不等鄧超回答,便起身離開。
鄧超愣在那里,回味著琴玄齡的最后一個問題。
這時一名飛馬衛走過來,將一份精致的卷軸交到鄧超手中。
“這是什么?”鄧超接過,莫名其妙。
“地契啊。”飛馬衛回答道,“百花樓的地契。”
“從現在開始,百花樓就是屬于大人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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